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欽啊,你不想跟我是因為還惦記著顧微嗎,不過我勸你還是放下他吧,人家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劉欽的手指微微攥緊,聞言,露出幾分慍怒的神色:“我們怎麼樣,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林業成點了根煙,手肘在車窗上,愉悅的抽著,嘴裡說著惡俗的話:“行了,裝什麼裝,你不就是看上顧微的臉了嗎,我看你這身板啊,也屬於萬年被人壓的站不起來的那種,你以為你顧總是上麵那個?你大錯特錯了,人家也是被人壓的,而且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個酒店裡被人按在床上發泄呢。”
劉欽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業成抖了抖煙灰,嬉笑道:“我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在他喝的東西裡做了點手腳,然後把他送到彆的男人的床上。”
劉欽聽的渾身顫抖,剛想一拳揮過去,卻發現已經有人率先做了同樣的事。
那人的速度很快,連片衣角都摸不著,劉欽隻來得及聽到林業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林業成感覺自己被打出了耳鳴,牙齒好像也掉了幾顆,臉已經完全腫了,他顫巍巍的睜開眼皮,看見了一臉怒意的白逸,宛若修羅在世,心中的恐懼飆升到了頂點。
白逸明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說什 麼?”
林業成渾身抖如篩糠,總感覺一旦說出實話,自己就完了。
*
在賓館裡,景良途睡得並不安穩,夢裡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會是剛見到白逸時他青澀的臉和對自己不加掩飾的厭惡,一會是他觸碰自己時,狼一樣的眼神。
裘言的心中無儘痛苦,又無儘掙紮。
他想,他終究是遲來了一步。
倘若當初他沒有選擇離開,在白逸出國的時候乘勝追擊,而不是選擇在這最好的時機慢慢來,他們的關係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不冷不熱。
在顧微在睡夢中喊白逸的名字時,那一刻,他是懊惱的,是後悔的,甚至是不清醒的,他意識到自己的手在發抖,自己的心在痛,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在他的腦子裡彙成了一個電影,他在支離破碎的片段裡尋找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路。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已經不再理智了。
因為他甚至,已經不顧顧微意願的,去解他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他試圖讓自己重新變得理智起來,但是當他意識到正是自己的優柔寡斷讓彆人先有了可乘之機,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皮膚接觸到了空氣,景良途瑟縮了一下,有點發抖。
他以為自己是清醒的,自律的,絕對不會受任何人的挑唆,也不會被任何人鼓動,但是林業成的話確實掀動了他心底裡隱藏的欲望,又或者說,他隻是說出了自己心底裡最真實的想法。
他想要這個人。
他也不想輸給白逸。
現在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白逸可以做的事情為什麼他不能做?
鬆垮的衣服褪了下來,在看到衣服下麵,顧微圓潤的肩頭上留下的痕跡和牙印時,他心中那根緊繃的線“轟”的一聲,終於斷了。
景良途似乎感知到了危險,竟然慢慢的醒了過來,睜著一雙含著濕氣的眼睛,顫聲問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