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景良途遲疑著,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猶猶豫豫的,不敢將那本書拿出來。

就在他的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對策時,淩佑繼續道:“我知道你勤奮,但越是重要的關頭,越是要以身體為重。把書交給我,今晚莫要再辛苦了。”

景良途一聽,眼睛又明亮了起來。

原來淩佑讓他把書交給他指的是這個。

有了台階下,景良途也麵色如常道:“放心堂哥,我有分寸。”

淩佑欣慰地看著他,叮囑道:“那你注意休息,早些熄燈,看書看到這麼晚,對眼睛也有所損害。彆想著蒙我,我回頭會再來檢查的。”

景良途難免失笑道:“還說我,倘若每次都這樣,你豈不是每晚都要比我晚睡,這種突然襲擊還是少些吧,我下次會按時就寢的。”

淩佑也笑了:“霜竹竟也會關心我了,好,聽你的。”

景良途也乖巧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到現在心還是虛的。

他這個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堂兄怎麼會想到,自己半夜不睡,居然隻是為了熬夜看小黃書。

好險好險。

總而言之,這本書一定要藏好了!!!

係統不解:【難道不應該閱後即焚麼?】

景良途:【你話好多!】

係統:【嚶。】

....

翌日,景良途早起上朝。

昨天晚上睡得實在是太晚了,景良途在沒有人的時候還以袖掩麵,悄悄地打了個哈欠。

他的眼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因為沒睡好,臉色有些許蒼白。

果然,熬夜看書不利於身體健康,特彆還是那種書。

但是一想到那本書最後斷掉的地方,他還是有些抓心撓肺。

為什麼要斷在那種地方啊!

為了做一個勤勤懇懇的好官員,景良途都是第一個來上早朝的。

一腳踏入朝堂,他迅速進入了狀態,臉上的困倦煙消雲散,側眼睨著人的時候,頗有威嚴,讓人大氣也不敢出。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朝堂上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不是皇上,而是這位美貌絕倫的攝政王殿下。

不能輕視。

不多時,朝堂上的人站滿了,蕭杞的身影出現在龍椅上,年輕的臉上,目光深沉的讓人琢磨不透。

作為一個反派,景良途要自然認認真真的跟他作對。

不多時,蕭杞手下的人果然站出來,彈劾戶部尚書道:“啟稟陛下,這戶部尚書枉顧稅法,這兩年來一直征收苛捐雜稅,殘害百姓,民不聊生,其心可誅啊。”

景良途的目光看向他。

這次,他們是想將戶部尚書也換成自己的人了。

為了能將他拉下馬,這段時日,他們搜集了無數的證據,就是為了在今日彈劾他,從而掌握他的權柄。

景良途作壁上觀,看他們唱雙簧般一個做紅臉一個扮白臉的演戲。

證據確鑿,戶部尚書哭喊著被拉了下去,群臣眼睜睜地看著,等待著朝堂職位新的變動。

景良途這時候粉墨登場,手執笏板道:“啟稟陛下,戶部之首的位子不可空缺,群龍無首萬萬不妥,臣認為戶部左侍郎劉敬勤勉仁義,擔任這個職位實在是再好不過。”

劉敬也是太後黨的一員,比起腦子被豬油蒙了心,隻會計較一點利益得失的原戶部尚書,利用價值不知高了多少倍。太後也早有提攜他的打算,景良途這種做法簡直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看著蕭杞鐵青的臉色,景良途愈發覺得自己跟他的梁子可算是結下了。

不過,這位劉敬最後會被你成功策反,成為你手下

最鋒利的刀。

到那時,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雖然蕭杞的人還在不死心地同他據理力爭,但景良途憑借好口才,輕飄飄地就駁了回去。

勝利在望時,他看見蕭杞目光沉甸甸地看著自己,好像恨不得剝了他皮。

景良途無所謂地看著他,眼尾輕挑,麵露挑釁。

隻是這種表情放在他這張美豔的臉上,挑釁感大打折扣,甚至帶了點蠱惑。

蕭杞愣了一瞬,瞥開了視線。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閒來無事翻了幾頁的《春壓竹》。

眼前這個惹人厭惡的淩霜竹在書中完全不同。

不知為何,寫書的人會在筆下,讓淩霜竹成為自己的禁.臠。

書中,一夜□□過後,衣衫淩亂的淩霜竹拉住他的衣袖。

他被囚不久,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向來高傲的他低下頭,眼睫輕顫,指尖發白,咬緊牙關隻求了他一件事:

“臣不想滿身汙穢。”

“求陛下...準臣沐浴。”

蕭杞不記得自己當時是什麼心情。

隻是,朝堂下這個笑眯眯的人仿佛在某一瞬間同書中哀求他的人重合。

一個是滿心壞水的笑麵狐,一個是為了最後的尊嚴向他搖尾乞憐的喪家犬。

有那麼一瞬間,蕭杞想讓書裡的情節變成真的。

景良途感覺蕭杞看著自己的目光愈來愈暗,眼中的陰霾仿若有形。

他心下不由困惑。

他應該不至於這麼露骨的表現出對自己的厭惡吧。

這個人一向不是挺能忍的麼。

難道...他隻對自己容忍度低麼?

QvQ

好在很快,這個小插曲便過去了。

皇帝每天日理萬機,要處理的事情那麼多,方才那些情緒肯定很快就被衝淡了。

但是接下來的朝議,景良途總是莫名覺得蕭杞不敢看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躲開他的視線。

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景良途怎麼可能揣度到蕭杞的心思。

蕭杞之所以不敢看他,是因為每次看他,下腹總是沒來由的一陣燥熱,根本不由他控製。

真是見鬼。

朝議接近尾聲,有臣子開始建議陛下儘快擢選皇後,以正後宮。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臣附議”。

景良途也跟了一波風湊湊熱鬨:“:陛下,臣也附議。”

孰料,他跟了這個風後,不知怎的,一下戳中了蕭杞的無名火。

他麵色冰冷道:“今日就到這裡,散朝。”

臣子心有疑慮,但是也不敢擅自議論,隻能聽命行事。

景良途本想順著人潮離開,誰知下一秒,蕭杞就點了他的名:“攝政王留下。”

景良途:“......”

咋滴,逼你娶妻你生氣了。

這也太容易生氣了吧。

景良途緩緩轉過頭來,反客為主道:“正好,我也有事想同陛下單獨說呢。”

這兩個人爭鋒相對,誰也不願意落誰下風,原本應當都是很能忍的人,但是麵對對方時便極愛逞口舌之快。

此刻也是。

蕭杞每次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必須忍住脾氣道:“今日同朕回去用午膳吧。”

景良途:“......”

可以,一生氣就喂我吃毒。

蕭杞,你可以的。

景良途皮笑肉不笑道:“多謝陛下美意,但臣腸胃挑剔的很,恐怕吃不了彆人桌上的菜。”

蕭杞目光深深地看著他,就在景良途要轉身的那一刹那,

他不情不願地說了句:“有糖醋小排。”

景良途的腳步頓住了。

實際上,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考慮,淩佑每日都嚴格控製著他的飲食。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