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言溫柔地握住了景良途的手,目光堅定,不好推開,也不能推開。
景良途現在的內心特彆混亂。
一堆沒有邏輯的bgm在他的腦海裡亂竄——
你你你你要跳舞嗎~
我是一棵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
啊啊啊啊,快住腦啊!
景良途哭唧唧的對係統表示:【怎麼辦,我的腰還沒有好啊!】
係統淡定的回答了他幾個字:【應該死不掉。】
“......”
有沒有一種可能,咱不能隻為了活而活...
邀請是他先發出來的,拒絕的話更不可能由他來說,就算心中糾結的一批,他也隻能強行露出欣喜的笑容,努力表現出一副“我好開心喔”的樣子。
其他賓客很快也找到了自己的舞伴,舞曲的伴奏響起,裘言作為主導者,已經率先跳起了男步。
而反應慢了半拍的景良途現在隻能跳對腰力考驗巨大的女步。
造孽啊!!!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死豬隻能不怕開水燙,景良途心一橫,步子逸一邁,開始折磨自己的腰。
兩個美型男子雙手緊握,步伐優雅,很快就吸引了賓客們的注意裡,甚至還有幾個小姐忍不住拿手機把這精彩的一幕拍了下來。
這邊跳舞跳的熱鬨,白逸的目光躍過重重的人群,一眼便見顧微正微笑著同那個和他長的很像的人跳舞,他那麼驕傲的人,居然願意跳女步。
他對這個人的重視程度可見一般。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顧微買了自己做情人,但是從來不做出格的事情。他把自己當那個人的替代品,卻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是他,能讓他放下所有的底線和驕傲的人也從來不是他,如果不是這張臉,他壓根不會注意到自己,也不會那般強硬的逼他簽合同,讓自己做他的契約情人。
從理性上來講,這個真相對他來說隻有好處,因為這代表著顧微不會碰他,不會對他做太出格的事,而他隻要拿到錢便達到了目的。
他可以付出最少的成本。
可是為什麼他感覺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是因為自己被當成了彆人的替代品。
還是因為他發現那個人的目光從來都沒有真正放在他身上過?
*
痛!太痛了!
這個舞真的是要了在下的命了!
在又一個切克之後,景良途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飛了。(PS:切克是交際舞的下腰造型)
他的眉頭忍不住的蹙了起來,腰上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出了一點冷汗,連眼眶都憋紅了。
腰不好的人真的傷不起啊!
一場舞結束,景良途感覺自己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不過他非常在乎形象,想當年談生意的時候,他喝酒都快喝的胃出血了,表麵上卻還可以裝的雲淡風輕。
裘言感覺到顧微的狀態有些不對,目光有些嚴肅的垂了下來,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
肯定沒法說自己腰快斷了。
景良途緩了口氣,用手巾擦了擦自己額角的冷汗,臉色蒼白道:“可能是有點累了,我先去休息一會。”
說完,他就轉身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裘言看著顧微有些不穩的背影,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
空無一人的休息室內。
景良途認為他終於可以安心的釋放自己的天性,於是——
我的腰我的腰我的腰我的腰!(飆淚哭)
係統:【人家明明開局給了你一個好腰的,你不珍惜啊,害。】
景良途:“彆說了,問就是後悔。”
這時,他聽到了休息室的房門發出了顫然的響聲。
有人進來了。
要臉的景良途很快又恢複了正襟危坐的姿態,眼中帶了三分疲憊四分冷漠。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接下來要跟他完成一段關鍵劇情的白逸!
白逸看著麵色蒼白的顧微,那一瞬間,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腰傷還沒有恢複就去跟人跳舞,是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