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唐遠才悠悠轉醒,他也不急著叫還睡著的蘇諾,反正這家裡的主人就他和諾哥兒兩人,也不用早起給人請安,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也沒人敢來打擾他。
蘇諾枕著唐遠的手臂睡得正香,散落的發絲半遮住臉,愈發顯得臉小巧可人。
看得唐遠忍不住心生憐愛,收緊手臂,在額間那點朱紅上印下一吻。
蘇諾似有所覺,微顰眉,長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眨了眨眼。
“怎麼,是今兒才見的我?”唐遠眉眼間俱是柔情,抵住懷中人的額頭,“怎麼還發起呆來了?嗯?”
晨起剛睡醒的聲音帶著點沙啞,格外撩人,蘇諾隻覺得耳朵癢得很,腰也發軟。
他紅著臉埋在唐遠懷中不肯抬頭,悶聲問道:“唐大哥,什麼時辰了?”
“管他什麼時辰,你若還累,就歇著,若是餓了,我叫人端東西進來吃,”唐遠將半覆在蘇諾臉龐的發絲拂至耳後,露出粉玉般的一張小臉,摸了下,“還有,諾哥兒,你剛才叫我什麼?”
蘇諾疑惑地抬頭看他,感受到一隻寬大的手正沿著衣擺摸進去,他呼吸一促,抬手飛快按住那隻大手,帶著春意的眼尾染上一點水意:“夫……夫君。”
唐遠眸色一深,用力吻了上去,舌尖撬開尚還帶著一絲紅腫的唇,不斷吮吸。
蘇諾仿佛一束正經曆風雨襲打的玉蘭花,無法反抗,隻能任由施為。
屋內的空氣越來越熱,蘇諾耳中俱是粗重的呼吸聲,身上不由一陣戰栗。
“諾哥兒,”唐遠覆在蘇諾身上,半撐著手臂,唇貼在蘇諾耳邊,聲音又啞又低,“吸氣。”
蘇諾腦子暈乎乎的,呼吸急促,眼裡的水意遮不住。
“知道你昨天累了,今兒不鬨你了,”唐遠深吸幾口氣,努力壓下心裡的火,埋在蘇諾頸間用唇蹭了蹭,引得蘇諾身上一陣酥麻,“你……用彆的給我消消火,就當是心疼我了。”
蘇諾腦子思考得很慢,隻覺得自己手被帶著摸到了個如鐵烙般又硬又熱的東西,在腦中想了兩瞬才猛地記起。
他下意識地想收回手,但卻被人強勢地按住,他甚至感覺那“鐵烙”更大了。
“唐……唐大哥。”他羞得又忘了稱呼。
唐遠帶著手裡這隻軟綿的手滅火,時輕時重,恨不得把自己會的都教給它。
他噴灑在白皙的頸間的呼吸越來越熱,直燙到蘇諾心裡。
“乖,我昨兒可是饒了你了,”唐遠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欲,啞得仿佛是在克製著什麼,“好諾哥兒,待會兒也叫你痛快。”
蘇諾聞言,燒紅了臉,沒再掙紮,還學著唐遠的動作,讓他痛快。
昨兒唐遠並未做到最後一步,雖然在此間,蘇諾的年紀已經能當爹了,但他還是堅持他之前那個世界,沒有十八就不算成年的規矩,硬是忍著沒做到最後一步。
“唔……”
唐遠悶哼一聲,卸了力,半壓在蘇諾身上,對著雪白的脖頸重重吸了一口,惹得蘇諾輕吸一口氣,留在個紅印。
蘇諾的身子也微微發熱,心尖發燙,唐遠輕笑一聲,也叫他痛快了一會兒。
完事兒後,唐遠拿過帕子替蘇諾擦了擦手,自己又擦了擦,這才饜足地起身。
蘇諾則是腦子發白,倚在枕上細細地喘氣。
唐遠怕蘇諾害羞,自己披著衣裳拿了洗漱的東西進來,小心地伺候蘇諾洗漱完後,又將人按在床上休息,然後去廚房端了飯菜進屋,擺了個小幾,兩人親親密密地吃了。
等蘇諾休息好了,才帶著蘇諾去給他這副身體的爹娘上香,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兩天唐遠和蘇諾哪兒都沒去,除了認家裡買來的幾個下人,剩下的時間都是在房裡度過的。
到了第三天回門,前一天晚間蘇諾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唐遠的親昵。
“明兒早上還要去見我爹娘呢,那些親戚也都在呢,讓人看出來要笑的。”
於是唐遠隻好遺憾地放棄了,叫蘇諾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唐遠和蘇諾就帶著一車禮物回了村。
果真如蘇諾所言,蘇家來了一堆人,唐遠一個也不認識,隻有的結親時見過,算是眼熟。
兩人拜過蘇父蘇母,坐在屋裡,陪蘇父蘇母和這些親戚說話。
這些親戚好些都不是善茬兒,他們之前捧著蘇父,後來蘇父屢次不中,又踩起來,尋常不與蘇家來往,如今見蘇家又好起來了,心裡又酸起來,話裡話外都是些酸話,難得在裡麵摘出兩句好聽的,又被人壓了下去。
蘇諾本就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自己歸寧的日子被這樣說道,當場就要懟回去。
還是唐遠握了下他的手,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看了眼上首坐著的臉色難看的自己娘,才咬牙坐下。
到底還是自己娘,就這麼一眼,就見蘇母一拍桌子,對著幾人厲聲道:“一個個這麼大年紀了還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還是嘴裡吐不出好話,就給我滾!彆壞了我們家諾哥兒歸寧的好日子!”
她就這麼一個哥兒,好不容易嫁了個好人,還被這幫捧高踩低的人指指點點,叫她怎麼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