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後,他將針對準畢鶴戚的腺體,聲音半帶安撫道:“忍著點。”
畢鶴戚點了點頭。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流程,所以當抽取信息素的過程結束時,還可以笑著說一句:“這就完了?”
景良途:【欲求不滿?好,再來一針。】
係統:【......】
景良途將信息素保存起來,放置在專門收納的地方,不鹹不淡道:“你可以回去了。”
以前的何胥做完這些事後就丟下沒什麼存在感的畢鶴戚,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實驗中去了。
但是不知為何,今天的景良途總感覺畢鶴戚看著他的視線有些灼熱,莫名生出一股危機感來,想著趕緊將他打發走。
畢鶴戚卻慢慢站起身來,向景良途靠近。
一個暑假,畢鶴戚已經不知不覺長得比他還高了,站在他的麵前頗有壓迫感。
景良途的後背下意識的靠在實驗台上,有點緊張道:“我說你可以走了。”
畢鶴戚的手撐在實驗台上,垂下眼睫,撩開了景良途遮住淤青的額發,景良途整個人都幾乎被他圈在了懷裡。
畢鶴戚低聲道:“這裡,還疼嗎?”
景良途:“問這麼多做什麼,還不快回家去。”
畢鶴戚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陰暗。
真想,堵住他的嘴唇,讓他再說不出讓自己離開的話。
空氣陷入死寂,景良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隻覺得自從那次他被畢鶴戚臨時標記後,一切都變得奇怪了。
終於,在靜默了一分鐘左右,畢鶴戚啞聲道:“下次發情期的時候,可以讓我幫你嗎?”
景良途試圖推開他:“不是都說過了嗎,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畢鶴戚眼睫輕垂,長久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能滴出墨來。
景良途有些緊張,輕輕偏過了頭。
也不知道上校給畢鶴戚做了什麼樣的針對性訓練,他的力氣遠遠大過自己,景良途暗暗跟他較勁,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這個人。
看到景良途眼眸裡的驚慌,畢鶴戚笑了。
從前以為不可侵犯的人,其實也會有讓他失態的事情。
他這些天對何胥的認知,要比他過去的幾年要多的多。
隻是,他想要的,也隨著時間的增長,慢慢增加。
他不想再彆人問起自己和他的關係時,總是不鹹不淡的說他們是父子關係。
他想做可以久伴他身側的人,成為可以站在何胥身邊,將那些四麵環伺,虎視眈眈的群狼趕走的人,成為他最親密的人。
成為,能永遠標記他的人。
*
今天,景良途又成為了加班到最後的人。
畢鶴戚早早就被他支回家做飯了,不得不說這孩子最近是越來越難管教了,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不過,某些方麵,他還是很能給自己爭光的。
比如今天在家長群裡,他又再一次的得到了班主任的誇獎。
她誇他教子有方,讓畢鶴戚又獲得了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績。
景良途感受到了自己兒子是天才的快樂,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然了起來,還在群裡一本正經的凡爾賽:【這些與我無關,我從未插手他的學習,那些都是他自己的學習成果。】
凡爾賽完之後,他看著家長群裡麵其他家長的哀嚎,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斂,一隻手掌毫無預兆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段英嘴唇湊近他的耳朵,笑問他:“頭一次見你笑得這麼開心,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嗎?”
景良途熄滅了手機屏,恢複了平常冰冰冷冷的模樣:“沒什麼。”
唉,我隨便樂嗬樂嗬都不行。
段英繼續道:“我送你回去吧,這個點已經打不到車了。”
景良途微微一愣,才想起來今天他車壞了。
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坐段英的車啊!
景良途十分抗拒的看著他,冷道:“不麻煩了,所長,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去。”
雖然已經這樣說了,但段英絲毫沒有放他一個人走的意思,大抵也是覺得自己拿他沒有辦法吧。
唉,他,曾經是一個風光無限的霸道總裁,如今成為社畜打工人,還要麵對上司的騷擾。
真苦啊。
實在沒有辦法,景良途就稍微陪他走了一段路。
這一路上,段英時不時地想摸摸景良途的頭發,時不時地假裝無意的碰了他的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兩是情侶。
他在心中瘋狂祈禱著什麼時候能跟他分道揚鑣時,段英突然說道:“何胥,一個人養孩子很辛苦吧。”
這是什麼對話?
為了斬斷後麵的可能性,景良途很快道:“不辛苦,很快樂,我心甘情願。”
段英見景良途這幅樣子,笑了出來:“我知道,你總是喜歡逞強,做不完的實驗哪怕做到天黑也要解決,自己克服不了的困難也總喜歡一個人來抗。”
他低下頭來,伸手想握住景良途的手,深情款款道:“我想同你一起解決麻煩。”
景良途愣了愣,躲開了想牽住自己的手,目光冰冷道:“我兒子不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