第15章 女扮男裝太子(15)(2 / 2)

儘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他看這張臉卻沒有任何的瑕疵,反而有種美顏暴擊的感覺,相當的驚心動魄。

天子不知道何時換了身衣裳,她拔掉了束發的發冠,一頭青絲便披散下來。

似乎是因為月色太美,五官似乎也不如往日那般淩厲,而是添了幾分柔美。

陸戈笑吟吟的問他:“甜不甜?”

沈止努力的回想:“臣……臣剛剛沒嘗到味道,不知道甜不甜。”

天子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真是誠實的乖孩子。”

陸戈拉他過來,將兩個人掉了個位置,將他傾身壓了下來,青絲和棕色的發絲交錯在一起:“乖孩子自然是該有獎勵的。”

……

“大人,大人?”

昨兒個天子便吩咐了,這位將軍旅途勞頓,等他好好休息便是。

他們聽從天子命令,自然無人敢進來叨擾。

隻是對方一覺睡到晌午,而且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翻來覆去的說些什麼,臉色也一片潮紅。

這可是冬日,雖說宮內十分暖和,可這人一路奔波,許是路上凍著了,在宮內發熱。

這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真若是病糊塗了,燒壞了腦子,他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不得已,宮人才出聲去喊沈止。

尖細的嗓音把沈止從夢中喊醒,他睜開眼睛,綠色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看起來濕漉漉的,可憐又可愛。

意識到自己昨兒個是在做夢的時候,沈止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

是了,現在是冬日,蘭花早就謝了,那種露天的偏殿,青草也悉數枯黃一片,絕對不會有什麼濃密的綠色的草。

昨天的時候天色一直很昏沉,更沒有什麼皎潔的月光。

許是因為有地龍的緣故,他昨兒個被打濕的褲子已經乾了,可是一片粘膩,令人十分不適。

這樣的夢,在他懵懵懂懂的時候,也發生過,可夢裡的人總是朦朧著一張臉,隻是在最後的時候,才會露出天子的容顏。

看到了人,夢自然就醒了,哪裡像昨日,全程都感覺很清晰,就像是真實的發生過的一樣。

“大人,您的臉色發紅,可是要請太醫把脈?”

“本官無礙,隻是地龍太熱。”

夢怎麼就醒了呢,醒的那麼早,他冷眼看了那喚他的宮人一眼,把後者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下什麼錯事。

在宮人戰戰兢兢的時候,沈止自己又調節過來了,夢畢竟是夢,看到現實中的陛下自然更好。

“宮內可有熱水,本官要沐浴更衣,再去覲見陛下。”

他穿著這身衣服,簡直罪惡,若是麵見陛下,一定會被瞧出來的。

等沈止走了,那先前喚他的宮人小心翼翼的問自己的同伴。

“我方才沒做錯什麼,沒有得罪這位大人吧。”

後者搖搖頭,隻安撫他:“許是這位將軍起床氣大了些,我瞧他方才心情不錯,你且安心。”

沈止前去尋陸戈的時候,卻被攔下來了。

“陛下正同謝侍郎在商談公事,若無出人命的要事,一律不準入內。”

宮裡有宮裡的規矩,沈止其實不愛講規矩,但是他足夠聽話。

儘管沈止離開京城不短時間,可是他仍然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宮人客客氣氣說:“可需要奴為大人通傳一聲。”

“不用了。”

他今日來並不想要同天子談什麼公事,隻是想問問她今日去哪裡用午膳,談一談私事。

沈止站在外頭,任由冷冽的風吹在他的臉上,好讓他清醒一些。

有身著錦衣的年輕兒郎從遠處走來,見到他的時候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武官一向不被文官瞧得起,更何況他是奴隸出身,對那些講究血脈傳承的人來說,更是卑賤。

這樣的眼神沈止瞧習慣了,惱自然是惱的,可他如今心情不錯,不過是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罷了,他並不打算同這種人計較。

“玨公子,您的手爐。”

宮人在這年輕兒郎身後跟了上來,匆匆把紫檀金邊小手爐塞到他的手裡。

沈止看著那手爐,眼神一緊,因為那手爐並不是什麼新鮮物件,而是東宮舊物。

他習武練出來的一雙利眼,看到手爐的下腳還缺了一小塊,隻是很小的磕碰印記,不仔細看的話,並不明顯。

沈止記得這爐子,是因為當年冬日的時候,他不小心在冰上滑了一跤。

那個時候他在太子身邊待的不夠久,害怕的很,生怕天子為了這事情怪罪於他。

他寶貝一般的舊物,怎麼會落到這個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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