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奔赴正義,還人間清白②(2 / 2)

風紅纓:“我也去。”

不等二哥拒絕,風紅纓牽起小毛就往綠洲林內走。

“三哥四哥,你們幫我看緊他,我跟二哥去打沙棗。”

邊說邊伸出兩隻手對著自己的眼睛,然後指向滾成球的溫渣男。

俏皮的模樣惹得二哥風延寶噗嗤一笑,一想到溫闊使計陷害小妹,風延寶粗眉皺起,路過時照著溫闊的膝蓋又是一腳。

溫闊痛呼。

風延寶:“抱歉,你擋我路了。”

溫闊:“……”

沙地那麼寬,你眼瞎了嗎?!

-

野沙棗色澤偏黃,果肉甜味濃,水分足,大人小孩都愛吃,每年不等成熟就被摘光了。

兄妹倆在林子裡轉悠了十來分鐘才摘了一小把,都不夠風紅纓塞牙縫。

嚼著野沙棗,風紅纓環視了一圈林子,問係統:“摘野沙棗能攢積分嗎?”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積分。

係統:【為百姓服務才能攢積分。】

風紅纓:“我摘了給沙地上餓肚子的村民吃,做好事,算嗎?”

係統:【算。】

“好嘞!”

風紅纓笑起來:“小開,雖然我暫時不能兌換積分,但我能佩戴盾牌,對吧?”

係統:【是。】

“那我要佩戴‘巾幗’盾牌。”

巾幗盾牌擁有兩項技能:號召力 50,觀察力 50,限時半小時。

在荒涼的沙漠上找糧可不得需要觀察力嗎?

佩戴上‘巾幗’盾牌,風紅纓號召著小毛帶她進到一片沙林。

駱駝不愧是沙漠之舟,不一會兒兄妹二人就聞到了飄在空中的清甜野沙棗味。

跟在後邊的風延寶歡喜的不行,找到大片野沙棗當然開心,但他更開心的是小妹買回來的瘦駱駝竟然這麼厲害!

風延寶胸腔溢滿了自豪,小毛厲害,歸根結底是小妹厲害,沒有小妹出手,小毛早就被賣駱駝的給宰殺了。

“二哥,這裡的野沙棗好甜啊!”風紅纓嘴巴塞滿,含糊不清地說,“比你剛才摘的那些至少要甜十倍!”

“甜就多摘些。不過以後沒有我們哥幾個陪著,你不可以帶著小毛單獨跑這裡來。”

風紅纓:“為啥?”

風延寶:“這邊沙嶺容易起沙塵暴,大家都不敢來,要來都是結伴好幾人。”

正是因為鮮少有人踏足,所以這邊的野沙棗才多。

“曉得了。”風紅纓認真點頭。

小毛的駝峰旁掛了兩大袋,摘滿後,兄妹倆心滿意足地往回去的路上趕。

“二哥,你快來——”

吃野沙棗吃的正歡的風紅纓楞了下,右腳抬高。

風延寶忙過來查看:“怎麼了?是不是踩到荊棘刺了?傷到哪沒,快讓我看看。”

風紅纓按住急得要檢查她腳上是否有傷的二哥。

“二哥,我沒事,我好像踩著骨頭了。”

在大燕朝當上主帥之前,她曾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小兵生涯。

到了晚上,老兵會帶著她去附近巡邏。

巡邏的多是發生過戰爭的古戰場。

在那種地方不可避免會踩到很多人骨,起初她害怕的雙腿發軟,老兵大概看出了她的膽怯,故意左蹦右跳鬨出一陣又一陣的咯吱聲。

“小風,這塊骨頭脆的很,嘖嘖嘖,埋在這至少有四五年了。”

“這塊硬,你看你看,還帶著肉,死了沒多久呢。”

她當時嚇壞了,哭得一哽一哽。

“哭什麼?”老兵粗著嗓子,“這是敵軍,你衝他們哭什麼?莫非你是對麵派來的奸細?”

老兵早前就覺得麵前的小兵太瘦小,不會真是敵方派來的細作吧?

