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綠蘿又把自己平時攢的錢拿了出來,“這是綠蘿攢的要留給家裡的錢,綠蘿自願給紫衣贖罪,隻求江媽媽和苟婆子寬恕了紫衣!”
因為紫衣不是發配而來的,而是軍裡的一些家眷過來做活的,江媽媽方才還想著要怎麼處置,沒想到話鋒一轉,又轉到了黃袖身上。
江媽媽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靈狐一說,且不論能不能提,但也是怪力亂神,更何況禦賜之物,不是爾等可以評論的。既然紫衣和綠蘿都指認是黃袖做的,那麼此事便蓋棺定論了。我認為是黃袖做的,苟婆子,你認為呢?”
苟婆子隻剩下點頭哈腰了,“江媽媽說是黃袖做的,便是黃袖做的了。”
江媽媽翻了翻名冊,發現黃袖是此前才發配來的,家中又沒有兄弟姐妹,又是獲罪的罪人,沉吟片刻,方道,“既然黃袖做下了這樣的事情,這裡也斷然不用留她了,便把她打發了賣去怡紅院裡頭吧。我們這個月還有幾個名額的空缺沒有找,那裡又缺人缺得厲害,便讓她頂上也好!年紀輕還能賣幾個好價錢。”
江媽媽都發話了,苟婆子急忙道,“婆子知道了,傍晚便去提人,這幾日便送過去。”
江媽媽處置完了黃袖,又對著紫衣和綠蘿說,“此回便饒了你們兩個,但是在浣衣局裡頭,第一要務是嘴巴要緊,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往後可都記住了?”
“回媽媽的話,我們會記住的!往後不敢亂說話了!”紫衣和綠蘿深深的對看一眼,知道她們都沒事了,有事的是黃袖,走出江媽媽房門的時候,背上都是一片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