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羽聽到韓柏的辱罵,不以為意:“那確實是對不起韓兄弟了,我也沒想到韓兄進步如此之快,快到我不得不殺了你,生擒你的話當然不能算數了,否則那不是看不起韓兄嗎?”
趁著方夜羽分心,範良極朝韓柏甩了個眼神,韓柏立刻收到,邊打邊逃,絕地和滅天同時追擊而去。
留在這裡,等裡赤媚騰出手來,所有的人都要死,現在大家能跑一個是一個,範良極也一煙杆打開方夜羽,追著韓柏跑去,還順手抓了令狐衝一把。
“先走,再不走等會龐斑回來了。”
厲若海和不舍麵對的是龐斑,不知道他們能阻擋多久,範良極一直是打不過就跑,他也不覺得丟臉,活下來才是最要緊的,這些年輕人未來成長起來之後,未必不能走到龐斑那一步,死在這裡才是最虧的,不管是風行烈還是韓柏,他們兩個都有衝擊先天高手的潛力。
範良極轉眼之間就定下了逃跑的計劃,他也是第一個裝作要攻擊方夜羽的樣子,卻也是最快跑得一個,跑的時候還扔出了大量帶著濃煙的藥團,方夜羽等人連忙捂住了口鼻,卻覺得眼睛有點痛,不敢確定這煙霧是否有毒。
曦岩當然不用範良極教,他是最後一個跑,卻是跑得最快的一個,他能借助風勢施展輕功,快得簡直像覓食的麻雀,但是裡赤媚一直追著他。
範良極的濃煙根本阻擋不了他的追擊,他憑借的是精神鎖定了曦岩,曦岩無論跑得多快,在他眼裡,都好像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
“你是我這麼多年以來遇到的生機最純潔旺盛的年輕人,我見過許多有天賦的年輕人,很多都走上了歧路,像你一樣從最開始就修煉道家絕頂劍法,練出堅韌不拔的內心,又得到世間最頂級的內功心法,直指先天之道,實在是少之又少,你是未來最有可能到達魔師那一步的那種人,如果今天不留下你,未來等你成長起來了,將是我們在中原武林的一個大敵。”
曦岩一邊跑一邊不屑道,“大叔你氣量也太小了吧,像我這樣的年輕人,你就應該給他時間讓他成長起來,這樣才有挑戰,你看看你就是比不上魔師心胸寬廣,所以總是屈居人下。”
他們兩人之間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兩人的話語都可以清晰的傳到彼此耳朵之中,裡赤媚的聲音更是忽然在左忽然在右,聲音凝而不散。
聽見曦岩的話,裡赤媚也不生氣,一掌拍在了曦岩背後,:“你要是能從我手上活著離開,才有資格變成我的挑戰。”
曦岩拔劍回斬,借著回斬之力又向前躍出了一段距離,但是裡赤媚手上的冰寒之力還是順著他的劍傳進了他的內臟,要不是他身體強壯,這一掌普通人能被打成肉渣,但是曦岩也不好受,可以想象挨了東方教主一掌,如果東方教主跟他認真的話,這一掌他肯定死了,曦岩擦了擦嘴角的血,感歎裡赤媚不行啊。
裡赤媚為了證明他能行,又給曦岩補了一掌。
令狐衝他們已經逃到了雙修府的船上,隻等曦岩的來到,卻一直沒有等到曦岩,令狐衝跳下了船返回去找曦岩,卻看見不遠處的山上,曦岩的身影像條蹦躂不起的死魚一樣,直接撞到了一顆大樹上去,把樹都撞斷了三根,劍都摔到了一旁。
曦岩舉起了左手,他現在真的有點後悔了,這個裡赤媚是真的厲害,那龐斑究竟有多厲害,能夠給裡赤媚做老大。
“有什麼遺言嗎?”裡赤媚問他。
曦岩偷偷摸摸地往後麵移動了兩步,看起來像垂死掙紮,他也問裡赤媚:“這句話我也送給你,你有什麼遺言嗎?”
裡赤媚狐疑道,都要死了這小子怎麼還這麼自信,究竟是天生的,還是另有所持?
看裡赤媚懷疑了,曦岩說:“我死之前有最後一個願望,你敢接我一掌嗎?”
裡赤媚說也不是不行,他倒想知道這小子要做什麼,裡赤媚手掌拍上了曦岩的手。
曦岩剛剛看到了一個紅色身影跟在裡赤媚身後,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可是當他拍上裡赤媚手掌上的時候,一股暖流融進了他的身體裡,撫平了他身體內所有的傷痛,似乎天生跟他無比契合,更像一條毒蛇一樣鑽進了裡赤媚的心臟之中,裡赤媚就好像被人在心臟之中插進了一把利劍,還是轉了一圈的那一種。
裡赤媚轉頭一看,他也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站在自己背後,那一掌是從自己背後傳來的,曦岩這一掌,隻是為了吸引他的目光,能不聲不響地來到他的背後,還要搞偷襲這一套,這些人的心比他們魔道還要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