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秀麗狠狠抹開淚花,瞪著風紅纓:“還能有誰!”
說完就飛撲到床上嗷嗷痛哭。
風紅纓總是喜歡無緣無故找她的茬,她最煩的就是和風紅纓呆在一塊,然而她沒想到自己平日裡吃得古巴糖等東西竟然都是風紅纓的。
這讓她情何以堪!太丟臉了!
趙曉慧忙過去安慰哭得淚眼婆娑的範秀麗,蘇寶琴則默默地拉了拉風紅纓的衣袖。
收拾好亂糟糟的桌子,風紅纓剝了顆水果糖進嘴,又給了蘇寶琴一粒。
好吃!
快樂地抓了一把水果糖進兜,拉著蘇寶琴出去說話前,風紅纓順道將道歉信甩到了範秀麗床上。
範秀麗直接扔了,倒是趙曉慧好奇地看了眼。
“秀麗,這不是聶明朗的筆跡嗎,怎麼是寫給……風紅纓的?”
範秀麗哭聲驟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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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紅纓和蘇寶琴去了生產大隊的曬稻場。
路上她三言兩語就將她和聶明朗以及範秀麗之間的事道了個明白。
蘇寶琴看似是幾個女知青中最怯懦,最無存在感的,實則內有溝壑。
猶豫了下,蘇寶琴沒有像趙曉慧那樣安慰範秀麗,而是輕輕挽住風紅纓的手臂。
有些話儘在不言中。
和聶明朗兩清後的風紅纓爽快極了,以後再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說她不自重,她終於有底氣反駁回去了。
從現在開始,她和聶明朗這個渣男橋歸橋,路歸路,再見就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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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過去時,馬支書等人也來了。
前兩天洪水猛漲,田裡的莊稼大頭是收回來了,但還有不少稻穗落在外邊。
趁著天還沒黑透,馬支書決定讓一部分人去撿稻穀,能撿多少是多少,一部分人則負責摔稻子晾曬,以及抬風車吹稻子。
白天沒太陽曬,他們隻能抓緊人工扇風。
七月天燥熱,稻子長時間窩在背簍裡不處理會發黴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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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要去蛇窟田撿稻穀,剛還熱熱鬨鬨的曬稻場一下靜了。
“那邊田裡有七步蛇呢…”
“還有大螞蟥…”
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連村裡的莊稼老把式都沒吭聲。
螞蟥還好些,主要是有毒的七步蛇。
“我去逮蛇——你們誰願意跟在我後邊撿稻穀?”
風紅纓第一個站了出來。
從前領兵作戰時,歹毒的敵軍用過蛇攻計謀,是她抹黑隻身前往敵營,一舉捅了蛇窩不戰而勝。
想起風紅纓的‘殺蛇壯舉’,莊稼漢們信任地舉手,馬支書看向後排的知青們。
“我去。”蘇寶琴跟著舉手。
陸陸續續又有了幾個。
數了數,人數夠了。
但馬支書沒點頭,墊著腳到處看:“聶明朗同誌呢?”
聶明朗是男知青堆裡聲望最高的,加之現場有風紅纓在,馬支書第一個就想到了聶明朗。
故意遲到的聶明朗支支吾吾:“支書,我、我……”
這態度還不明顯嗎?
“算了,你彆去了。”馬支書冷聲打斷聶明朗。
隨即扭頭嚴肅說:“那個,我說兩句啊。”
“城裡的娃來農村當知青為的什麼?領導人說得好哇,除了讓知青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還有一個就是拉進大家夥之間的距離,怕苦怕累怎麼行?是吧?稻子你不撿,他不撿,就這樣爛著?”
這話就差點名道姓了,聶明朗的臉燙得能燒開水。
範秀麗本來也不想去蛇窟撿稻子,聽了這話心中慚愧,立馬舉手,趙曉慧和其他兩個男知青也舉了。
馬支書滿意地點頭,再去看聶明朗,這人頭都快低到褲.襠裡了。
失望地歎了口氣,馬支書著重表揚起風紅纓。
“大家都要向風紅纓同誌看齊,彆看她長得嬌嬌小小的,沒想到啊,是個有膽有謀的娃,大家鼓掌!”
掌聲片片,風紅纓撓撓頭,女將也有羞赧的時刻。
“馬支書,您甭抬舉我,這都是我應當做的,勞動最光榮嘛,畏苦之心要不得,咱們青年人是祖國的希望,老百姓有難處,我們身強力壯的一輩理當做先鋒。”
從縣裡回來的路上,廣播站就說了這番話,她是越聽越激動,渾身都充滿了乾勁。
狀元爹也從小教育她,黎民百姓哪裡有需要,她就挪步去哪裡,是刀山,是火海,總要有人披荊斬棘掃出一條大路,這樣後邊跟上來的人才能暢通無阻。
【叮——
宿主下定決心、不怕犧牲,獲得‘巾幗’盾牌
技能:號召力+50,觀察力+50,限時半小時。
是否立即佩戴?
】
【補充:此盾牌下的支線任務順利完成後,可進行一次抽獎,禮物如下:隨身空間抽屜,積分,時間膠囊,三選一】
“什麼是隨身空間抽屜?”
【它是隱藏在係統裡的抽屜,主線任務結束後,放在隨身空間抽屜的東西可任由宿主帶出這個世界使用。】
風紅纓:“!!”
她有好多好多東西想要帶回去哇!
和當下時代一脈血流淌的大燕子民連紅薯是什麼都不知道,嗷嗚!
按捺住激動,風紅纓問:“時間膠囊又是什麼?”
【是一種通過積分兌換的超次元空間,宿主呆在裡麵,時間會無限放長。】
“就是說時間用不完?我能用它來學習嗎?”
【可以。】
風紅纓:“那還等什麼,快快快,出發蛇窟田!”
作者有話要說:探頭問,有不怕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