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占她的便宜(2 / 2)

他太喜歡身邊這個人了,哪怕她先前對他凶巴巴的欺負他,方安虞也好喜歡她,方安虞希望她不要變回以前的樣子,她要是能一直這樣陪在他身邊就好了……

方安虞想到君月月說的暫時先不離婚的事情,嘴角又翹起來。

如果等到時候,他不要那些錢,要求繼續和她在一塊,哪怕離婚了也可以,她會同意嗎?

方安虞側頭看一下君月月的側臉,慢慢地湊近一些,把嘴唇貼在她的臉蛋上,嘴角的梨渦深深,像盛著一汪引人沉醉的酒。

君月月呼吸延長,沒有感覺到有人在占她的便宜,早就已經睡著了。

方安虞也保持著親吻君月月的這個姿勢,很快睡著了。

外麵雨下得昏天暗地,屋裡麵兩個人睡得晝夜不分。

君月月的手機一直都是震動的狀態,方安虞新買了手機方安宴也還沒來得及存號碼。

君月月的手機一直都嗡嗡地在響,但是聲音太輕了,還不如外麵下雨的聲音來得大,她根本也沒聽到。

等到兩個人睡醒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君月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摸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之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12個未接來電,8個來自方安宴,剩下的來自君愉的?

她伸手推了推還在睡覺的方安虞,在考慮要不要回撥。

她想還是算了,肯定是君老爺子讓君愉給她打的電話,先不理,等明天回去再說。

方安虞很快讓君月月給推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君月月把手機的時間指給他看,方安虞瞪了瞪眼睛,抓過手機給她發消息——這麼晚了,我們不回去嗎?

君月月按住語音,“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就在這裡住。”

方安虞又發——可是安宴會擔心。

“沒事的,”君月月說,“我一會兒給他回個電話就好了,你這麼大一個人了,他怎麼還像個老母雞似的護著。”

方安虞看著君月月說的話,反應了一會兒露出一點笑意,君月月伸手點在他梨窩上,用手指挖了挖,由衷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這句話她沒有對著手機說,而是對著方安虞說的,方安虞睡得頭發亂糟糟,但是確實是好看的,有種淩亂美,如果要比喻的話就是剛讓人給糟蹋完。

這種不是特定的場景下,君月月說了什麼,方安虞看不懂,不懂他就問——你在說什麼?

君月月笑了笑,點住語音,“我在說,消化得差不多了吧,外麵的雨停了,咱們點點宵夜吃吧。”

方安虞當然對於點宵夜充滿熱情,但他覺得不太對,剛才君月月說的話雖然他沒有看懂,但明明就幾個字……

不過方安虞沒有再問,他被君月月新下載的手機外賣軟件吸引了,上麵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吃的。

最後兩個人點了烤串,這家距離是最近的,點烤串送啤酒,下單之後,兩個人就分彆去洗漱,用的洗漱用品都是嶄新的,雖然質量不太好但還能湊合著用。

方安虞還在洗澡的時候,外賣到了,君月月裹著浴袍把門打開了一點,伸手去接袋子,但是因為點得太多了,還送了啤酒,兩個人換手的時候袋子破了——

“砰!”啤酒掉在地上,罐裝的直接崩開了,君月月朝後躲了一下,門就開大了一點,送外賣的男人根本沒穿著外賣服裝,他耷拉著一雙人字拖,腰上還係著圍裙,很顯然這種天氣送外賣沒人接單,麵前這個不是老板就是烤串師傅……

他嘴裡叼著燒了一半的煙,啤酒就砸在他的腳邊,噴了他一腿,他罵了一聲“操!”

嘴裡的煙呸得吐在地上,彎腰撿起來但是瓶子已經壞了,滴滴嗒嗒地往下淌酒,他抬起臉對君月月抱歉地說,“對不起啊,啤酒沒了,要不然這樣吧,我賠你5塊錢,這操蛋的天我趟水來的,來回跑一趟也太費勁了……”

君月月手裡提著燒烤的袋子,站在半敞的門邊上,整個人像被點穴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那種陰冷的,無所不在的恐懼又從脊背開始蔓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真實。

上一世的人,再一次真真切切地站在麵前,活蹦亂跳地對著自己說話,君月月感覺自己呼吸發窒,直挺挺地站著,根本不能反應。

隻不過這一次她沒有上一次表現得那麼激動,那麼憤怒,反倒是另一種奇異的情緒,眼中有驚悚和難以置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懷念。

麵前這個人滿臉不耐煩,但是強壓著脾氣,對著人好聲好氣說話的人,對於君月月來說,甚至比那個給她烙印下深刻仇恨的仇人還要熟悉。

這人就是她前世最後一個加入的小隊隊長——雷澤。

末世之後覺醒的是火係異能,脾氣很差,因為等級低,在基地裡的地位也不高,但是對他手底下的人都特彆的好。

“美女?美女哎!”男人有些急躁地搓了搓身上臟兮兮的圍裙,明明滿臉的不耐煩,但是說話態度還挺好,“你彆愣了,你要是覺得一罐啤酒5塊錢不行的話,等我下去再跑一趟,你等一會兒,先吃著串兒行吧?”

君月月卻還是愣著,直勾勾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男人讓她看得有點慎得慌,眉頭也皺起來,從兜裡麵掏了掏,掏出一堆皺巴巴的錢,油乎乎的手扯了一張10塊,直接塞在君月月拎著的塑料袋上麵。

“妹兒,你也彆拉臉了,10塊行了吧,我這一堆串兒今天晚上是烤了……”說完之後把錢用手攥了一下又塞回了兜裡,拎著那瓶快要露沒的啤酒,塔拉著拖鞋轉身就走了。

君月月死死盯著他的後背,一直到他下了樓,視線還定在他消失的地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會不停地遇到前世的人?甚至是和前世一樣的景物……

如果說那個姓蔣的小子隻是一個巧合,隻是恰巧長著和她仇人一模一樣的臉,那剛才那個男人呢?

君月月剛才眼神片刻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他的動作神態說話聲音,君月月跟著他出生入死那麼多次,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裡麵?

而他們不認識自己倒是正常,因為她已經換了身體。

可是他們看上去甚至根本不像是經曆過末世,君月月記得,她末世的隊長雷澤,在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碎玻璃劃傷了額頭,落下了一個很大的疤,那一次就是君月月和他一塊出的任務,他血糊了滿臉,君月月記得非常清楚。

但是剛才那個人,額頭上十分地光潔,就像君月月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那樣,根本沒有那次出任務留下的傷疤。

這些長著和末世中的人一模一樣臉的人,就好像隻是這世界上最普通的富二代和賣烤串的……

君月月仔細回想,雷澤似乎沒有提起過他在末世之前是乾什麼的……

她站在門口,又陷入了那無邊的夢魘之中,手臂酸得發疼,但她卻還在舉著塑料袋,像一個根本不會動的雕塑,久久地僵立著。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一直到她的腰上環上了一雙溫熱的手臂,君月月才像是被燙到一樣,猛的從那馬上就要將她吞沒一樣的夢魘裡被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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