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彆人是送給你的。”化妝師笑道。
“以後孟子白、張承送來的東西都不要交給我了,你們喜歡就拿走吧。”她坐下開始卸妝,根本不看那束花。
“真不懂,珍兒是怎麼想的。”另個化妝師竊竊私語。
“追她的人多啊,當然挑花眼了,如果是我,隨便打賞我一個,就知足感恩了。”
珍兒不理會她們的閒言閒語,卸完妝就走了,誰知在門口遇見了張承。
“是你?我們認識很久了,我是什麼人,你不了解嗎?”珍兒雙手抱在胸前說道。
“哎呦,就是朋友間的問候,想多了,我當然知道,你如果喜歡我,幾年前我捧紅你的時候,你就該答應了。更何況現在你已經是紅透的全能藝人了,我哪裡高攀得上啊?再說我是那麼沒眼色的人嗎?”
“好,可是你說的,那還不把你的花拿走。”她故作生氣。
“我的姑奶奶,難道不談戀愛,就不能送花嗎?”
“說吧,有什麼事,你送花一定沒好事。”珍兒將臉一側,不想看他。
“哎呦,瞧您說的。隻是有個飯局而已。”他笑道。
“你知道本姑娘從來不鳥飯局的,從前不紅也是如此,現在更是如此。上次去飯局算是給光叔麵子,誰知你還想暗算我。”珍兒一臉不悅。
“哪裡暗算了?”他笑著要去挽著珍兒的手,珍兒將手一甩,生氣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酒裡下了迷藥。”
“哪有啊?再說你不是跟莫政走了嗎?現在你有他撐腰,還怕什麼?”他笑道。
“少來這套。”珍兒生氣道,“沒什麼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哎,等等。”張承轉了轉眼珠,笑道:“你對莫政有意思嗎?上次他還救了你呢。”
“關你什麼事?”珍兒準備走了,被張承一把攔住:“香雲坊的規矩,客人要求陪酒還是要陪的。”
“我在香雲坊的作風你是知道的。”
“正因為如此,那幫人才吵翻了天,而且我爸也來了,怎麼說他也是李青竹的恩人,不該過去敬一杯嗎?就當給我個麵子。”他嘿嘿一笑。
“看到你的嘴臉就感覺沒好事。”珍兒嘟囔著,“不過既然張老板來了,就給你們個麵子。”
“那就是答應了?”他高興地挽著珍兒,珍兒瞪了他一眼,他趕緊將手鬆開,說道:“請。”
珍兒跟著張承來到台前,見張企立正在和光叔喝酒寒暄,笑道:“張老板,今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好意思啊。”
“哎,珍兒,來,坐。”他笑道,他使了個眼色,張承馬上遞上酒杯笑道:“趁著今兒高興,大夥兒喝一杯吧,怎麼說也是好幾年的老朋友了。”
“那是自然的,怎麼說張公子對我也有知遇之恩,張老板又提拔了李青竹,我應該敬你們的。”珍兒拿起那杯酒,便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