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岩一直說自己是個冷血的殺手,手非常的冷,心也非常的冷,可是有時候,他還是心太軟了一點,這大概就是他為什麼能跟令狐衝成為兄弟的原因吧,他們都是,寧願天下人負他們,也絕不負天下人,就算生活總是欺騙他們,他們也報之以歌,因為見識過生活的苦難,反而更願意對彆人伸出手,這種人大概就被稱為好人吧。
曦岩有時候會想,他能做一個好人,因為他非常的幸運,總是遇到對他好的人,一路都順風水水,如果他像林平之那樣,經曆不幸,他還能選擇做一個好人嗎?
林平之走錯了路,他幫不了他,他隻能看著他在錯誤的路上繼續走下去,命運從來沒有對林平之寬容過,那他就暫時對林平之寬容一次吧。
林平之擦了擦臉上的血,望向曦岩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來,如果上次在嵩山派見麵的時候他跟著曦岩一起走了,不回華山派和嶽靈珊成親,他和嶽靈珊之間是不是就沒有今天這麼多的恨。
隨後他自己嘲笑自己:“你怎麼可能放得下仇恨。”
林平之踉踉蹌蹌地走了,嶽靈珊陷入了昏迷,令狐衝抱著她回客棧休息。
曦岩他們回到客棧,聽祖千秋說,聖姑來找他們來了,上次曦岩把令狐衝帶去移花宮當打手,任盈盈沒有說什麼,她見到曦岩也覺得尷尬,為什麼一個比她還小的年輕人,就要嫁給他叔叔了,那她以後是不是要喊他嬸嬸,太恐怖了,任盈盈選擇了避開。
好不容易令狐衝從移花宮回來了,小情侶之間可以見麵了,沒想到令狐衝把嶽靈珊帶回來了,任盈盈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她看出嶽靈珊受了重傷,連忙拿出傷藥來替她包紮傷口,等嶽靈珊傷好一點了她才出來見令狐衝。
令狐衝焦急地站在房門口問她嶽靈珊怎麼樣了,任盈盈告訴他沒有生命危險,要好好修養,以後不要再和人動武功,武功雖然廢了,但是人活下來了。
令狐衝總算安心了,任盈盈看出他哭過,眼睛都還是紅紅的,心痛地替他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血痕,本來想怪他太不愛惜自己,但是看他那樣悲傷焦急的樣子,隻能把話忍下,轉而安慰他道:“你不要傷心了,嶽姑娘沒事了,等她再過幾天就養好傷了,沒有武功不要緊,呆在華山派沒有人敢傷害她,實在不行,我們把她接到恒山派修養,你是不是擔心嶽不群,有曦岩在呢?他都要做教主夫人了,嶽不群不敢得罪日月神教。”
令狐衝放下心來,總算有力氣說笑了:“曦岩哪裡靠得住,還是要靠我這個日月神教的女婿,看著我這個神教女婿的麵子上,嶽不群他肯定不敢來犯。”
剛剛他為嶽靈珊要死要活,但是看到任盈盈,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愛任盈盈的,可是他以前也愛嶽靈珊,現在還是沒有忘記嶽靈珊,任盈盈都是知道的,她反而看得很開,一點都不吃醋。
令狐衝疲憊地抱著任盈盈,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他真的很累。
曦岩走過來看到抱在一起的令狐衝和任盈盈,懂事地後退幾步離開了,有任盈盈在,他好像不需要操心令狐衝了,看來他們兩個的婚事一定要快點辦了,在那之前,當然他要先娶到老婆。
曦岩跟祖千秋說了一聲,讓他告訴令狐衝,他先回黑木崖了,曦岩騎馬走了兩天才回到黑木崖,經過嶽靈珊這事,他還和林平之打了一架,他是真的很累,再加上移花宮打邀月,出來一趟打了兩個人,賺錢真的好難啊。
曦岩撲到東方教主的懷裡哭訴道,賺錢真的好累啊,他能不能以後就吃軟飯,幫老婆捶背捶腿,當個小白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