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去彩排吧,讓他自己在這兒朗誦吧。”珍兒冷笑道,走出了化妝間,孟子白自討沒趣地抱著一堆詩歌準備離開,但又不甘心,將一本留在梳妝台上。
珍兒演出完畢回來卸妝時,看見那本書,冷笑一聲,拿起來就撕爛了,扔進垃圾桶。
“珍兒,他是知名作家了,那手稿應該挺值錢的,早知道你不要就給我了。”化妝師心痛道。
“人一文不值,書就更加一文不值。”珍兒笑道,“他那多的是,如果你要,改天你可以以我的名義問他要。”
“哎。”化妝師有些無奈,似乎不太理解珍兒的態度。
“以後他送任何東西來,如果推托不掉,你就留下,看看挑挑,有你喜歡的,儘管拿走。”珍兒笑道。
“哎,好吧。”化妝師笑了笑。
為何珍兒看見孟子白就如此生氣,一點臉麵都不留,一方麵是不想給他任何幻想,另一方麵是前世的他人品非常差,以致於現在珍兒一見到他就想吐,根本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前世,珍兒就如這一世的瑩瑩一般,得罪厲明媚並逼拍三級,雖然成了當紅豔星,但沒有人身自由,完全被厲明媚控製,連經濟權力也沒有,依然拿著微薄的收入,無法改善生活,就在她生無可戀的時候,她曾經以身相許的孟子白竟然出現了,良心發現般的回頭找她,竟然還不嫌棄她的豔星身份,願意和她許下終身之約,珍兒就像饑餓中看見乾糧的乞丐,乞討著一份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還應要配上、苦苦相求的不屬於自己的愛情,結果成為彆人上位的墊腳石和利用的籌碼。
珍兒,不,那時的她還是叫柳夢蝶吧,因為她那會兒的智商和為人真的配不上珍兒這個純潔又機靈的名字。她拿出所有積蓄幫助他拍片當導演,當然她也有私心,想借此轉型,結果影片上映後血本無歸,珍兒頂住多方壓力、自己賠了錢,隻得到了孟子白違心的感謝。他表麵上感激涕零,背地裡做著肮臟的打算,那會兒的他自知榜不上什麼厲害人物,厲明媚看不上他,莫爺也不可能賞識他,他也就隻能和三級豔星混混臉熟,蹭點熱度,雖然是不好的熱度,也算是熱度吧,等他日翅膀硬了,再找更高的枝兒,一個想成為大名鼎鼎的導演編劇的人,竟然有著想靠女人的思想,真是侮辱自己。
柳夢蝶一次次搭上自己的私房錢和名氣,不遺餘力地捧孟子白,終於把阿鬥扶上了牆,本以為萬事大吉,能就此開始恩恩愛愛的小日子了,沒想到他成了知名導演後就翻臉不認人,沒有絲毫感激,對夢蝶的熱情也大不如前,可能他覺得自己地位提高了,應該配上更高級的女人。
柳夢蝶也借著孟子白的電影轉型成功,成為真正的女星,將脫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了回來,事業推著她往前走,讓她沒有時間精力顧及小情小愛,於是和孟子白過上了聚少離多的生活,她經常在一個劇組拍戲,而他就在另個劇組當導演。
孟子白憑借自身的優越和知名度,確實招蜂引蝶了一些女星或者剛出道的女藝人,但這些都不會令夢蝶擔心,因為那些都是浮雲般的花花草草,很快就會消逝,然而另一個精致女人的出現,徹底擊毀了她的自信。
那會兒,柳夢蝶覺得自己名氣如日中天,孟子白也是知名導演了,兩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如果這時公布戀情將傳為一段佳話,還能為兩人的事業助推,然而孟子白就是不肯公開二人的關係。
當媒體采訪孟子白時,他始終堅稱夢蝶是自己的好朋友,兩人隻是工作關係、合作夥伴,很欣慰在自己低穀的時候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相伴。
夢蝶聽聞采訪後,好幾天悶悶不樂,也不想搭理孟子白,本來準備好的公開計劃隻能作罷,當記者問及她的時候,她也隻能笑笑地說是朋友關係,希望外界不要妄加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