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姑娘搖頭,風紅纓無聲笑了笑,她沒打算繼續將自己的思想硬往三人腦子塞。
博物館和考古隊的人在河岸搭了帳篷,中秋天當天,劉豐收帶著兩人去縣裡吃了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
回來後,風紅纓就不用繼續去守棺,剩下的大把時間全用來複習功課,有時間膠囊的加持,她學得比旁人要快很多。
三個小姐妹情況就不太樂觀了。
蘇寶琴文學好,數學渣得一塌糊塗;趙曉慧是門門都平平,範秀麗比兩人要好些,但也隻好一丟丟。
歸根到底是因為基礎不牢固,再有一個,身體吃不消,才學了半個鐘頭,三人就腰酸背痛,困得慌。
為了拉小姐妹們一把,風紅纓點開係統。
【叮——
目前獎勵的令牌:‘勇者’盾牌,‘巾幗’盾牌
所開發的隨身空間抽屜:1
獎品:風油精
目前積分:1000】
隨身空間抽屜是她發現玉石棺獲得的獎勵,風油精是抽屜裡自帶的東西,1000積分是這段時間乾活攢的。
據係統說,積分攢到2000,她可以進行一次抽獎,東西為以下三樣:隨身空間抽屜2號,書以及翻倍的積分。
隨身抽屜裡的風油精取之不竭,拿出四盒,一人一盒,晚上看書疲乏了就按在太陽穴上。
三個小姐妹中,範秀麗和趙曉慧的家庭條件要好些,所以兩人考大學的興致並不高,蘇寶琴不一樣,為了擺脫家裡的桎梏,蘇寶琴是鉚足了勁學。
風紅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下了工,風紅纓和蘇寶琴自發的去宿舍前的竹林裡背書。
“紅纓…”蘇寶琴被自己氣哭了,“三道題錯了兩道,我好笨啊…”
“哭什麼!”風紅纓隨手揩掉蘇寶琴的淚花,嚴肅道:“錯了就改,記住,哭解決不了問題。”
“喏,你看這道題,題乾說得很明白啊…”
風紅纓筆劃了兩下:“算到這一步,你再把背過的公式代進去…”
蘇寶琴懵懵點頭,數學一環套一環,蘇寶琴對這門功課不感興趣,學起來是有點吃力,風紅纓說得口舌都乾了,蘇寶琴才聽懂。
不過蘇寶琴有兩門比較優秀,地理和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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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一個多月後,時間轉瞬來到十月半,河岸衣冠塚的挖掘工作順利完成。
縣裡派來的大家夥——挖掘機、拖拉機還有起吊機,開始慢慢的往村外開。
副館長回首都前再次找到風紅纓,言語間的意思無非是想讓風紅纓給他一個自己名字的筆跡 ,風紅纓笑笑,說之前給的就夠了。
副館長深深遺憾,認真問風紅纓。
“小風同誌,掛曆的事你真的不願意?”
“那些字足夠。”風紅纓如實說。
副隊長這次算是死心了,笑了笑,道:“聽馬支書講,你爸爸是海軍參謀長?軍官家的孩子有點傲氣我理解,但我著實沒見過你這般淡泊名利不想出名的…”
風紅纓笑著打斷副館長:“您誤會了,我不是不想出名,隻是覺得守棺是一件小事,再說了,其他人也參與了,我既然在壽河村當知青,那要發光發熱,就大家一起吧。”
副館長一噎,心裡著實佩服:“那你接下來想乾嘛,走工農兵去上大學?”
“我接下來要去當兵。”風紅纓挺直胸膛,鏗鏘而言,“當一名海軍。”
她不幸魂歸水中,那她就從水裡爬起來唄,守護邊疆的安寧是她畢生的希望,是她的追求,這個時代是她拚死守衛的大燕朝後代,換言之,同樣是她的子民。
為了子民的安危,她想要再次騰飛,去做天上翱翔的雄鷹,俯瞰祖國美好的藍圖,這…不行嗎?
“海軍?”副館長咋舌,“當兵辛苦的嘞,你還是個女同誌,沒點門路你能進部隊?哪怕是部隊裡的文藝兵都難。”
副館長就差沒明著說風紅纓想當兵,還是要靠家裡的幫助。
“這點您放一百個心。”風紅纓麵朝北方,正色道,“我風紅纓敢對首都起誓,當兵路上絕不接受家裡的任何幫助,一切靠自己,一切向人民,若有違背——”
“不錯不錯。”副館長眼角褶子笑疊起來,“你有一顆報國心著實不錯,我一個老頭子可沒你有誌氣。”
風紅纓咧嘴笑:“這您就說錯了,隻要能造福百姓,為人民服務,那都是有顆報國心,您為了祖國的史學事業奔走萬裡,您肩上的擔子也不清。”
副館長哈哈大笑,手指搖向風紅纓點個不停。
第二天副館長走之前留了一句話給風紅纓。
“掛曆的事我就不多說了,這樣吧,你以後要是遇上了什麼困難,你隻管寫信給我,隻要是我能幫得上的,我都會幫。”
其實副館長還是想讓風紅纓留名,話裡話外反正是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