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躺在了地上,田伯光也躺在地上,兩個會武功的江湖中人現在像兩隻被拔了毛的兔子,弱小可憐無助。
曦岩拉起令狐衝,為他輸入一道真氣續命,這道真氣是他模仿紫霞心經練出來的新真氣,跟令狐衝的華山內功更能融合,忘情天書能借用天地之氣,本來就很容易模仿彆的真氣屬性。
曦岩沒有管田伯光,田伯光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以前兩人交手也是真刀真劍,次次見血。
但是現在田伯光已經重傷了,殺了他有點趁人之危,以前田伯光打贏了也沒有趁機殺了他。
“等你傷好了再殺你。”曦岩溫和地拍拍田伯光的肩膀,聽到這樣的話田伯光感動壞了。
令狐衝不忍心:“田伯光以前很多次打贏了我,也沒有殺我,隻要他以後不再做惡事了,是不是可以留他一命。”
田伯光也支持:“我也覺得可以留我一命,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那些事。”
曦岩一臉無辜,他又不是正義超人,不過是如果以後見到田伯光了順手就殺了,如果見不到,他也不會滿世界去找田伯光維持正義,隻要田伯光不出現在他眼前就是了。
曦岩一張俊俏的小臉,實在看不出來這小子殺心挺大,屬於那種當麵笑嘻嘻,口蜜腹劍的兩麵人。
田伯光還渾然不知道害怕,:“我就知道曦兄舍不得殺了我。我也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三個人各自和各自達成了自己的共識,似乎相處得挺融洽,有人卻看不下去了,嶽不群和嶽靈珊不知道怎麼地又回了華山。
原來嶽不群發現了嶽靈珊偷盜紫霞心經,急忙帶著嶽靈珊回來找令狐衝,卻正好看見了令狐衝和田伯光在一起,嶽不群怒極。
“衝兒,你知不知道我們華山派這次去山東就是為了誅殺此賊,你見到他居然不一劍殺了他,還跟他有說有笑。”
令狐衝連忙跪下:“師父,您怎麼回來了。”
“我知道了你師妹做的事情,我隻問你,為什麼不殺了田伯光。”
令狐衝磕頭請罪:“師父,這個人和我交手,數次都饒了我一命,他已經身受重傷,我不能再趁人之危。”
嶽靈珊也在旁邊求情:“爹,大師兄內傷還沒有好,可能沒有力氣動手,讓女兒幫他殺了這個惡賊吧。”
嶽不群搖頭:“你不能動手殺了他,否則傳到江湖上對你名聲不好,”要是嶽靈珊殺了田伯光,江湖上可能要傳什麼她遭到田伯光輕薄的流言蜚語,嶽不群又看到了旁邊站著的曦岩。“曦岩你動手替你師兄殺了田伯光。”
曦岩不知道怎麼又點名到自己了,小臉一片驚恐,像上課被老師點名的學生,他看了田伯光一眼,田伯光也看看他。
“曦兄弟,你動手吧,我不怪你。”
曦岩拿起劍,手都在抖,當然是故意的,以他的劍法,什麼時候拿起劍都不會抖,走三步還停兩步,終於好不容易走到田伯光麵前了,劍卻掉地上了,這個演技,把令狐衝和田伯光都看呆了。
曦岩捂臉裝哭::“師父,徒弟沒有殺過人,我不敢下手。”那副軟弱無能的樣子簡直像從前捅田伯光肚子一劍的人不是他一樣。
看著曦岩那張俊美如玉的小臉,嶽不群怒其不爭,這麼軟弱怎麼在江湖上立足,但是又不忍心怪他,這個弟子確實從來沒有出去闖蕩過江湖。
看著這兩個弟子,一個天真幼稚,一個軟弱無能,嶽不群又氣又怒,隻能自己動手,打算一掌打死田伯光,卻突然聽見了一陣響動。
一個又高又壯的大和尚帶著一個小尼姑從草叢裡鑽了出來,這真的是奇了怪了,和尚尼姑居然走到一起了。
這個大和尚有兩個人那麼寬,站起來好像一座鐵塔,躺著像一座山,一個拳頭有人腦袋那麼大,好像一巴掌就能把人腦袋捏碎,他太陽穴高聳,顯然內功修為還不凡,說話洪亮宛如鐘響。
“令狐衝,女婿你在哪裡?”大和尚高聲喊道,光聲音就聲音震得人耳鳴。
聽那個和尚的話,竟然是來找令狐衝的,但是他也不認識令狐衝,隻在幾個人中一眼就看見了長得最俊美的曦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