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你怎麼會?”
進來的客人聽起來語氣十分的震驚。
但是這個聲音是....
穆丘!
景良途嚇的想站起來,但是他眼下的處境似乎不是以他的意誌為轉移的。
他的手腕被壓製著,腰力也不夠,根本沒有辦法從宋迢的身下掙脫出來。
所以,現在的他自然也沒有辦法看見穆丘的表情。
但是宋迢的目光卻無比清楚的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是猶如狼一樣洶湧的占有欲。
不知為何,雖然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景良途依然感受到了炭烤一般的火燒感。
“宋迢...你先放開我。”
宋迢往景良途的臉上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慢慢地鬆開他的手腕。
景良途趁機直起身子,雙手撐住自己從桌子上起來,白皙的手腕上有兩行清晰的紅痕。
他回頭一看,發現穆丘正用一種很淩冽的目光看向他們這裡,又或者說是看著宋迢。
景良途不明白這兩個第一次見麵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大的火藥味。
氣氛一直僵持不下,景良途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良久,穆丘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景良途很難用簡單的三言兩語來說清楚自己跟宋迢的關係。
他一方麵是他的小媽,一方麵有是他的學長,一方麵是騙了他錢的混蛋,另一方麵是跟他有過更深入關係的...
總而言之,嗯,很複雜。
宋迢輕笑一聲,伸手攬住景良途的腰,將他帶入自己的懷裡,目光冰冷的看著穆丘,寒聲笑道:“我跟他如何,同你又有什麼關係?”
景良途覺得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倆現在處於穆丘的地盤,宋迢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彆說是景良途,他們兩個人可能都走不掉了。
所以他嘴唇小心翼翼地湊近宋迢的耳朵,低聲勸說道:“這個人是這附近的賭場老大,指不定會用什麼暴力手段,小心點啊。”
宋迢聞言,隻是垂下眼簾,輕聲問道:“他對你使用過什麼暴力手段嗎?”
景良途想了想道:“這倒是沒有。”
宋迢抬起眼簾對穆丘道:“我是他的男朋友,以及未來的伴侶,你有什麼意見麼?”
景良途:“.....”
我有意見!
什麼時候的事!
穆丘的眸色越來越晦暗。
他現在的心情很奇怪。
這種感覺...就像是剛剛才發現的寶貝其實早就被彆人捷足先登了的感覺。
總而言之,這憋屈的感覺令他感到十分惱火。
看出穆丘眼中的不快,宋迢目光微冷。
他大致明白這個人已經對許年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倘若他再晚來一步,不知道被他放在心上日思夜想的人會不會就成了彆人的囊中之物了。
那種結果,他想都不敢想。
這樣的可能性讓他在某一個瞬間喪失了許多安全感,他將景良途攬的更緊,他們胸膛挨著胸膛,仿佛就要用這種灼熱的溫度讓景良途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到底是誰的人。
宋迢低下頭來,看著景良途的眼眸,嗓音低沉道;“雖然你這些天很不聽話,但是我會等把你帶回家後再好好教訓你。”
這句話不知是同誰說的,仿佛是在對穆丘宣誓所有權,又好像是對景良途的恐嚇。
景良途嚇得喉嚨上下吞咽了一下,不敢看他。
穆丘目光幽暗地往這裡看了一眼,輕笑一聲道:“許年,你要從我的賭場裡退出嗎?”
有宋迢在這,景良途也隻能點了點頭。
穆丘的眼睛狹長,眉眼鋒利,裡麵看起來充滿了狡猾的算計。
這種人光看外表就極為危險,景良途知道跟這種人打交道絕對不能同強硬的手段,可是現在這個形式他也不可能當著宋迢的麵忤逆他的意思,實在是進退兩難。
見景良途拒絕的態度明顯,穆丘沉聲道:“好,很好。”
他轉身離開,手剛觸碰到門把時,嘴角帶著一抹危險的笑容:“不過許年,你要清楚,我這裡的規矩,就是從來都沒有好聚好散。”
景良途心中一驚。
穆丘轉過頭來,目光令人膽寒:“你的老師應該教過你,有些路一旦走了,就沒有回頭路。”
宋迢的表情也同樣寒冷:“那麼你的老師是不是也教過你,有些人,你動不得。”
氣氛瞬間劍張跋扈了起來,景良途夾在他兩中間,感覺有點冷。
這種感覺確實讓人慌亂又緊張,但是景良途仔細一想,他遲早要離開這個世界,什麼樣的威脅和傷害都不會持續一輩子,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而且從現在的處境上來看,穆丘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
也對,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而他身為反派的劫難,也不會就此停止。
看來這個世界線並沒有因為宋迢的到來而發生崩壞,因為他這個反派依然處於危險之中。
穆丘走後,宋迢將景良途的臉轉過來,眉眼壓低,嗓音低沉:“你看看你來這裡都招惹了什麼人?”
景良途低下頭來乖乖認慫,對於宋迢的話也並沒有反駁。
宋迢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冷聲問道:“你是來到一個地方就要依附一個這裡的強者嗎?”
景良途:“......”
此話從何說起啊大兄弟!
他真的隻是來這裡認認真真走反派自生自滅的路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