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看著他,目光有些驚訝。
哎,不是,怎麼會有金絲雀這麼跟金主說話。
不行啊,他可是高貴冷豔的反派,主角還沒有囂張的實力的時間就應該是他的主場,怎麼可以被主角拿捏。
反派的尊嚴何在?
景良途眉眼一冷,口中的話帶著一絲譏諷:“我想做什麼,似乎還輪不著你管。”
白逸的拳頭微微捏緊,指節繃的生硬。
確實,他有什麼資格管這個人。
他又為什麼要管這個人?
看到白逸一張臉都快黑成墨了,景良途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多少說的重了一些。
他歎了一口氣,手指插進頭發裡,垂下眼眸,開始為自己下一步的舉動醞釀情緒。
雖然自己跳舞的邀請陰差陽錯的沒有被裘言拒絕,但是他稍稍分析了一下覺得似乎也不影響什麼,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讓裘言對白逸一見鐘情,如果他發現自己剛跟他跳完舞就跑去跟自己養的金絲雀親熱,那會是什麼反應呢?
肯定會覺得他這個人是真滴壞,真滴渣,plus被他欺負在懷裡的金絲雀真滴是好可憐,好讓人心疼。
嗯,合情合理。
豁然開朗之後,他驀地睜開了眼睛,唇角輕輕揚起,對著白逸的方向輕輕勾了勾手,表情有些妖孽道:“好了,是我話說重了,彆生氣了,來,靠過來一點。”
看到顧微突如其來的變化,白逸感覺有點奇怪,但還是上前走了一步。
景良途不滿意道:“過來,再靠近一點。”
白逸隻好又往前走了一步。
唉。
景良途在心中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
他乾脆站了起來,猝不及防地拉過白逸的手腕,將他拉進自己懷裡,因為用的力氣有點大,他們倆的鼻尖差點撞在一起。
得罪...得罪。
在下這也是,為了你的幸福。
在心裡贖罪一般的念叨完這些話後,他上下眼皮子一眯,腦子一嗡,破罐子破摔地往白逸的嘴唇上親。
在顧微自己貼上來的那一瞬間,白逸感覺自己的頭腦有些空白,腦子在那一瞬間,亂了。
然而顧微實在太緊張,用力過猛,磕的很重,這根本不叫吻,這叫毫無情調的碰撞!
雙方都有點無語,特彆是景良途,他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尷尬。
為了體麵,他故作輕蔑地笑了一聲,在白逸的麵前豎起一根手指,表示:“上次不算,再來一...”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白逸便已經捧住他的臉,一言不發地貼了過來,景良途先是懵逼了一會,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便被柔軟溫熱的東西堵住,這個角度,還能看見白逸纖長的眼睫。
他!被!親!了!
.....嗯!!!
不是,這畫風不對啊!
這隻金絲雀為什麼那麼主動啊啊啊!
景良途想把這詭異的現象給掰正回來,但是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白逸的力氣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這不應該啊,他景良途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在他的世界裡,他那些有錢又玩的花的朋友哪一個身邊的金絲雀不是又嬌又軟的,怎麼他攤上的這個就那麼彆致呢?
RNM!詐騙!退錢!
景良途沒有什麼調情接吻的經驗,被吻的喘不上氣,腦袋也有點暈乎,但是良好的職業操守告訴他,他作為一個霸道總裁,必須立刻奪回身體的主動權!
他的眼睛餘光往右一瞥,三點鐘方向有一個柔軟的沙發,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用巧力將白逸壓在那個沙發上,然後等裘言進來英雄救美即可。
打定主意後,景良途的身體不斷後退,看起來就像是因為不堪忍受而連連退卻一般。
下一秒!看準時機!
景良途猛地摟住了白逸的腰,目光一精,身體一旋,心中一喜,這位總裁的思路運轉很快,已經暗搓搓的在期待自己把白逸撲倒的畫麵了,實在太man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他的腦袋砸到柔軟的沙發上,身體被一團發熱體給壓製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逼了。
因為剛才動作很大,景良途胸口的衣服都變得淩亂,襯衣從褲帶中掙脫出來,那裡的風景和之前照片上看到的如出一轍。
在白逸愣神的時候,景良途瞅準時機一把將白逸推開,拉開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摩拳擦掌準備反壓他。
就在這時候,休息室的門毫無預兆的開了,一道溫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顧微,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
六目相對之時,同為眼睛卻各司其職,有上下左右亂看試圖逃避現實的,有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匪夷所思的,也有目光平靜,對於裘言的到來沒什麼反應的。
“顧微,你們在做什麼?”
聲音中帶著質問和克製。
景良途的嘴角都被啃紅了,衣衫不整,發絲淩亂,聞言,像犯錯誤的小孩一樣,手指攥著沙發布,抿了抿唇,須臾,說了句聽著就忒不自信的話:
“說,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我在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