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公爵不光帶來了自己,還順手帶來了他的兩個兒子。
鄔權不一樣,他身為公爵的大兒子,更是將來的首選繼承人,在公爵有重要工作時,能跟著出來曆練曆練也算不錯,所以這孩子主動要跟來,收獲了公爵慢慢的欣賞。
但是令人想象不到的是,鄔傾居然也主動提議要來。
而且在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的餘光還一直看向景良途。
景良途渾身一僵,他意識到鄔權也在看他,隻能硬著頭皮對公爵道:“醫生交代少爺多去外麵走走有利於康複。”
公爵雖然看起來不是看情願,但到底也沒說什麼,揮手便準了。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敲定下來。
....
因為知道自己還病著,為了防止自己傳染給他們,景良途已經乖覺的戴好了口罩,隻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雙漂亮的眼睛。
當然,另景良途心中緊張的不光是因為公爵帶他來到了自己家的附近,容易暴露,更因為公爵口中所謂的替皇帝辦事其實就是來調查夏塔目前所在的組織。
在原文裡,這個組織在夏塔被主角殺掉之後依然存在,最終為了彰顯主角龍傲天的鐵血手腕,在後半部分劇情線裡被主角一手覆滅,崩塌的那叫一個血虧。
但好消息是,按照劇情線的話,夏塔和他的組織目前不會有什麼危險。
隻是重回故土,如果說不緊張,那肯定也是騙人的。
曾經被火燒的焦黑的地方已經變得富有生機,讓人想象不到曾經有多少條生命在這裡消弭。
最過分的是,這裡居然還風風火火的辦起了旅遊業!
在這裡遊玩的人們不知道這裡曾經有被燒至焦黑的屍骨沉寂在這裡,而且有可能至今還陰魂不散嗎?
這裡該辦的不是旅遊業,而是凶宅試睡項目,一晚上大幾千包路費的那種!
隻是景良途的吐槽傳不到路人耳朵裡。
總而言之,這裡的人來來往往,笑聲朗朗。
組織之所以安排在這附近就是因為人多的地方才方便掩人耳目。
這裡甚至還建了旅館。
公爵這次行事低調,帶著他們一行人住了進去,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隻當是最尋常的住戶。
因為最近生意火爆,旅店隻剩下了件房。
景良途這個人吧,他有個優點就是比較自覺,意識到眼前這個情況後,他坦然道:“公爵大人,我可以睡大街。”
鄔傾:“......”
鄔權:“......”
倒,倒也不必。
鄔權正要將房卡交到景良途的手中讓他與自己同住時,鄔傾已經先他一步如此做了。
被晾在一邊的公爵陷入迷惑。
沒有人想和他一起睡嗎?
喔,不是,重點應該是,為什麼區區一個管家會這麼受歡迎呢?
不過公爵並沒有將自己的腦容量用在這裡,而是轉而去思考要怎麼在當地開展自己的調查。
景良途也在思考要如何通知自己的組織最近不要輕易活動。
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的通訊方式有沒有被監控。
待他心事重重的被鄔傾帶到房間裡時,看到屋裡的布局,瞬間怔住了。
這裡的床,似乎可能大概應該...有點小。
目測他晚上隻有跟鄔傾抱在一起才能睡得下。
這個旅店這麼堅持勤儉節約,堅持不懈地奮鬥的嗎。
單人間倒也不必如此單人間好不好!
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鄔傾的嘴角勾出了淺淡到不易察覺的笑容。
當天晚上,景良途洗完澡之後死活不願意摘下自己的口罩,將自己的下半張臉封的嚴嚴實實的
鄔傾皺了皺眉,伸手試圖去摘,但是卻被景良途給躲了回去。
看著鄔傾略顯幽暗的目光,景良途慌忙解釋道:“少爺,我的病還沒有好,如果傳染給你可就罪過了。”
鄔傾很固執:“摘下來,我不在意,你這樣睡很不舒服。”
景良途對著鄔傾瘋狂擺手道:“舒服的,少爺,舒服的。”
鄔傾卻不聽他說這些,目光愈發嚴厲地看著他,仿佛是在質問他摘還是不摘。
景良途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摘下來了。
看著景良途臉上的淡淡的紅色勒痕,鄔傾目光認真道:“夏塔,你不必對我如此小心,這麼怕我,難道我打過你嗎?”
景良途心想:彆說是打,未來千刀萬剮都有可能。
但是這些景良途自然是不敢說的。
他隻是麵帶微笑道:“職責所在罷了。”
鄔傾拍了拍床道:“上來。”
景良途:“......”
雖然並不被重視,但是景良途知道鄔傾的生日差不多就要到了。
過了那天之後,鄔傾就要徹底成年了。
而他龍傲天的生涯也會就此展開。
雖然鄔傾的生日總是很孤獨,他自己不提,彆人也不會主動幫他過,他龍傲天一般的人生就顯得沒什麼轉折點。
景良途想,要不要自己悄悄幫他過了呢,都是要成為龍傲天的人了,多少要有點儀式感嘛。
景良途磨磨蹭蹭地躺在了鄔傾的身旁,心中思考著要給鄔傾準備一點什麼樣的生日驚喜。
如果是鄔傾這個小傲嬌的話,如果問他的話,表麵上肯定是不會說自己喜歡什麼的,搞不好認為生日都沒什麼必要。
但是如果生米煮成熟飯的話...話說他為什麼要用這麼稀奇古怪的比喻!
總而言之,景良途心中已經有了思量。
在他們為數不多的和睦相處的日子裡,就讓他給這段可堪回首的日子裡留下一點可以品味的東西吧。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跟鄔傾挨的實在是太近了,兩個人呼吸交織,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病毒什麼時候會傳染給鄔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