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
他抬起手,作勢就要將那杯中的液體給倒了。
鄔權知道這個人是萬萬不能再惹了,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終究還是笑著接過那杯咖啡,十分豪邁地咽下去了。
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景良途開始在心中計算著他的死期。
係統感歎道:【誰能想到那個溫文爾雅的管家,其實是一個複仇心重的蛇蠍美人呢。】
景良途:【...在下不才,冒昧問一句,請問您副業是旁白嗎?】
係統不回答:【請再接再厲,他這種藥是慢性藥,要常常喝,才能病入肺腑,無藥可治。】
景良途表示本總裁會努力的。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景良途知道是鄔傾來找他了。
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鄔權,不知為何,景良途覺得心頭一跳。
他應該...不會再耍什麼花招吧。
在他握住門把手給鄔傾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將他扯了回去,那一瞬間,他隻能看見鄔傾驚訝的眼眸,還有鄔權愈來愈近的臉。
係統坐不住了,趕緊用積分兌換了一個嘴替道具。
什麼是嘴替呢,就是宿主即將被流氓輕薄感覺到惡心時,便可以及時得到的功能道具。
那麼為什麼要兌換這樣一種道具呢?
因為鄔權擒住景良途的嘴唇,似笑非笑地抱住他,故意將沒喝完的咖啡渡到了景良途的嘴裡。
苦澀的咖啡液從嘴角處滑落,景良途愣住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是好像有一個奇怪的屏障隔開了他們,雖然鄔權近在咫尺,但是景良途卻感覺不到他的觸碰。
咖啡對他而言倒也不苦,因為係統這時候還沒有給他開味覺,而夏塔是沒有味覺的。
隻是這個場麵顯得愈發的屈辱,景良途甚至憋紅了眼眶。
而且鄔權的力氣很大,景良途沒有辦法將他推開,最終還是鄔傾將他撈回了懷裡,緊緊地護住他,目光如炬的看向鄔權。
鄔權這是明晃晃的挑釁,看到景良途嘴角滑落的液體,臉上甚至還帶著愉悅的笑意。
景良途在鄔傾的懷裡瑟瑟發抖。
這倒不是良家婦女被輕薄後的反應,他主要在擔心另一件事——
焯!他也誤食毒藥了啊!
大郎竟是我自己!
係統安慰道:【.....這點量應該死不了?】
景良途在心中暗自拍打小胸脯:【你早說嘛,嚇死我了。】
係統:【.....】
另一邊,氣氛十分的焦灼
鄔傾目光冷冷地看著鄔權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為了刺他,鄔權說了一句格外封建的話:“主人對仆人做什麼不都是天經地義的嗎?”
就這一句話,身為社會主義擁護者的景良途決定以後給他加大藥劑,好好感受什麼叫吃人的封建。
鄔傾寒聲道:“你會後悔的。”
鄔權同樣冰冷道:“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規矩,有這麼跟哥哥說話的嗎?”
鄔傾嗤笑一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哥哥看過。”
鄔權好笑道:“鄔傾,我勸你還是好好討好我一下,客氣一點,免的以後無家可歸。”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但是鄔傾毫不在意,他攥住景良途的手將他帶走了,臨走時側眸說了一句:“好啊,那我等著。”
門關闔後,景良途聽到身後傳來了玻璃杯四分五裂的聲音。
...
回到房間裡時,景良途的心情依然無比複雜。
雖然係統臨時給他兌了一個嘴替道具,但是奈何生理反應嚴重,景良途還是去衛生間裡洗了至少不下十遍的嘴,都快洗禿嚕皮了。
他看著鏡子裡嘴唇微微破皮的自己,看起來就好像是被欺負狠了一般。
這時景良途突然意識到,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親,可是為什麼被鄔權那樣近距離的接觸會讓他覺得難以接受呢?
難道說,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慢慢有了偏向。
嘴唇洗到發紅後,景良途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心情分外渾濁,仿佛踩在雲端。
整個過程,鄔傾都在看著他。
景良途的嘴唇已經洗到發紅發腫,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他這副樣子看起來居然抵消了他曾經給人的那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是的,難以接近。
雖然夏塔裡平日看起來很溫柔,但是他結過婚,愛著一個女孩,這就無形中在他的周遭高高豎起了城防,告訴外人,這個人不可侵.犯,他早已屬於彆人。
但是總有人要去打破這層壁壘,這層約束,這道防線。
既然彆人可以,他為什麼還要畏首畏尾,止步不前呢?
再晚一步,遲早會經敵不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