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景良途便緊鑼密鼓的處理著安排白逸去國外的事宜,連著工作的事情一起忙的昏天暗地的,生怕自己心軟。
很快就到了白逸啟程的日子,景良途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不去送行。
但是他安排了自己的助理到機場喬裝打扮一下替自己看看情況。
眼下,他一邊等著司機的車,一邊站在公司的大門口看著簷外的瓢潑大雨,一邊聽著電話裡助理的彙報,心情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
助理正在給他現場直播——
“白逸的同學去給他送行了,哇,裡麵有挺多美女的,桃花運真好”
“想不到白逸在外麵人還挺高冷的,有美女跟他搭訕都不帶理的。”
“哎,他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找什麼,這都快登記了。”
“完了顧總!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他了!”
景良途聽著那邊的彙報,歎了口氣道:“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你回來吧。”
助理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道:“顧總,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您心裡還挺在乎他的。”
景良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助理:“......”
掛斷電話之後,景良途看著外麵下的沒完的雨,感覺雨點都順著風濺到自己的身上來了,涼絲絲的。
不知等了多久,他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踩著雨水朝自己奔來。
還沒有來得及回頭,他就被大力的推在牆角上,渾身濕透的人衣服冰冷,身體卻無比灼熱,還沒等他說出一句關心的話時,脖子上的痛意讓他腎上腺素飆升,直接痛呼出來:“你屬狗的嗎!”
白逸不理他,用尖牙刺痛著景良途脖子上的軟肉,用疼痛告訴他自己此刻的心情。
良久,景良途才把他推開,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
景良途:“你不用上飛機嗎?”
白逸:“我改簽了。”
末了,他嗤笑了一聲:“怎麼,顧總很擔心我不走麼?”
景良途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再多說一句話都會讓白逸的情緒更加糟糕。
寒風蕭瑟,冰冷的雨水順著白逸的發尖上滾落,讓他看起來又狼狽,又孤獨,但是...也帶著一種不受拘束的狠勁。
“你放心,我會離開的,不會讓顧總為難。”
末了,他嘴唇湊近景良途的耳邊,聲音略帶涼意的說道:“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我沒有回來的那一天。”
雨點斑駁,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