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奔赴正義,還人間清白①③(2 / 2)

瞥了眼床上睡迷糊的兩人,風紅纓哼了聲:“手刀能不能將人劈暈還要我解釋嗎,這兩貨不就是例子?”

係統&原身:【……】

誰知道這兩人是真的暈了還是睡過去了。

亮堂的燭光下,風紅纓舉著攝影機聚焦到床頭那台嶄新的電視機上。

她調查過村裡人對周家的看法。

周阿雲前幾年招贅結婚生子,雖然有點家底,但耐不住兒子烏龍生病開銷大。

這樣的家庭買得起電視機?

給了電視機一個特寫,風紅纓細致地拍起其他地方。

除了電視機,好像沒什麼不妥之處。

一天到晚防賊似的,就為了藏電視機?

風紅纓總感覺哪不對勁。

目光落到床上。

周家的床是用紅磚壘的,這在戈壁灘上可是豪橫的行徑。

將攝影機掛到胸前,下一秒,風紅纓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睡成死豬的兩人扛下了床。

她在大燕朝沒見過有人在床底挖地洞,倒是在和平年代的電視劇中看過很多次這樣的橋段。

周家的秘密不會藏在床下吧?

床上鋪了厚厚一層棉被,掀開棉被,風紅纓一下驚了。

望著鋪滿床板的百元大鈔,係統&開小差不學習的原身:【哦豁。】

“媽——”屋外突然響起小孩烏龍的聲音。

“我要尿尿。”

風紅纓飛快地舉起攝影機對準床板,完整地錄完所有的錢後,風紅纓趕忙吹熄蠟燭。

西廂房吱呀一聲響,烏龍揉著眼睛走過來敲門。

一連三聲‘媽’,喊不動就拿手推門。

風紅纓躡手躡腳地閃到門邊堵住門。

烏龍迷迷瞪瞪地嘀咕:“咋鎖門了?”

不一會兒,小孩在院裡解決了噓噓。

等人走後,風紅纓折回屋內,將周阿雲和男人搬回床上。

風紅纓前腳剛走沒一會,周阿雲就醒了。

扭了扭發疼的脖頸,周阿雲隻當自己睡覺落了枕。

-

第二天一早,風紅纓將偷拍來的視頻拿給淮子洲看。

淮子洲不太讚成風紅纓單木倉匹馬往周家跑,何況是半夜。

“周阿雲這女人性子火辣,她男人又有精神病,紅纓同誌,你以後千萬不要莽撞跑去周家,你一旦出了事,我沒辦法和你五哥交代。”

風延吉昨晚有事坐火車去了首都,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淮子洲要照看好風紅纓。

然而坐上火車往北出發的風延吉大概永遠也想不到他登上綠皮火車時,風紅纓正在周家‘偷雞摸狗’。

風紅纓嗯嗯點頭:“知道,下次我堅決不闖了。”

淮子洲腦門突突:“還有下次?”

風紅纓笑得糊弄走話題,轉而道:“主任,你先看看視頻吧,我在周家有很大的收獲。”

淮子洲:“什麼發現?”

打開攝影機,風紅纓賣關子:“您看看不就知道了。”

淮子洲:“拿來吧。”

巴掌大的屏幕上,先是長達數十秒的黑暗。

辦公室很靜,能聽到視頻中少女輕緩的呼吸聲。

淮子洲心提了起來,挑眉:“你膽子夠大啊。”

風紅纓齜牙沒說話。

令淮子洲震驚的事在後頭。

鏡頭晃了下,位置調低了些,從風紅纓手中換到了胸前。

然後淮子洲在鏡頭裡看到風紅纓兩隻細細的胳膊舉了起來。

再然後,兩手疾如閃電劈向床上的周阿雲和男人。

淮子洲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脖子,嘶,好疼的感覺。

鏡頭下,淮子洲先是看到了某大牌電視機。

淮子洲眉頭微皺,抬手摸摸下巴。

和風紅纓所想一樣,淮子洲不認為周阿雲有購買電視機的能力。

雖有疑雲,淮子洲到底沒說什麼。

當鏡頭裡的風紅纓將周阿雲和男人扛下床時,已經震驚過一回的淮子洲心底還是小小感慨了下。

這姑娘太猛了吧?

風延吉說他妹妹嬌嫩無比,哪嬌?哪嫩?

“淮主任。”風紅纓出聲提醒。

淮子洲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端起茶盞繼續看視頻。

下一瞬——

“咳咳…”淮子洲蹭地跳起來,茶缸哐當落地,邊咳邊指著視頻。

“你確定那一堆玩意是在周家發現的?”

一床的錢!!

風紅纓點頭:“嗯,如果中途周家小孩沒出來打攪,應該還有大發現。”

從周家出來時,她敲了敲床板,紅磚壘起來的床鋪裡邊是空心的,應該藏了東西。

“快快快,快去知會派出所的人。”

乞丐的身份核實後,派出所找過周阿雲問話。

周阿雲狡辯她和乞丐雖然是表親,但兩家早八百年就斷了來往。

至於有人看到周阿雲曾在天橋下和乞丐有過照麵,周阿雲的解釋很單薄:偶遇而已。

即便不信這個說法,考慮到周阿雲和乞丐無冤無仇,派出所問完話後就將周阿雲放了。

小豆子被割腎這件事上,風紅纓在周阿雲身上提取不到任何懷疑的點,但乞丐案上,風紅纓嚴重懷疑周阿雲知道內情。

所以她天天來珈六村騷擾周阿雲,沒想到周阿雲戒備心極強,張嘴閉嘴威脅風紅纓敢進周家就是私闖民宅,她會報警。

可惜周阿雲低估了風紅纓的膽子。

白天她進不去,那就晚上進。

-

半個小時後,攝影機出現在派出所局長辦公室。

看完視頻,局長趕緊喊人去周家抓周阿雲。

“風紅纓同誌——”老局長喊住風紅纓。

“你就沒事要交代?”

