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岩看到令狐衝一個人要應付蒙氏雙魔兩個,心裡十分著急,想要去幫他,當然也沒有多著急,就跟他早上想吃烤肉,令狐衝又喝多了一直不起床生火一樣著急。
曦岩會每隔十分鐘去看看令狐衝還有沒有呼吸,怎麼睡得跟死了一樣,令狐衝醒來告訴他,沒有人大清早就吃烤肉,還有他並不是他家裡養的廚子。
現在廚子看起來要被人打死了,蒙氏雙魔是一對雙胞胎,他們兩個站在那裡就像兩座鐵塔,立起來好像一隻手就能捏死令狐衝,令狐衝隻有人家腰高,他們夢古人的血統,從小就生活在環境艱苦的的環境,是天生的戰士,這樣血統的戰士曾經橫掃整個亞歐大陸,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
但是擔心令狐衝之前還是先看看自己,裡赤媚雖然看起來沒有那兩座鐵塔高,但是如果打起來,曦岩相信他能一隻手把那兩個按死。
像裡赤媚這樣恐怖的高手,曦岩上一次遇見還是在上一次,當然其實曦岩也沒遇到過什麼高手,遇到的最恐怖的一次還是他老婆打風清揚老爺子,把半座山壁都打碎了,這個叫裡赤媚的什麼夢古國第一高手難道比他老婆還厲害。
雖然做不到東方教主那種程度,但是打一個曦岩是足足的夠了,據說裡赤媚離龐斑隻有一步之遙,龐斑最擅長的精神上的攻擊,當初蒙赤行的傳承裡就有攝魂大法,光聽起來就像是魔法,不像是武功,但是武道到了儘頭,都必須跨出那一步,由□□到精神的那一步,在普通的練武門派裡也有修煉十二正經打通任督二脈,由後天到先天的說法。
裡赤媚似乎就隻差那一步,而龐斑已經跨過那一步,很多人甚至一輩子練十二正經都無法修煉完滿,更不要說有那份心力去追求由後天返先天了。
“普通練武之人庸庸碌碌,一輩子能應付好眼前的事情已經夠辛苦,又有幾個人有那樣的大毅力,去追求生命的真諦?”
裡赤媚沒有忙著動手,他似乎還想勸一勸曦岩,裡赤媚穿著一身黃色衣服,原本明豔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暖,隻有極端的邪惡混亂,對於曦岩這種感應力極端敏感的人來說,裡赤媚簡直就不像一個人,他身上似乎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隻有一種冰冷,腐敗的氣味,像屍體埋在地下二十年之後又被挖出來。
魔門認為世間萬物一切最終都會歸於死亡,而裡赤媚的天魔凝陰大法,修煉的方法就是從死亡的女屍上吸取一絲還沒有消散的陰氣,從前夢古國還存在的時候,裡赤媚的手下就會為他四處尋找剛死不久的女屍,有時候找不到,那自然就要想一些辦法讓女子非正常死亡了,不然魔功為什麼叫魔功,凡是修煉魔功,必然違背天理人性。
裡赤媚站在風中,明明沒有風,他身上的黃衣卻漂浮了起來,像天女散花飄帶一樣舞動,又柔媚又優美,甚至他飄散的黑發,和黑發中一張雪一樣白的臉,都完全不像是活人,更像一隻鬼魅。
曦岩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可能要死了,修煉忘情天書的人,心思空靈靈敏,一切感覺都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對未來的某種靈感,這種靈感一般都會成真。
在死之前他想起了他的老婆,如果他知道這一次出來會死在外麵,他還是不是非要跑出來幫兄弟救人,老婆重要還是兄弟重要,那不是出來之前沒想到嗎。
另外一邊,令狐衝拔劍把蒙氏雙魔打在了一起,他出門之前也沒有想到,龐斑的手下會這麼厲害,想想夢古國的高手試圖顛覆中原王權,橫掃中原武林,不厲害人家敢來挑事嗎?
令狐衝也不怕,在他沒有內力的時候,他都敢拔劍和人戰鬥,何況他現在內傷好了,每天沒事都要打曦岩兩頓活動一下手,蒙氏雙魔這兩人看著強壯高大,但是武功比的是招式內力,令狐衝麵對過太多次內力比他強的人,憑借他的劍法,蒙氏兩兄弟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然後蒙氏兩兄弟一杖敲在令狐衝腳下,連地麵都敲出一個大洞來,這種內力實在是恐怖,令狐衝要是挨上一下,恐怕也要被敲出一個大洞。
蒙氏雙魔恐怖,令狐衝的劍法更恐怖,麵對這樣的強敵,令狐衝反而被激起戰意來,獨孤九劍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刺出一劍,逼得蒙氏二魔防守,如果不防守,令狐衝的劍不知道怎麼地就會刺到他們眼睛喉嚨這種要害地方。
方夜羽一邊應付範良極的攻擊,一邊點評令狐衝的劍法,“我果然沒有看錯,這位令狐兄弟的劍法再給他十年,怕不是第二個覆雨劍,天下竟然還有這種劍道天才,還出自華山派那種小門派,實在是奇怪。”
顯然範良極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壓力,讓他還有心思觀察彆人的武功,當然範良極也沒有拚命的想法,心裡想的隻有逃跑。
“範大叔,你要是心裡想的隻有跑,今天恐怕要死在這裡了。“方夜羽親切地勸他。
範良極破口大罵:“那你不要帶裡老師啊,追殺就追殺,帶夢古第一高手來欺負人算什麼回事。”
旁邊韓柏也很讚成:“對啊,方兄說過要放我逃跑十五天,還沒到十五天你就帶著這麼多人來幫你作弊,我真的很看不起你,像這種說話不算話的男人,簡直不算個男人,冰雲怎麼可能看得上你,被你這種人喜歡都是種恥辱。”
韓柏和風行烈一起應付絕地滅天兩個魔頭,風行烈恢複內力之後,韓柏輕鬆了很多,風行烈畢竟是以前的白道第一高手,要是不受傷,這兩個人未必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