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把你哥哥看住了3合1(1 / 2)

嫁給聾啞男配 三日成晶 15511 字 8個月前

畫麵不知道懟在哪裡, 變得一片漆黑,不過很快手機又回到了方安虞的手裡,畫麵已經調整成了小窗口, 他可以用單手和君月月戳著聊天了。

——等等!你身後是誰?!我才不在家一晚上, 你和誰睡呢!

君月月打了這行字過去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猜到了, 不過方安虞看到君月月的問題之後,在畫麵中愣了一下,並沒有給君月月回複消息, 而是直接就拿著手機把攝像頭朝著身後照過去了。

“哎哎哎!哥!”方安宴睡得像個炸毛雞, 用手擋無效, 直接都顧不得方安虞能不能聽到喊了起來。

君月月看到是方安宴居然一點都不意外, 但是她比較意外的是兩個人居然都沒穿上衣。

於是她直接隔著屏幕和方安宴又吵起來,“你怎麼不穿衣服, 操!要不要臉,我才不在家一天, 就勾勾搭搭的, 你不會是戀哥吧!”

方安宴本來用手臂堵著臉擋著屏幕,聽到這話頓時氣得把手拿開了,“你有病是吧!我哥哥手傷了洗澡穿衣服不方便, 還半夜三更的非要等著你消息不睡覺, 我才在他旁邊幫他聽著的!”

“那是你不穿衣服的理由嗎?”君月月眯眼, “你還給你哥洗澡了?”

“你他媽的有病就去三院!”方安宴徹底炸了坐起來, “我他媽不光沒穿衣服, 我還沒穿褲子,你要看看嘛?!”

說著就要掀開被子,君月月怕他去死,不過他沒等掀開,就被旁邊伸過來的一隻手按住了被子。

方安宴對上他哥的視線,有那麼瞬間他懷疑他哥哥什麼都知道,不過很快方安虞就把視頻挪走了。

接著畫麵一轉,視頻裡麵變成了方安虞的臉,君月月頓時通體舒暢,你看看,同樣是睡覺,個傻逼睡得炸毛雞似的,她的虞美人就隻是把卷發睡得蓬鬆一點,連蓬鬆都蓬鬆得那麼有美感,陽光撒到他肩頭上,君月月從視頻看著看著就……咽了口口水。

咳。

——你們在說什麼?

方安虞問君月月。

君月月當然不能說她和方安宴隔著視頻又吵起來了,方安宴還被她剛得要給她看不穿褲子呢,隻好打字道——我在問他你受傷的情況,怎麼樣,手腕還疼嗎?縫針的地方呢?平時一定要小心養著,不然就落疤了。

方安虞被轉移了注意力,坐在床上,手指戳著,慢慢地回複——有點疼,不過沒關係,安宴幫我洗的澡,沒有沾到水。

君月月對著方安宴能胡說八道,但是對著方安虞,哪怕是他的話隻是通過毫無感情和音調起伏的文字傳過來,都讓她覺得十分的平和淡然。

方安虞有種很神奇的力量,就是能讓人莫名地安定下來,相信他,甚至是依賴他,哪怕他實際上看上去真的沒什麼讓人依賴的安全感,甚至還需要人精心照顧。

君月月笑著對視頻中撅了撅嘴,方安虞配合地將手機在自己臉上貼了貼,然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就在視頻中對著傻笑。

方安宴從旁邊起身,早上男人都是一個反應,他快速穿上褲子,想起他哥哥按他被子的事兒,頓時感覺有些神奇。

他不會真的掀,但是他哥哥會顧忌這個,確實讓方安宴沒想到,不僅如此,還有那次晚上在走廊上的誤會,他哥哥第二天和他主動解除的誤會,但是說的話也都讓方安宴意外。

他哥哥在維護君月月,更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這個轉變方安宴不知道是好是壞,當然了,懂得把握這並不會是壞事,方安宴無法揣測的是那個女人到底是好是壞。

說到底,他還是無法相信一個變心比變臉還快,突然間從喪心病狂就變得專一深情的人。

不過方安宴如何,也並不影響君月月和方安虞黏黏糊糊,君月月是真的又累又困,躺在床上和方安虞也不說什麼,就這麼看著他,對著他笑,舍不得掛。

不過屋子裡光線昏暗,被子裡溫暖柔軟,還能看到自己喜歡的富貴花,君月月意識逐漸發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睡著了。