準備跟著大部隊出發周家的風紅纓頓住腳,扭頭見老局長一臉怒容瞪著她,風紅纓朝老局長一笑。

齜著大白牙:“局長,我知道錯了。”

戈壁灘從前夜不閉戶,還傳過路不拾遺的美談。

後來戈壁灘上湧進一大批外來盜墓者,周圍村落頻繁受到騷擾,為了整頓製安,政府三令五申,不許任何人私闖民宅,嚴重者木倉決。

風紅纓昨晚闖周家的行為原則上違法,念她立了功,功過相抵。

但該有的訓誡少不了。

老局長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先罵後賞。

趴在牆上寫好保證書,老局長從兜裡摸出一把逗小孫女吃的水果糖給風紅纓。

嚼著水果糖,風紅纓準備離開辦公室。

老局長不讓風紅纓走。

“走什麼走?”

老局長一臉複雜:“你個小丫頭能不能長點心?沒看到派出所外邊大樹下站著一堆家長?這會子出去,你不怕被打?”

風紅纓推開窗,發現七八個男男女女或靠或站在樓下。

這些家長閒得慌,天天都來,強烈要求報社辭退風紅纓這個成天隻知道在報紙上營造恐慌的記者。

報社不理會,這些人就跑到派出所,叫囂著讓警察去逮風紅纓。

老局長啜了口茶,對著窗外哼了哼。

“無知!以為報社和電台不報道,外頭就一切太平,孩子就不怕了?”

說著回頭看向風紅纓。

“你隻管報道。”

老局長說得擲地有聲:“無論是社會新聞,還是法製新聞,民眾都有知情權,他們想鬨讓他們鬨去,但有一點,我希望報社能實事求是,千萬不能為了掙錢搞新聞噱頭!”

風紅纓受教非凡。

一個多小時後,周阿雲和其男人被抓了起來。

男人有精神病,一問三不知。

見警察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掀床板,周阿雲慌了,轉身就逃,沒逃掉。

風紅纓所料沒錯,紅磚搭起來的床鋪裡頭全是錢,這些錢的來曆均不明朗。

經過一夜審訊,嚇破膽的周阿雲將事兒交代了。

事情的真相令人瞠目。

“周阿雲,32歲,珈六村人士,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接待了一小隊盜墓團夥。這些人真實身份其實是人販子團夥,當晚住到周家後,人販子企圖拐走周阿雲的兒子烏龍賣掉,不巧鬨出動靜驚醒周阿雲。”

“兒子烏龍是周阿雲的命根子,為了救兒子,從前在大城市某所醫院當過幾年醫生的周阿雲說她有更賺錢的法子。”

風紅纓手攥成拳:“所謂的賺錢法子就是從活人身上割器官販賣?”

莊沙水點頭。

“小豆子不是第一個。上個月人販子交代周阿雲弄一個小孩腎臟,周阿雲立馬將目標鎖定到小豆子身上,先是讓兒子烏龍將小豆子喊出來玩,然後利用玩具哄騙小豆子跟人販子走,沒想到中途冒出康天工這個程咬金,小豆子被康天工救了下來。”

“沒了小豆子,人販子將魔爪對準烏龍,誰知小豆子對康天工動輒打罵,不得已,康天工將小豆子扔下了…”

旁聽的刁興華捂著臉哭成淚人。

在場的人皆歎氣連連,害人的小孩沒事,反倒是無辜者被…

“乞丐呢?”風紅纓停下筆,“為什麼要將乞丐拋屍到天橋?”

莊沙水:“你去珈六村調查小豆子的事大概驚到了周阿雲,這些年周阿雲賺夠了錢,打算就此收手,收手哪有那麼容易,人販子又來消息,讓周阿雲再幫他們一次,這回要的是肝臟。”

“周阿雲一心想擺脫那幫人,咬牙應下了,但這次她不能在村裡下手,太惹眼,所以她將目標鎖定到乞丐身上。”

“她那個表舅也是個混蛋,沒得精神病前曾去周家猥褻過周阿雲,周阿雲一直懷恨在心,借著收手的機會,周阿雲將乞丐表舅給哢嚓了。”

“天橋下死個乞丐不足為奇,周阿雲就是這麼想的,可惜事情太巧了,發現乞丐屍體的人是珈六村的村民,小豆子被割腎的事珈六村的人都知道,乍然看到乞丐肚子上的大口子,村民立馬選擇報警。”

原來如此。

做好記錄,風紅纓站起身。

“莊老叔,我覺得那幫人販子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們肯定還會回來找周阿雲。”

逮捕周阿雲的事是秘密進行的,除了幾個當事人,外屆尚且不知道一個農村婦女竟然是開膛破肚的狠毒殺人犯。

莊沙水:“派出所這邊和你想法一致。”

風紅纓了然,抱起攝影機徑直往老局長辦公室走。

莊沙水右眼跳了下:“你乾嘛去?”

風紅纓:“和局長談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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