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錯了的人生回不去了。
她最開始想找爬床的那個金主被沈光弄破產了,以後想找的候選人,也都被沈光警告了一遍。
說實話,沈光除了有一點霸道,但對她的確很好,不是對待小情人的那種好,而是對待喜歡的人那樣的好。他會調查她喜歡吃什麼,也會解決她的一切問題,知道她父親病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出錢解決。
她是很感激沈光,但她還是不想留在沈光身邊。
她不想當一個破壞人家庭的小三,儘管沈光一開始就跟她說了,他是被迫父親的壓力才跟現在的妻子結婚,但他與她妻子簽訂了合同,是假結婚,是有名無分,她還是不願留下。
不管什麼原因,結婚就是結婚了,她不願當小三。
父親的病雖然有錢治了,但有時候,有錢也買不回生命,父親還是去了。
她沒了牽掛,便嘗試一次次的離開沈光,然後又一次次失敗被沈光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行為刺激到沈光,後來沈光簡直想把她栓到褲腰帶上,去哪都想抱著她去,就怕她離開。
不知道再第幾次之後,沈光把離婚證擺到她麵前。她看著那個離婚證許久,最終沒有再跑。跟沈光這段孽緣糾纏那麼久,她累了,既然沈光現在已經恢複單身,看架勢也不可能讓她倆開,她也不想繼續鬨了。
可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沈光忽然一反常態,很少回家,並派手下要把她送走。這太反常了,她知道沈光一定是遇見什麼事,花了心思知道真相後,她沒有聽沈光的安排,而是偷偷跑回來,跟沈淩做了一個交易……
阮軟把她從小到大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這些不就是她的人生?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不就是她嗎?不是真實的她嗎?
……
如果現在的她不是真實的她,那麼真實的她又是誰呢?
這個世界被怪物操控著,想想真實的你是誰……
字條上的字一遍一遍在阮軟腦海裡翻滾著,阮軟感覺她的腦袋忽然很疼,疼的她無法保持站立的力氣,隻能癱在地上,捂著腦袋,嬌媚的五官扭曲著。
忽然一股鑽心的痛苦傳來,阮軟痛的大叫一聲,漆黑的瞳孔微縮,一段記憶憑空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阮軟捂著腦袋,怔怔的坐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軟忽然踉蹌的站起來,跑到洗手間,趴在馬桶邊,彎著腰乾嘔起來。
“——嘔”
因為一整天都沒吃飯,胃裡什麼都沒有,阮軟什麼也吐不出來,但她明知道什麼也吐不出來,卻還是惡心的乾嘔。
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她想起真正的自己是誰了。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一個玩家,擁有一個怪物係統。
怪物……那個怪物怎麼會那麼惡心
怎麼會這麼惡心?
阮軟捂著臉,痛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好像她的靈魂都在悲傷的哭泣。
明明上輩子的沈光因為拋棄他的親生母親,最厭惡風月場合自甘墮落的女人。
明明上輩子的她因為父親出軌導致母親傷心而死,最厭惡有婚姻還出軌的男人。
明明上輩子他們都不是現在的樣子。
上輩子怪物摧毀他們的愛情,摧毀他們的一切還不夠
這輩子竟然讓他們變成對方最討厭的樣子?
怪不得沈光死的時候不願瞑目,怪不得!他一定在領死前,想起上輩子的事情。
阮軟好恨啊,她真的好恨啊。
上輩子的最後,沈光放下尊嚴求怪物係統留她一命,怪物係統答應了,原來是打這個主意?消除他們彼此的記憶,讓他們變成彼此最討厭的人,如此愚弄他們?
如果她知道沈光的哀求會得到這個結果,她一定當時就毫無猶豫從高樓上跳下去,身體摔得稀巴爛也不願讓沈光求它!
阮軟在痛苦中,想起她上輩子還是個玩家的事情。
某天,她忽然來到這個世界,一個自稱係統的人告訴她,隻要完成主線任務,就能送她回家。
那個主線任務,要求她必須獲得三個男人的愛意。
沈光就是她攻略的第一個男人。
也是唯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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