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遇到的那六個惡魔當然就是桃穀六仙,他被折磨得差點瘋掉,臉腫得像豬頭一樣,身上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塊,爬都爬不起來了,好不容易逃脫,累得走不動了,躺在地上休息,哪裡知道又遇到了同樣逃出來的同樣重傷要死的令狐衝。
令狐衝抹了抹嘴角的血:“我也遇到了那六個惡魔,他們把六道真氣注入我身體折磨我。”
這樣說起來兩人真是同命相連,差點抱頭痛哭,田伯光說他肋骨被摔斷了,還是不要抱他比較好,會不小心壓到斷掉的骨頭刺進心肺就麻煩了。
“你不知道那六個惡魔把我吊在懸崖上麵吹風,差點我就掉下去了,現在他們還在到處找我,要把我重新找回去掛樹上釣魚,我現在心裡還感到害怕。”田伯光被那六個神經病折磨出陰影來了。
令狐衝說他也很害怕,他背後還有一個小惡魔在追他,要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令狐衝說完懷疑地朝周圍看了一下,他感覺曦岩就跟他身後,他不確實他是否逃脫了,他是知道忘情天書的事情的,忘情天書最擅長追蹤敵人蹤跡,隻要人在天地留下活動痕跡不超過一段時間,就一定會被找到,除非是那種到達天人合一境界的大宗師。
但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安安靜靜的,令狐衝總算安心了,輕鬆地和田伯光一起躺在地上。
突然一陣枝葉響動,令狐衝和田伯光都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一隻小山貓,兩人鬆了一口氣,剛準備繼續躺著,一隻大豹子又跑了過來,兩人毛骨悚然,他們兩個夠這隻豹子吃兩頓了,要是平時,殺這隻豹子宛如兒戲,但是現在,兩人都重傷,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田伯光比較講義氣:“我的刀掉在華山懸崖了,令狐兄你把你的劍給我,我擋著這隻豹子,你先跑。”
令狐衝哪裡肯,:“算了田兄,反正我也要死了,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你走吧,不要告訴華山派的人你見過我,就讓我被野獸吃了,倒也死得乾乾淨淨的。”
令狐衝強撐著重傷的身體,提著劍,擋在豹子的前麵,眼看豹子要咬上來,突然傳來一陣葉笛的聲音。
竹笛是很簡單的樂器,隻需要一片葉子就能吹,要想吹好卻很難,畢竟隻有一片葉子,許多細微的音調難以吹奏出來,很多人拿著葉子一點聲音都吹不出來,能把一片葉子吹出完整的樂曲來已經是高手了。
令狐衝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調子,雖然他聽的音樂也不多,但是還是能從音樂中感受到那種悲涼的感情,隻覺得吹這個葉子的人肯定很孤獨。
“春光隻解催人老,不信多情,好夢頻驚,冷月無聲。”
聽到這個笛聲,豹子竟然停了下來,轉身走進黑暗中了。
令狐衝抬頭一看,果然是曦岩來了,他也就不掙紮了,躺在地上裝死,田伯光卻震驚到了,不過幾天不見,曦岩竟然大變樣了,他走過來的樣子,好他媽像仙人下凡,連月光都非常偏愛他,剛好照到他白色的靴子上為他引路,剛剛人沒有到,隨便吹一首曲子就把野獸嚇走了,這尼瑪是做什麼,是吃了什麼仙丹突然開竅了嗎?
這小子以前雖然也很帥,但是沒有帥到這個程度,田伯光想起來當初他還把曦岩一掌打下懸崖,再想想思過崖上那個紅衣身影,曦岩和他似乎有所聯係,田伯光渾身一抖,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了。
曦岩從地上拎起令狐衝,冷笑道:“你跑啊,繼續跑啊,我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詩詞出自,晏殊,采桑子,時光隻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長恨離亭,淚滴春衫酒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