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亮起來又黑屏的手機,就好像是來索命的鬼魂一般,景良途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要嚇停了。
經過0.3秒的思考,景良途果斷將手機關機,屏蔽一切乾擾。
可是他關機後又想起來,顧何執現在已經掌握了自己的位置,而且他的程序那麼厲害,說不定就算關機也能定位自己,那自己剛才那個舉動不是反倒會更加激怒他嗎?
救命啊!夭壽啊!
雖然說過要當正常的情侶,但是變態想要真正的成為一個正常人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就好像顧何執,時不時地就要這樣爆發一次。
每一次的後果都是他難以承受的。
景良途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他像一隻困獸一樣在房間裡亂走,焦頭爛額地思考對策。
做人實在是太艱難了QvQ
為了不去承受更加嚴重的後果,景良途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去跟顧何執好好談談。
無論如何,他們應該進行一場友好的外交。
他要義正言辭的告訴顧何執,衝動是魔鬼!
景良途穿好自己的外衣,深吸一口氣,遂敲了敲林醞的房門。
林醞開了臥室的門,看見自家老板整裝待發,一副要走的樣子,困惑道:“老板,你夢遊了?”
景良途尷尬地解釋道:“那個,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回去,這個時間?”林醞瞪大眼睛看他,吃驚道:“你在做夢吧老板!”
景良途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林醞解釋他跟顧何執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總而言之,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每天互相覬覦互相傷害,隻不過顧何執這樣的學霸不光在專業課上遊刃有餘,在變態事業上也不遑多讓。
景良途這個變態在他麵前反倒像是學渣了。
這就是學霸嗎?不管是啥都要比彆人做的出彩一點,哪怕是當變態。
他們兩個之間時不時地就要來這麼一場相愛相殺。
意識到了什麼,林醞狐疑地看著他:“該不會是顧何執威脅你回去吧。”
景良途:“......”
天橋下沒你擺攤算命真的是它的損失!
景良途掩飾道:“不,隻是我感覺自己還是有點舍不得他,放心不下他一個人。”
林醞皺眉道:“老板,你彆是被他給CPU了吧。”
景良途:“你居然敢懷疑老板。”
於是在見顧何執之前,這兩個人乾脆先吵了一架。
林醞給出的解釋是:“你一個人走夜路回家不安全。”
景良途給出的反駁是:“這邏輯不對,你送我回家後,回去的路也是你自己一個人啊,那我是不是最後還得送你回家?”
兩人舌戰了半天,口乾舌燥。
最終景良途的嘴炮技能輸給自己的員工,這件事的最終解決方案變成了林醞陪景良途一起去見顧何執。
....
兩人才剛剛下樓,就在林醞住的那棟樓外麵看見了顧何執的身影。
他一個人站在那裡,穿著風衣,身材頎長,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景良途的身上,裡麵深藏著某種危險的情緒。
景良途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聲音發顫地打了個招呼:“hi,顧...顧何執,好久不見你,有點,有點想念。”
顧何執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道:“想念我,然後跑到員工家裡跟彆人睡?”
林醞出聲道:“顧何執,你這就有點過分了,薑老板跟我回來還不是因為一個人回家有些危險,之前你們小區不是還有入室搶劫事件嗎?”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氣氛反
而更加凝重了。
景良途湊近他耳邊,小聲提醒了一下:“那件事後來察清楚了,那個所謂的小偷其實是女主人在外麵的情夫。”
林醞:“......”
不是,這咋還能越抹越黑呢?
不過,就算情況如此不利,他還是正義凜然道:“就算是這樣,我們老板什麼也沒做,你要是對他不好,酒吧裡所有的員工都不答應。”
景良途再一次跟他附耳小聲提醒道:“顧何執家裡其實世代是開公司的,我要是對他不好,幾百號人抄著家夥就衝上來了。”
林醞氣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老板,你到底跟誰是一頭的!”
景良途也感覺現在的情況說話還不如不說,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顧何執,對著林醞揮揮手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林醞不放心的看著景良途。
但是景良途已經急衝衝地扯著顧何執把他帶走了。
畢竟,有時候他覺得顧何執就像一條瘋狗。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的身上有多麼大的魅力,但是顧何執似乎很看不慣他跟彆人保持過於親密的來往。
...
一路上,顧何執的低氣壓震懾的景良途不敢說話。
走出林醞住的小區的時候,景良途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
顧何執涼涼道:“怎麼了?舍不得跟我回去?”
景良途皺眉看他:“你在瞎說什麼?”
他加快步子走在前麵,試圖將顧何執遠遠甩在後麵。
不過顧何執的長腿有天然優勢,他的計謀無法得逞。
他跟在景良途的後麵,慢悠悠道:“一天了,消氣了嗎?”
景良途回頭看了他一眼:“一直在生氣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顧何執承認的倒是很坦然:“沒錯,我是在生氣。”
一句話把景良途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隻能悶不吭聲地繼續往前走,寒風吹的他呼吸有點紊亂。
迎麵來的風太大的時候,呼吸確實會有些困難。
他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自己的臉,剛才說話的功夫,又嗆了幾口寒風。
還沒走幾步,他感覺風小了一點,便抬起眼睛,發現顧何執已經超過了他,無知有意無意,他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呼吸很快就舒服了一點。
這個男人...
真不知道還說是獨斷專行,還是心細如發。
....
因為在林醞家已經洗過了澡,景良途回到家後就躺在了床上,也沒敢怎麼理顧何執。
畢竟今天的經驗告訴他,說多錯多。
還是保持沉默為妙,說不定明天他們兩個就恢複如初了。
過了一會,顧何執也掀開被子躺在了他的身邊,原本凍人的被窩在這一瞬間似乎溫暖了起來。
顧何執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體溫挺高,天冷的時候抱起來格外舒服。
但是景良途這次沒有抱他。
畢竟從科學的層麵來說,他們正在經曆教科書式的冷戰。
先服軟的那一方為輸。
好了,現在比賽開始,景良途同誌以一分的優勢領先,顧何執也沒有做出明顯的求和反應,現在雙方為平。
就在景良途以為這個夜晚會在死一般都寂靜中度過時,顧何執突然伸手將他圈在了自己懷裡。
看來這場比賽,是顧何執輸了。
顧何執的手放在景良途的腰間。
景良途感覺自己的心臟狂跳,呼吸一僵。
就在這時,顧何執突然湊近了過來,咬住了景良途脖子上最脆弱的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