她一覺睡到了下午,是那個傭人老阿姨把她叫醒的,說是讓她準備準備,晚上君老爺子要帶她去酒會。

君月月起身緩了一會,回過神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摸過手機看方安虞給她發了什麼消息,不過她沒想到方安虞竟然根本沒掛視頻,君月月一拿起來,就看到方安虞背對著視頻,正在伺候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君月月手裡熱得不行,一看電量也快到頭了,已經紅了,不過方安虞似乎把手機架在客廳了,讓君月月醒過來第一眼就能夠看到他,這確實是一件特彆開心的,甚至浪漫的事情。

君月月看了看傭人阿姨拉開的窗簾,外麵晴空萬裡,連雲都沒有,她的心情也因為睡飽了,和方安虞這幾個小時漫長的視頻變得直線上升。

哪怕她睡著了,根本就將手機扣在了被子上,方安虞看不到她,甚至聽不到她呼吸的細微聲音,但是她就感覺,方安虞這種不掛視頻的行為,是一直看她睡覺看了好幾個小時。

睜開眼睛,就有人這樣滿含期待,裹著濃情蜜意地等著你,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浪漫的事情嗎?

君月月索性也將視頻用台燈的架子撐起來,然後在視頻能夠照到的範圍敞著浴室門洗漱,穿衣服。

忙活了一會,等她一回頭,就發現方安虞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盯著屏幕看她,君月月正在穿衣服的動作一頓,看了看,屋子裡收拾的那個傭人阿姨已經出去了,這才對著視頻笑了笑,然後將換衣服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甚至還故意手指在腿側和鎖骨上流連,最後對著視頻咬自己手指,矯揉造作的十分惡心人。

但是勝在她這幅皮囊做這些故意勾引的動作,也不顯得滑稽,確實有嫵媚勾人的意味,眼見著方安虞在視頻中的臉變紅,君月月這才停了動作,快速穿好了衣服,接著抱著手機哈哈笑起來。

——手機要著火啦,你怎麼好幾個小時都不掛。

這一次方安虞在屏幕上戳幾下,很顯然學會了小窗口,沒一會回複——舍不得,很想你。

這情話說得讓人身心熨帖,君月月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但是接著方安虞似乎開啟了能把人溺斃的情話模式,一句接一句的讓君月月暈頭轉向。

——就這麼看著你,也很想你。

——看到小魚會想你,看到花草會想你,煎蛋的時候也會想你。

——我在書中看,說喜歡一個人,就是看到什麼都會想起她。

——我覺得對,但是又不對,我喜歡你,並沒有看到什麼都想你,而是從我起床開始,腦子裡始終沒有忘記過想你。

君月月捧著手機,心裡的小鹿小兔什麼的接連撞死,看著這樣一條一條看似認真地剖析自己,實則就是在該死地說情話的消息,君月月感覺自己收到的並不是短消息,而是一封封的印著方安虞印記的情書,專屬於她。

君月月原本並不擅長這種膩膩歪歪的情話,但是沒有女人不愛聽這個。

她手裡拿著手機,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想回複一句,讓方安虞也高興高興,但是一回複,就變成——那要不然,我再換一遍衣服給你看?

消息發出去之後,剛才那種浪漫旖旎的氣息徹底被她弄沒了,君月月撓了撓頭,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她還是比較適合實戰……

方安虞看到消息之後,臉上才下去一點的紅又上來了,君月月看著他這樣更是越說越少兒不宜——要不然晚上咱們視頻吧,你想看哪兒我就給你看哪兒怎麼樣?

方安虞僵在屏幕前麵,半晌沒有回複也沒有動,要不是眼睛還在眨著君月月都以為卡了。

——怎麼不說話呀?想看還是不想看?

方安虞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知道為什麼掛掉了視頻,君月月咦了一聲站起來,看視頻上確實不是信號不良什麼斷掉的,而是方安虞掛的。

君月月挑眉,等了一會兒方安虞的消息才過來——你彆這麼說話,我難受。

難受?

