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又不能說出是為了複仇,畢竟這要和青竹解釋起來就太困難了,恐怕嚇著他。
“為了什麼?”青竹問道。
“沒什麼,隻是娛樂圈不值得付出真情,所以沒必要奉獻自己的幸福。”珍兒為他捋了捋頭發。
“有你這個知己,我就知足了,我寧可放棄整個娛樂圈,也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名譽。”
“我也知道娛樂圈難,可惜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他難過地看著珍兒。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笑了笑。
隔天,珍兒到香雲坊排練,忽然見到孟子白抱著一大摞書興衝衝跑過來,笑道:“珍兒,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
“是你?”珍兒詫異地看著他,似乎並不歡迎,“你抱著書乾嘛?”
“以前你不是喜歡搜集我的詩歌手稿嗎?我全找來了。”他擦擦臉上的汗水笑道。
珍兒卻一本正經,根本不和他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是我的同學,不是我。”她轉頭準備去化妝,“彆跟著我了。”
“沒事兒,你化妝時寂寞,我給你念詩啊,你不是喜歡讀書嗎?”他抱著書,不放棄地跟到化妝間,搬了凳子坐在她旁邊,等著她化妝,一邊拿出一本詩歌開始朗誦:“春天的風掠過你的頭發,發絲中透著季節的微香……”
珍兒不耐煩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故意和化妝師搭訕:“這兒好像淡了一點,再補補。”完全不理會孟子白的詩朗誦。
一個化妝師笑道:“這個編劇還挺癡情的,寫情詩呢。”
“不是為我寫的,這是他很早以前在學校寫的。”珍兒不屑一顧地說道。
“啊?那麼多年前就能寫出這樣的詩歌,真是人才啊。”化妝師都有些崇拜他了。
“誤會了,這是我改良後的詩,專門為你寫的。”孟子白肉麻說道。
“彆說了,我們隻是師生關係,可不能越位。”珍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如果換做前世的自己早就被打動了,但是現在的她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麵目,永遠都不可能再改觀,因為人的本質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