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開口如此提議,元昭卻驀地笑了。
眾人愣神不解,元昭卻裝樣子掏胸口的衣襟,其實是從通道裡轉移出來一樣東西。
在眾人麵前小手一攤開,大家都驚訝了。
“銅,銅,銅魚符?天,小昭,你沒有戶籍,咋滴會有戶主才擁有的銅魚符?”。
這個問題嘛,元昭笑的開懷。
說來她還得感謝周家的一屋子辣雞,這玩意,可是自己親手從周家那老虔婆手裡奪過來的呀,想不到眼下正好有用。
自己有銅魚符,宋爺爺有戶籍,加之自己遇弟弟的年紀小,在頌國,不滿十歲的娃怕半路早夭,暫且不入戶是很正常的事情。
加之如今情況亂,待會進入蘇前城後,他們花點銀子去縣衙找文書錄入下估計就沒問題了。
至於柳娘子,她有和離書在手,就說是老爺子的遠房侄女,在戶籍與銅魚符,還有銀子都齊全的份上,進城不難。
既然不難,那就進。
排了約莫半天的隊伍,元昭一行人是趕在傍晚城門快要關閉之前,才勉強入的城。
進來以後,看著華燈初上的蘇前城,感受著城內安逸的氣氛,聽著街邊的叫賣聲,看著街道兩邊正常營業的店鋪,元昭隻覺得現實很是荒誕。
一個城內,一個城外,僅僅一道城牆之隔,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嗬嗬,道儘了人世間所有的心酸無奈。
“走走走,哪裡來的叫花子,彆再我們店鋪門口礙眼,耽擱了我們家鋪子的生意,你一逃命的花子賠償的起嗎?”。
元昭進城後站在街麵上心酸感慨,結果卻換來了邊上鋪子裡的小二哥,舉著掃把出來無情的趕人。
元昭又是一聲嗤笑,果然啊,世人大多如此,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啊。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俺打……”。
張打鐵這個人,彆人可以看不起他,欺負他,羞辱他都行,誰讓自己就是個苦哈哈的臭打鐵的呢。
可是欺負羞辱自己的恩人,那不行!
捏著鐵拳頭,張打鐵準備動手幫恩人出氣來者,卻被元昭先一步拉住,“張叔算了,咱們走,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去。”。
區區一個小二哥而已,他們沒必要跟這麼個人計較,興許今日他猖狂,明日的境遇還不如他們呢,畢竟,胡狄正在一步步南下逼近不是麼?
頂著一身的菜色臭味,元昭硬是靠著一錠五兩重的雪花銀開道,才在一處遠離城門口,且遠離主街,位置比較偏僻的小街上,找到了一家願意接待他們的客棧。
所有人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頓簡單卻又管飽的晚飯,夜裡大家擠一擠,很節約的睡在四間下等客房裡,躺在溫暖的被窩中,大家是帶著滿足的笑容入眠的,當然,除了元昭以外。
元昭摟著弟弟,躺在柳娘子與小丫的另一頭,聽著那頭兩道均勻的呼吸聲,突然的安逸,居然讓她失眠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元昭就琢磨著,趁著蘇前城目前還算安逸,自己得加緊時間行動。
先把通道裡所有的銀票,找票號換成雪花銀,哪怕如今因為戰亂與饑荒,換銀子的手續費高了點,那也總比拿著銀票當引火的廢紙來的強。
另外,通道裡的那群狼屍,若是可以,自己也乾脆處理掉,換成明晃晃的雪花銀放通道難道不香嗎?狼肉不值錢,但是狼皮值錢呀!
再有,換得了銀錢後,她得置辦一輛車馬上路,要是可以,她不想再用雙腳去丈量土地了,當然,更是想加快南下的速度。
夜裡用飯的時候,她仗著耳力尖,依稀的聽著掌櫃的嘟囔呢喃。
掌櫃的暗地裡嘀咕,說什麼胡狄大破燕京後繼續揮師南下,因為皇帝南逃的緣故,好多官員都無心抵抗,直接跟著逃。
官員一逃,惜命的富商貴人跟著聞風而逃,這些人一走,百姓也跟著逃,南下的胡狄大軍其實很多時候都是不戰而勝的。
眼看敵人勢如破竹,終於,已經逃到南邊的陛下急了,這才連忙下了聖旨,下令鎮國大將軍在徐州組織抗敵。
隻是啊危機當前,流民難民四散,也不知道鎮國大將軍能不能扛得住敵人的鐵騎。
倘若連徐州這樣的兵家重地都失陷,那他們這蘇前城怕是要淪為煉獄啦……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今天回老家,堵車六個多小時,實在抱歉,現在才更新,夜裡十點才來碼字的,加上家裡有事,是家裡娘娘幫我改的文,所有如果有問題,親親們留言跟我說,我回頭來修改,愛你們。
另外,本文關於打獵,是因為情節需要,現實生活中,拒絕野味從我做起。
感謝在2020-09-2810:44:57~2020-10-0122:0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嫻人一個100瓶;會子啊50瓶;走貓步的狗狗、小猞猁20瓶;阿雅寶寶、紀雨安10瓶;君子幽9瓶;明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