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2)

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對他冒出了那種不正常的想法,顧何執就想離他越遠越好。

他這個人一向冷漠慣了,從小到大都喜歡獨來獨往,一個人吃住,也沒有交過什麼知心的朋友,他交際圈子裡願意說話的大多都是學習或者研究課題小組裡夥伴,或者是一些德高望重的教授。

以至於,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多麼重的話。

直到他聽到了幾聲唏噓。

“我去,薑老板難得會吃癟啊。”

“薑老板這次算栽了,顧何執這個人完全不吃美色這一套啊。”

“想跟薑老板玩一夜情的人那麼多,怎麼他就主動找這個冰塊呢?”

“一夜情”這樣的字眼落在了顧何執的耳朵裡,他眉頭微皺,目光裡帶著複雜的意味。

景良途被凍得臉色發白,鼻頭發紅,嗓音裡還帶著點哆嗦:“我,隻是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想做個朋友,沒有那種想法。”

[才怪]

[想吃的就是你~]

看著景良途神色發苦,手指局促地揪著衣角,顧何執心中莫名有些煩躁,隻想趕緊轉移話題。

一陣冷風拂過,景良途忍不住搓了搓發冷的手臂,這個動作被顧何執發現了,他眉頭微皺道:“這個天氣你就穿成這樣?”

不得不說,這樣的發言簡直爹味滿滿。

就好像是嚴厲的父親訓斥兒子的穿著一樣。

但是景良途才不管這些。

既然顧何執這個人如此冷漠,不近人情,著急跟他撇清關係,景良途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方法很簡單。

三個字——裝可憐。

上一次,顧何執把自己的外套給他,他的表情是很開心的,仿佛眼裡盛了無數個小星星,臉頰上是藏不住的酒窩。

第一次有人因為他這麼開心。

但是這次,景良途隻是吸了吸凍得發僵的鼻子,聲音低落道:“不用操心,我不冷。”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沒有想到這個情況的顧何執愣在了原地。

有個好事的學生“嘖嘖”喟歎了一聲:“可惜了,可惜了。”

“至今還沒有人嘗過薑老板的滋味呢。”

顧何執表情不悅。

自從見到這個這個薑老板,他就經常聽到很多關於他的汙言穢語,好像能得到他是多麼大的榮耀。

但是他對此一點也不在意,他也不希望彆人誤會自己跟他的關係。

他不該跟這個人有任何交集,這個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麻煩。

隻是...

為什麼在那個人在舞台上被無數人用貪婪地注視時,心中有個聲音會對他抱有那種偏執到極致的想法呢?

....

因為演出的時間在晚上,景良途沒有回家,在石南大學表演完後就直奔自家的酒吧。

已經九點半了,酒吧裡已經來了不少客人,熱鬨的很。

景良途進來的時候二話沒說,先抬起手招呼著林醞給他扔件外套過來。

林醞看著景良途身上單薄的衣服,皺了皺眉,把自己上班帶的運動外套扔給了他。

景良途眯著眼,笑著道了聲謝,他套好衣服之後就靠在吧台上,搓了搓自己凍的有些發紅的手。

林醞看了他一眼,問:“今天晚上怎麼回事?”

景良途聞言,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是在嫌老板曠工嗎,我昨天不是說了,我今天去石南大學表演啊。”

林醞一邊動作熟練地調酒,一邊心情不悅道:“去那表演又不賺錢,

你圖什麼,而且還凍成這樣。”

圖什麼,你問變態圖什麼。

當然是想多看看自己的獵物啦。

窺視欲已經不能滿足變態逐漸空虛的心臟,他想要得到的更多。

而且今天還發現了秋寧這號威脅性極高的人物,景良途還得想想對策。

不過,這麼變態的理由當然不能說給林醞這麼正經的人聽。

他轉了轉腦筋,想了個解釋:“當然是想領略一下石南的學術氛圍啦,你知道我的學業中道崩殂,他們那邊的才女才子們也看不上我這號人,平常哪有機會進入到這種高端學府見世麵呢。”

林醞歎了口氣:“薑隱,你不比他們這些人差。”

說著,他將手中剛調好的酒遞給他。

酒微辣,可以幫身體快速升溫。

景良途接過高腳酒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烈酒入喉,有點嗆人。

突然,他注意到,在酒吧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個表情陰鬱的男人一直在看著他,但是在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那個劉海幾乎擋住了眼睛的男人又重新低下頭去,移開了目光。

喔~

景良途喝著酒,目光輕佻地看了他一眼,那個男人的臉很快就紅了,隻是這點色澤也完全散不去他這個人渾身上下的陰鬱。

變態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也是個變態。

係統:【你擱這套娃呢?】

景良途:【這是薑隱的直覺,你懂什麼!】

不過,這個變態跟薑隱完全不是一個級彆。

這個男人的手段很低級,一點都隱藏不好自己。

而且似乎還對自己頗有想法。

隻是稍微看了他一眼,他就把持不住了,這麼容易就將自己的心思暴露無遺。

在薑隱的記憶裡,這個男人不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酒吧。

但是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他不去舞池裡跳舞,但是每次薑隱表演的時候他都要推開身邊的人,不管不顧地擠到最前麵,臉上掛著狂熱的笑容,目光卻讓人很不舒服。

大部分時候,他隻是默默找個地方喝酒,而且出手也不闊綽,每次來這裡都隻喝最低等的酒。

真摳門。

景良途都知道想要得到嬌妻,首先就要先霸道地撒錢,撒得越多越好。

總而言之,這個男人想泡薑隱,而且似乎並不打算用正常的手段,畢竟就像顧何執看不上薑隱,薑隱也不可能會對他有興趣,常規的手段根本得不到這個人。

至於這種非正常的手段...

倒也不是看不穿。

他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景良途一點也不害怕。

畢竟同為變態,他那點小心思自己難道還看不穿嗎?

[這種老鼠,怎麼可能跟我心愛的小獵物相提並論呢。]

[不過,雖然是老鼠,也不是不能好好利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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