這個詞用得妙啊,君月月反映了一會兒才知道他是怎麼個難受,頓時又是一陣笑。

她又覺得和方安虞在一塊待的時間長了,搞不好她會變成一個隻會笑的傻子……

那個阿姨又來催了一遍,君月月這才最後給方安虞發了一條消息之後,整理好自己下樓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但家裡並沒有準備晚飯,君月月知道要去酒會,但是酒會裡麵的吃的基本都是擺設,要是不墊墊肚子餓著去就得餓著回來。

不過她找了一圈廚房真的什麼都沒有,那傭人阿姨現在對她的態度倒是挺好的,也不會用眼睛斜 她,估計是怕她真的成了君家的家主之後把她給辭退,態度出人意料的溫和。

“老爺在書房等你半天了,”阿姨和君月月說,“快過去吧。”

君月月也不想跟一個老太太計較什麼,隻要她不找茬,君月月懶得理她。

“好。”她點了點頭,朝著君老爺子的書房方向走過去。

這書房不是第一次來了,君月月輕車熟路,敲了敲門沒等君老爺子說話就進去了。

君老爺子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看上去確實是等她挺久了,君月月徑直走到了老頭子的身邊,對著他笑了一下,這會兒特彆像個乖順的孫女兒,活潑而不失尊敬地叫了一聲,“爺爺。”

心裡卻在想,沒關係,生活就是如此,對著金錢爸爸叫爺爺,也沒什麼不可以。

君老爺子很顯然特彆滿意她這個態度,抬眼看她的眼神都溫和了很多,不過他從嗓子裡麵嗯了一聲,繃著臉喝了兩口茶之後才開口,“起半天了怎麼才下來。”

君月月嘿嘿笑,“女孩子嘛,要打扮呀。”

君老爺子端著茶杯,一雙眼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君月月確實稍稍打扮了一下,穿上了那櫃子裡準備的一件小禮服,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化妝,全賴長得明豔,就算隻是稍微挽了一個頭發也能把這些奢華的小禮服給撐起來。

君月月由著他打量,不過君老爺子隨即問了她一句話到是讓她心頭一跳。

“那個方安虞,你似乎很喜歡他?”

君月月這還是第一次聽君老爺子管方安虞叫方安虞,她印象中好幾次君老爺子一直都管他叫方家的傻子。

君月月對上君老爺子的視線,控製著自己的表情,臉上的笑意不減反而加深,“爺爺為什麼會這麼問?是因為我上次和爺爺說的話,爺爺相信了嗎?”

“你上次說愛他勝過於你自己的生命,難道是假的嗎?”君老爺子看著君月月,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微變化。

君月月聳了聳肩,“我當時那不是為了氣你嗎,爺爺,我確實不想做什麼君家家主,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沒什麼出息,反倒是愉兒聰明,對於公司裡麵的事情也接觸得比較多,她確實是比我合適的人選。”

“做君家的家主,不需要了解很多,”君老爺子坦白,“先前你總是胡鬨。我確實是更屬意愉兒。”

老爺子歎了口氣,又微微搖了搖頭,“可她到底行動不便,很多場合都不太適合。”

君月月心裡冷笑,麵上笑容慢慢少了,看看這老頭子心思,嫌大孫女糊塗的時候,就不介意小孫女身有殘疾,現在大孫女表現得好點,小孫女的殘疾就成了他的介意,老家夥還真是心眼長在胳肢窩下麵。

“有什麼不適合,愉兒這一次動了手術說不定就能站起來了。”君月月說。

君老爺子還是搖頭,手術成功的概率他已經仔細問過了,並不大,不過君愉堅持要做手術,倒是也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遭些罪,君老爺子心疼,也並不想阻攔小孫女兒站起來的機會,隻是最終歎了口氣說到,“但願吧。”

“爺爺你不用擔心,愉兒從小運氣就好,人又有意誌力,康複訓練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君月月說起好話來,自己都佩服自己,君老爺子很顯然特彆吃這套,頭一次對著君月月露出滿意的笑容。

“爺爺問你一句話,你如實說就是,”君老爺子說,“你是真的喜歡方安虞嗎?如果你是真的喜歡……”

君月月連忙搖頭,“怎麼可能!”

她必須否認,她不能讓方安虞變成君老爺子拿捏她的把柄,而且君老爺子是個純粹的商人,為了君家繼承人連自己的兩個孫女都挑三揀四成這樣,還能真的對方安虞有什麼寬厚的心思?

“我就是看他好玩逗他玩,”君月月滿臉無所謂,“不過您可彆再嚇唬他了,方家可寶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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