風紅纓忙搖頭,說她隻是害怕人骨。

老兵哈哈大笑,她越怕什麼,老兵就越拉著她去看。

跟著老兵學了幾年後,她甚至能通過踩在人骨上的聲音分辨出這人大概死了多少年。

當然了,是估摸的數字。

如果她沒有經過和平年代的高科技,她也許會自信滿滿地說她現在踩到的人骨死了有半年之久,但見識過高科技醫學後,她不敢胡亂打包票了。

望著露出沙地的人頭骨,風延寶驚的將風紅纓往身後拽,還想捂住風紅纓的眼。

“二哥,我不怕這玩意。”

“真不怕?”

“不怕。”她以前在戰場上見得可多了。

眼前小女孩麵容冷靜,是真的不怕。

八零年代的人大多淳樸,加之不像和平年代的人看過各種各樣的奪舍,所以風延寶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家小妹換了芯子,隻當小妹長大膽子也大了。

風紅纓:“帶著吧,待會一道給莊叔看看。”

在原身的記憶中,自從恢複高考後,隔半年就有外來員來戈壁攤上尋古墓。

這些人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正經的國家考古隊。

為了盜墓,這些人不怕死的往沙漠深處跑,在沙漠遇險是常有的事。

當風延寶將帶回來的頭骨攤放到村民跟前,不少人唏噓不已。

“肯定是上半年盜墓那夥人…”

“為了發財連命都不要了…”

風紅纓將摘來的野沙棗發給村民們吃,村民們剛開始還有些拘謹,無奈風紅纓笑得甜,村民們半推半就接了果子。

“嗐,紅纓這娃其實不差,長得乖乖巧巧的,比她姑姑差不了多少,就是嘴巴子說話難聽。”

“可不嘛,嘴下不留情。可你要說她壞吧,不至於,人家也沒乾啥,不就是踩壞了我辛辛苦苦種的一塊甜菜秧嗎?沒啥大不了的,她大哥後來賠了錢給我…”

“她還讓她哥偷摘我家後院地裡的紅棗…”

“算啦算啦,這事彆再拿出來說了,還不興小孩子做點錯事?我瞧著她有改過的苗頭,都聽見了沒?剛才她還親親熱熱地喊我嬸子呢。”

“這野沙棗又大又甜,吃幾顆我就飽了。”

“你沒聽風家二小子說嘛,這些都是紅纓摘得。”

“她還會摘沙棗?以前都是風家幾個兄弟摘好送她嘴邊呢…”

喂小毛吃沙棗的風紅纓感覺身後有數十雙眼睛在瞄她。

都是珈八村的村民,一個個老實巴交的很,就是嘴巴碎了點。

今晚大家之所以沒離開,等莊叔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是給丫丫送靈。

最後半框沙棗送出去後,風紅纓聽到了係統提示音。

【叮,積分到賬10

當前積分:-2990/1000】

風紅纓:“??”

-2990她明白,她冒著生命危險進到沙嶺給鄉親們送來甘甜的沙棗,獲得10積分,添到賒的3000積分上,剛好是-2990。

問題是後邊的1000是什麼意思?

係統解釋:【本世界所處年代是在和平年代的基礎上倒退三十年,係統各項功能會跟著倒退。】

風紅纓攤手:“所以呢?”

【所以有些東西暫時不能在本世界使用,比方在和平年代升級過兩次的時間膠囊,隻有宿主積攢到1000積分後,方可重新啟動,再比如宿主收在時間膠囊裡的那件戲服,等等。】

風紅纓:“!!”

卑鄙的係統。

正當風紅纓坐在沙地上罵係統罵個不休時,風延榮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中年人。

來人是縣裡派出所特調過來的公務人員,叫莊沙水。

莊沙水任職有二十來年了,工作經驗豐富,是珈八村村民眼裡的老夥計。

“莊叔,就他,他有問題。”

風延榮指著地上捆成一團的溫闊。

具體什麼事,來時的路上風延榮已經和莊沙水交代的一清二楚。

莊沙水拍拍溫闊的俊俏臉頰:“嘿小夥子,醒醒。”

被凍的昏睡過去的溫闊哆嗦了下,一睜眼看到莊沙水,溫闊下意識的避開目光。

這人他認得,是駐紮在戈壁灘上的老警察,誰家羊丟了牛丟了都找他,是個厲害角兒。

莊沙水隻看這一眼就看出溫闊心裡有鬼。

心裡坦蕩的人見到他眼神不會無緣無故地躲。

他在這片戈壁灘執行公務這麼多年,村民們都熱情的喊他沙水老兄,每回找到了羊啊牛啊,村民們都會抓一大把果子感謝他。

就好比現在。

“叔,吃棗。”

莊沙水回頭看,這不是風家兄弟們捧在手心的金疙瘩嗎?啥時候這麼有禮貌了?

