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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岩和令狐衝本來打算去看恒山派。
“你可不要想著偷偷去看儀琳。”曦岩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看著自己的侄女婿,盈盈喊東方教主叔叔,那令狐衝如果娶了任盈盈,那就是他侄女婿了。曦岩覺得自己有必要守住自己侄女婿的貞潔。
令狐衝氣得拿著劍追著曦岩打,令狐衝沒有拔劍,但是用的還是獨孤九劍,因為出手太輕了根本打不中學了忘情天書的曦岩,曦岩這小子不僅劍法練得好,內力還進展飛快,跟吃了仙丹一樣。
令狐衝想想自己學了十多年武功,要不是學了獨孤九劍,還趕不上曦岩了,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真的不公平,有些練武的天才隨便練幾天,就比得上彆人練幾十年,有的人辛苦練一輩子武功還是三流水準。
曦岩懷疑他在暗示嶽不群,令狐衝氣得臉紅了,急忙說他沒有,他師父修煉的紫霞心經是上乘道家心法,沒有二三十年的苦修不可能小成,但是一旦練成之後威力巨大,內力綿長經久不衰。
但是還打不過桃穀六仙,曦岩悄悄地說,桃穀六仙雖然腦子有問題,但是他們六人聯合有一套合擊的武功,聯手的時候許多人都不是對手,嶽不群甚至因為懼怕桃穀六仙,帶著弟子下了華山。
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好像隔了很久了,令狐衝也是歎氣,他這一年真是明犯太歲,就沒有安息過,當然很多是他自找的。
曦岩勸他還是把任盈盈娶了安靜過日子吧,因為以後他也不會再管他了。
“我要上黑木崖了,以後跟我老婆在一起,沒有空再撫養你了。”
正在喝酒的令狐衝氣得捏緊了酒杯,:“什麼你撫養我,明明你是父親我帶著你闖蕩江湖。”
不過聽曦岩話裡那個意思,令狐衝還是有點不爽,他們兩兄弟一起從華山下來,又被逐出華山派了,曦岩要是走了,他倒真的是孤家寡人了,他是不可能跟曦岩一起上黑木崖的,而且以後想見曦岩一麵一起喝酒都要上黑木崖,還有就是跟那個人在一起,如果發生家暴的話,曦岩他老婆打他的話,他都沒辦法幫他,因為他也打不過。
曦岩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反駁道:“我老婆怎麼會打我呢,再說我老婆打我肯定是愛我,否則他怎麼不打彆人。”
令狐衝這話無語得眯了一下眼睛,趕緊喝了一口酒清醒一下腦子,他明白世間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由得都考慮了一下上黑木崖上買個房的可能性,有盈盈在,黑木崖上也許也能對他睜隻眼閉隻眼吧,反正他回不了華山派的話,去哪裡都無所謂。
曦岩讓他不用勉強,正邪不兩立,大不了他把任盈盈嫁給彆人,比如韓柏,韓柏武功高強,人又老實,除了跟龐斑有仇之外其他都很完美。
兩個人一路從酒樓喝到了房頂,令狐衝都疑惑他們出來是來做什麼的,好像是要去看什麼人,曦岩是老婆走了,像隻出籠的小鳥,甚至敢陪令狐衝喝酒了。
令狐衝看著曦岩端著杯子養魚,翻了個白眼,搶過杯子來自己喝了,跟曦岩一起喝酒就是浪費酒,喝上三杯他就會倒地上,要彆人背他回去,要麼就是端著酒不喝,把酒到處倒,如果有酒神的話,這家夥就是被酒神製裁的目標。
兩個人從下午喝到了晚上,街上人都少了,喝得令狐衝都頭暈了,迷糊地問,我們是出來做什麼的來著,曦岩倒還清醒,一直在吃花生米,啃雞腿,他從來就不愛喝酒,偶爾喝一兩口,要是沉迷喝酒的話,在他們那個世界,他早就被那些競爭者甩出一大段距離了。
他那些同齡的競爭者,每天四點醒,晚上十二點睡,每天不是在學習文化知識就是在鍛煉身體,誰稍微懈怠一點,就是落後一大步,他也是遇到他老婆之後才沉迷愛情不可自拔,以前他從來沒有荒廢過這麼多時間。
曦岩看著天上的星星,一星如月看多時,老婆才剛剛走他就開始想他了,遇到東方教主之前,他從來不相信什麼愛情,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自從遇到他之後,他才明白什麼叫相思,什麼叫光是看到他就感覺到快樂。
令狐衝看了一下屋頂和地麵的距離,思考把曦岩踹下去能不能摔死他。
曦岩咬牙切齒:“你就是嫉妒我和我老婆的絕美愛情,這就是真愛,你嫉妒也沒有用。”
令狐衝當然知道那種感覺,每次他想到嶽靈珊的時候,那種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一樣的痛楚,所以越看曦岩越不順眼,得想個辦法,裝作不小心把他踹下去。
曦岩奮起反擊,趁他老婆不在就欺負他,他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喝醉了的醉鬼。
兩個人在屋頂打鬥的時候,曦岩突然抓住了令狐衝的肩膀,小聲地道:“不要動,不要說話,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