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緊身子,努力的把自己團成一團,儘可能的控製著身體,不要觸碰到任何不該觸碰的東西,以免發出聲響引來小鬼子,同時還努力的側耳傾聽著外頭街麵上的動靜。
不是不能躲到通道裡頭去,隻是吧,一旦進入後,她身上也沒有個計時器,又沒法看到外頭的情況,等於進去了自己就是個瞎子,根本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旦選擇出來的機會不恰當,萬一出來正好碰到四處掃蕩屋子的小鬼子,碰個麵對麵,那玩笑可就開大發了。
所以,若非萬不得已,自己不幸被小鬼子發現,隻能避入通道逃命的話,她還是儘可能的藏在外頭來的穩當。
當然了,退一萬步來說,即便鬼子發現了不對勁,在衝到她跟前時,她也能借著透視的左眼,還有敏銳的耳力,及時的避開藏入通道,那是最不得已的辦法。
窩在小小的吧台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隻有五分鐘。
總之,在黑暗裡默默等待著生死審判的鍘刀,時間最是磨人,一分一秒都走的那麼的慢。
等到小鬼子踢踏的腳步聲終於遠去,元昭才從吧台下頭爬出來,小心翼翼的探頭,透過敞開的門看了看外頭,確認安全後,她才整個人離開了剛才的烏龜窩。
這裡離著自家所在的小小裁縫鋪子,還有兩條街的距離,抄自己最熟悉的小道,估計還得約莫十幾分鐘才能到。
本來是想抓緊時間趕緊離開的元昭,在一回頭看到剛才自己進來時看到的那些擺設,特彆是一座落地的木頭大鐘時,元昭的心不由的動了動。
樓子裡的這些東西,留在這裡,眼下的鬼子忙著殺人燒城,搶奪金銀財物,想來暫時還顧不上這些,可要是繼續留下去,等小鬼子忙完了後,指不定哪天就回來搜撿這裡了。
而這些東西,與其留在這不知道便宜哪個該死的小鬼子,還不如……
想到就做,掐算著剛才自己一路進城來,遇到鬼子兵的頻率,約莫摸清楚了一點點規律的元昭趕緊動起手來,最先奔向還在自顧自勤懇工作的落地大鐘來。
接著是還擺著一些酒跟各色透明玻璃杯的酒櫃吧台,元昭本著有見過不放過的原則,不管看到的是什麼,自己拿著有沒有用,總之先收了再說。
半包的香煙?收了!
撲克牌?收了!
這是骰子?收了!
麻將?收了!
桌布?收了!
她還沒搞懂,為什麼花樓裡,會有這些明明應該出現在賭場的玩意呢,目光所及之處,居然還有一架靠牆擺放著的立式鋼琴?而鋼琴的邊上,居然還有一麵琵琶?還有長笛?
好家夥,這哪裡是花樓?感情這就是賭場跟中西合並的樂高門會所呀!
不過不管了,先收為敬。
一路收,一路走,避開被燒毀的那一半不看,隻看還幸存的著一半,剛好還有個樓梯通往二樓去。
元昭忙就往樓梯口竄去,正想要沿著樓梯上去,結果卻發現,就在樓梯下方的短長走道儘頭,那裡居然有一扇門。
而門內?通過自己的透視左眼,她居然看到了一間寬敞的,還很完好的廚房!
媽媽咪呀,這才是眼下自己急需的。
身處煉獄之中,先不談找沒找到媽,即便是找到了以後,吃喝也是個大問題。
自己的通道裡頭,吃的很多,但基本都是上輩子,自己在南逃路上收進來的帶殼的麥子,吃的時候真的很費工夫,喝得倒還算好,上輩子北伐之前,她還存了十口能裝五個自己還多的大缸子,全都裝滿清淩淩的井水。
可即便有,通道存了不少,食物這種東西,反正通道放著也不會壞,自然是多多益善。
當即二樓什麼的她也不去了,直接朝著那扇緊閉的廚房門跑。
幸虧運氣好,門看著關的嚴實,其實並未被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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