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岩在床上一咕嚕,差點滾了下來,白天的酒已經清醒了,東方教主坐下在燈下看書,曦岩當然想讓老婆上床上來睡,而他可以睡地上,睡凳子上也可以。
但是東方教主一根手指就按得他動彈不得,像隻被翻過身的王八。
內功高深的人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精力依然充沛,曦岩的內功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東方教主可以晚上不睡覺,曦岩卻不可以,隻有曦岩晚上會覺得困,所以這個床上還是隻有他一個人躺著。
“不困也可以躺著休息一下啊。”曦岩小聲嘀咕,他最近膽子變大了,也不知道是誰借他的狗膽。
曦岩酒醒了之後想問東方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很顯然是來找他的。
那天東方教主提出了讓他做小妾的提議,把曦岩氣走了,回想起來,曦岩畢竟是個名門正派的少俠,雖然沉迷美色喜歡上了魔教中人,但是要他做魔教教主的小妾,那實在是有點欺負人了。
想來也有點欺負曦岩年紀小,不懂事的意思,少年人熱情最高,喜歡一個東西,喜歡一個人,就以為是一輩子。
曦岩走了他之後也有點後悔,無極金丹必須要曦岩配合,還是應該哄著點曦岩。
外麵串來喧鬨聲,似乎有人上了船搶劫,但是他們這一船都是練武之人,倒也不需要驚慌,曦岩以為不用著急,突然聽到林平之大喊放下大師兄。
來搶劫的人不是為了錢,也不劫色,船上那麼多女孩子一個不碰,單單看上令狐衝了,綁著人就跳入了河中。
留下船上的眾人人都傻了,看上令狐衝什麼啊,這麼多人不抓隻抓令狐衝?看不起他們?
曦岩提著劍衝了出去,走之前請示了一下:“東方先生,我大師兄被人抓走了,我要去救他。”
東方教主沉迷看書,擺擺手讓他去吧,不要打擾他。
曦岩跑了出去,找到陸小鳳,問是怎麼回事。
陸小鳳也想問他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喝得有點多,你才喝了兩口酒裝醉跑了,你才該最清楚吧。”
曦岩無語他那是真醉,但是他不解釋,就讓陸小鳳誤會他是裝醉吧:“被你看出來了,我的酒量當然不止兩口,”
兩人站定商量了一下,曦岩說他有辦法找到人,讓陸小鳳跟著他,忘情天書最擅長追蹤搜索,說起來他都找過令狐衝兩次了,手法都熟練了,令狐衝應該就是西遊記裡的唐僧,經常會有妖怪來抓他。
陸小鳳覺得很神奇:“曦曦你這種追蹤人的手段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狗都比不上你靈敏。”
不知道陸小鳳這種自來熟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莫非是小時候開心果吃太多了,所以成了樂子人?怎麼還給他取上了小名,他叫曦曦,令狐衝叫衝衝。
曦岩說不敢當陸小鳳大俠如此稱讚:“也就是普通武功,路邊的狗都會吧,陸大俠你不行嗎?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啊。”
江湖上的人都把自己的武功絕學當做秘密,從來不肯輕易給人看,曦岩不會,對他看得順眼的人,他恨不得把武功全教給人家,但是他看得順眼的人很少,比如令狐衝,教他他還不願意學。
找到令狐衝的時候,令狐衝已經渾身是血,把曦岩嚇到了,才一會不見,竟然把令狐衝折磨成這樣,這江湖也太險惡了吧。
“誰把我大師兄打成這樣的?自己站出來,我要把他切成兩片。”
令狐衝自己舉了個手:“是我自己把自己割成這樣的,我吃了這位小姑娘的藥,我把血放出來還給她。”
原來祖千秋偷的藥,就是這個人的,這個人名叫老頭子,和祖千秋原本是好朋友,在黃河一帶被稱為黃河老祖,黃河老祖中的老指的就是老頭子。兩人相交多年,祖千秋卻偷了老頭子救女兒的藥去救令狐衝,這真的令人不懂了。
祖千秋和老頭子都跪在令狐衝麵前替他止血,祖千秋偷了藥騙令狐衝吃了,令狐衝知道是人家救命的藥,非要還給他。
“人家隻有一個女兒,我不能用一個小姑娘救命的藥,讓人家死掉。”
所以他寧願自己死掉。
令狐衝把祖千秋和老頭子兩個人感動壞了。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救他了吧,不要說他和那位的關係,就憑他所做所為,難怪那一位會看上他。”
曦岩聽了這事的經過,卻很無語,你們又救不了令狐衝,還過來折騰一番,讓令狐衝流了這麼多血,是覺得令狐衝死得不夠快嗎?要是令狐衝死了,得讓黃河老祖這兩個替他陪葬,曦岩一把逮住祖千秋。
祖千秋不敢反抗令狐衝的師弟,求饒道:“我們真的是想救令狐衝,這次出了點差錯,去五霸崗,你們跟我們一起去五霸崗,我們把平一指請到五霸崗了,還有很多江湖豪傑,一起想辦法救令狐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