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說完這句話之後,景良途感覺房間的氣溫驟降,他忍不住地搓了搓手,納悶的想著:怎麼突然這麼冷?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顧何執的聲音冷的像冰。
意識到顧何執的情緒不對勁,景良途趕緊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何執用不容拒絕的力度堵住了嘴唇。
景良途感覺到顧何執的牙齒咬住了他的唇,血腥味瞬間蔓延。
“分手”這兩個字對顧何執來說是禁忌。
景良途的後背抵在了椅子上,顧何執的雙手撐在把手上,空間瞬間變的擁擠,景良途哪裡也逃不了,也不敢亂動,生怕人仰椅翻。
當顧何執的手指順著他的後腰一路往下摸去時,一陣酥麻順著脊椎竄了上來,景良途再也忍不住了,他趁著換氣的瞬間大喊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跟我演一場戲,我們一起瞞天過海。”
顧何執終於停止了他的瘋狂,情緒慢慢變得平靜下來,目光又慢慢恢複了往日的沉穩。
瞧他氣息平穩了,景良途終於鬆了一口氣。
難怪顧何執死活不願意提分手,哪怕是瞞著他也不願意告訴他最近發生了什麼。
真的是活受罪啊。
就不能像朱爾一樣直接一點,豁達一點嗎?
景良途拍了拍顧何執的肩膀納悶道:“在這件事情上你怎麼這麼不成熟?”
顧何執目光深深的看著他,再次確認道:“你不是真心想跟我分手吧。”
景良途回答道:“當然不是。”
下一秒,景良途就被他緊緊抱住了。
景良途猶豫了一會,手撫在了顧何執的後背,小心翼翼的安撫著他。
他能感覺到顧何執對這段感情沒什麼安全感,總是覺得會失去。
該說不說,他的感覺是對的。
顧何執低聲道:“小隱,你騙我的次數太多了。”
景良途:“......”
咋滴,在下在你這裡啥時候上失信名單了?!
顧何執將臉埋在了景良途的頸窩,繾綣道:“小隱,隻是演戲,不需騙我。”
景良途垂下眼眸,語氣堅定道:“我不騙你。”
他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後腰的紋身,微笑道:“隻要這個紋身還在,就代表我還愛你。”
他溫聲道:“這是專屬於我們的暗號,記住了嗎?”
顧何執的目光落在了那道紋身上,眸光顫動。
須臾,他點了點頭。
他們就這樣抱了很久,房外車流來去,樹影風驟,外麵人的家長裡短,閒言碎語聽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屋內一片靜謐,隻有兩具軀體親密相擁,什麼都打擾不到他們。
良久,景良途拍了拍顧何執的肩膀道:“這下安心了?”
“嗯。”這些天來,景良途第一次從顧何執的眼中看見了笑意。
就好像突然卸下了什麼很沉重的擔子。
兩人終於整理好了心虛,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商量起對策。
景良途:“你的父母交代了你什麼?”
顧好執:“他們說為了讓我按照他們的命令如實照做,必須親眼看見我跟你分手。”
景良途撫掌讚歎道:“多懂事的父母,連片場都安排好了。”
顧何執:“......”
景良途握住顧何執的手道:“既然他們想看戲,我們就演出情緒,演出生命,演出靈魂,演得路人潸然淚下。”
“......”
顧何執:“你開心就好。”
....
今天景良途休業,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顧何執下了廚房。
之前景良途同他說自己很想吃章魚小丸子,顧何執簡單的學了學,買了材料之後就親自上手給他做了。
看著顧何執的背影,景良途心想:會做飯的男人果然很帥呢。
等他回去自己的世界後,要不要也學學怎麼做飯,說不定就提高自己的魅力值,找到屬於自己的嬌妻了呢。
正想著,景良途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一道震動聲。
他挑眉一看,發現對麵不是彆人,正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陳垣基。
唉。
[今天心情怎麼樣?]
他想乾什麼,景良途無比清楚。
他想了想,隨手打了幾個字:
[不好。]
對麵繼續道:[顧何執最近的行蹤還是那樣不正常嗎?]
挑撥離間,這套手段,景良途已經非常熟練了。
[是的,很不正常。]
他故意裝出一副很傷心的語氣:[不知為何,我好像從來沒有看懂過他。]
陳垣基哪裡能想到,這個仿佛受了情傷的人正心滿意足地看著顧何執幫他烹飪美食,一邊聞著香味一邊給顧何執遞大拇指。
顧何執瞧起來十分受用,在景良途要轉頭回消息的時候,顧何執趁機給了他一個吻。
景良途下意識的捂住了臉,被顧何執吻過的地方燥的不行。
罪魁禍首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隻是勾起嘴唇,麵不改色地往模具的圓孔裡添油醒麵。
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狡猾了。
因為要回陳垣基的消息,景良途也沒太多精力報複他,隻能被默默占便宜,吃儘啞巴虧。
你永遠不知道,看似正認真回你消息的人到底正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陳垣基:[薑隱,其實,我最近對你格外在意,我覺得你是個特彆好的人,所以,我不希望看見你被人辜負。]
渣男說謊的時候都不用打草稿。
這要是碰見真的失戀,正傷心欲絕的小姑娘,渣男的這一套騙術說不定就剛巧奏效。
但是景良途畢竟是個見過世麵的總裁,陳垣基口中的“在意”,他一點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