道了聲謝,莊沙水接過野沙棗。

“叔!”

風紅纓指著地上的溫闊,忿忿不平道:“您可得好好審他,是他害死了丫丫小姑姑,這還沒完,他還將丫丫小姑姑的死嫁禍給我,讓我編謊話說丫丫小姑姑的錢是我偷的!”

莊沙水瞪著溫闊,冷冷道:“溫闊同誌,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風家妞說的是不是真的?”

溫闊:“莊叔,我沒,我沒害人——”

風紅纓使著原身小姑娘的性子,鉚足了勁吼:“你撒謊,雲雅姑姑的雞窩臭烘烘的,我才懶得去呢!”

一席話吼完,最先陷入驚愕中的是烏雲雅。

是啊,她這個侄女彆看和她年歲差不多,但身上的毛病一大堆,好吃懶做形容的就是她這個侄女。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侄女隔三差五還要洗澡,美名其曰:愛乾淨。

這樣一個‘愛乾淨’的女孩,怎麼可能去淘她家的雞窩。

何況知道她將救命錢藏在雞窩的隻有……溫闊。

“真的是你嗎?”

烏雲雅淚水奪眶而出,質問溫闊:“丫丫對你那麼好 ,吃什麼都先顧著你,這樣一個好女孩,你為什麼要害她!”

風紅纓聞言翻了個白眼,她這個聖母姑姑真的沒救了。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對自己情郎好,難道一點都不懷疑嗎?

這邊,溫闊就跟踩中了地雷一樣,暴躁地衝烏雲雅大叫。

“雲雅,他們不相信我我不怪他們,你呢,咱們朝夕相處這麼久,你竟然也懷疑我?你沒良心,我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對你不好嗎?你就這麼著急將我往派出所送?”

這話提點了烏雲雅,望著手腳都被捆住的情郎,烏雲雅不知哪來的勇氣蹭的衝上去解開了繩子。

風家三兄弟去拉,隻聽烏雲雅大聲道:“莊老叔,溫闊不是那種喪儘天良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害了丫丫,這裡頭肯定有誤會——”

風紅纓冷笑:“你的意思是,你寧願相信他,也不相信我這個侄女的話?”

烏雲雅瞪著風紅纓:“紅纓,你用不著陰陽怪氣的說這種話,你彆以為姑姑心裡不知道你對溫闊存著什麼心思!”

這話徹底將風紅纓氣笑了。

你丫的能看出原身對渣男有好感,卻能忽略自己收養的小姐妹和情郎暗通款曲生下孩子?

說白了防著自家人,心偏著外人唄。

“烏雲雅,你胡說八道什麼!”

風延榮上去就推被烏雲雅扶起來的溫闊,氣憤道:“為了這麼個男人,你連親侄女的名聲都敢毀?”

風延榮力氣大,這麼一推 ,才站起來的溫闊沒站穩,一不留神往後一載,倒下去的瞬間,溫落還拚死抓住了烏雲雅的長發,兩人雙雙倒了下去。

‘哢嚓’——

是風紅纓帶回來的人頭骨壓碎了。

“不知羞。”人群中有人衝倒在地上環抱的兩人呸了聲。

兩人慌忙站起來,沙地上,人頭骨碎成了兩半。

莊沙水認出人頭骨,當即冷了腔調:“這東西哪來的?”

村民:“風家妞和她哥從那邊沙嶺帶回來的,應該是半年前進沙漠尋寶的人,去年有個大金牙男人死了,可能是他。”

莊沙水:“不可能,大金牙的屍體早就找到了!”

“什麼?!”

這時人群中有個婦女哭出了聲,莊沙水扭頭:“你哭什麼?”

婦女撲通跪地,嚎啕道:“沙水老兄,我家閨女半年前不見了,我一直瞞著沒說,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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