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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敲悶棍

曲二牛聽著何婆子話停頓了一下,隱約猜到她想說的估計不是這句,可能是彆的,但是她不說,他就不問,擺擺手摸黑走出去。

大晚上的一個人走在路上,想著剛才在何婆子家遇到的事,曲二牛心裡還是毛毛的,真不知道曲誌才一個讀書人在哪裡學的這些。

等走到了外麵月光比在村裡足,曲二牛才加快腳步往梁家走去,他原本是打算在何婆子家住一晚,就睡曲家旺的屋子的,結果出了這麼一件事,他哪還好意思開口提。

等曲二牛到梁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還把梁家看家護院的狗全都吵了起來,好折騰了一番。

第二天等曲二牛睡夠了起床,外院住著的眾人早就已經出去乾活了,陳氏他們也已經出去買菜,隻剩下沒法乾活的曲家旺。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曲二牛把昨晚的事告訴了曲家旺。

“家旺,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和乾娘,我想過認乾親會讓我娘他們不滿,雖然我把我娘給攔住了,但是沒考慮周全,還是讓乾娘受驚一場,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咱們兩白天回村會被人看到,我想的是咱們等傍晚了再回去,趁著沒人偷偷溜進去,然後等著晚上抓鬼,到時候可能隻能是你出麵,我在屋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再幫忙。”

曲誌才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讀書人,雖然年齡大,但他的力氣比天天乾活的曲家旺小得多,再加上晚上曲家旺還會拿棍子,所以曲二牛覺得曲家旺應該能把曲誌才壓住。

至於他就不那麼方便出麵了,畢竟曲誌才是他弟弟,他倒是能下手打曲誌才,就怕等事情鬨大了之後曲老太蠻不講理,到時候說不準還會被倒打一耙。

所以這件事隻曲家旺一人是最合適的,如果出了意外,比如說不隻曲誌才一個人曲家旺對付不過來、曲誌才要逃走曲家旺阻止不及,那他再出來敲悶棍不遲。

曲家旺這會兒怒火中燒,這個怒火不是針對曲二牛,他知道二牛叔回村是認他奶做乾娘,他也想過村裡會有閒言碎語,想過二牛叔家裡人會不滿意,但是他沒想過會有人裝成他死去的爹來嚇唬他奶!

曲家旺爹他們的死,在曲家旺和何婆子心裡是一道疤,尤其是何婆子,能做這種事的人真的是應該挨天打雷劈。

出了這樣的事,和何婆子的傷心欲絕不同,曲家旺是憤恨不已,他想,既然有人不想二牛叔同他們家結乾親,用了那麼下作的手段,那他就偏要同二牛叔結乾親,氣死他們!

其實剛開始曲二牛找上曲家旺說他打算借受傷這個契機同他們家結乾親的時候曲家旺是有些猶豫的,因為他擔心認乾親會給奶帶來麻煩。

但是隨著曲二牛說現在村裡很多人傳自己要過繼到曲二牛名下,認乾親能讓大家不再傳胡話,曲家旺就默認了,他想著讓奶來做決定。

曲家旺磨了磨後牙槽:“好,二牛叔,咱們在山上有沒有看到過那種棍子,上麵有小刺或者沒剃乾淨的細枝丫的,我們晚點回去的時候帶走。”

曲二牛不確定:“應該有,就是得找找,我們去看看。”

找這樣的棍子想做什麼,曲二牛腦筋都不用動就能想明白,所以他非但沒有阻止,還積極地幫曲家旺找了好幾個出來讓曲家旺挑選,怎麼狠怎麼來。

曲誌才從沒有把他當哥哥,曲二牛自然也不會把對方當弟弟,要不是他出手的後續更麻煩,他都想親自出手教訓這個家夥。

這邊曲家旺和曲二牛在為晚上做準備,另一邊何婆子一夜沒睡,第二天天亮了之後她勉強合了會兒眼。

心情不好的何婆子沒心思給自己弄飯,她沒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做,腦子裡回想的全都是一家人以前熱熱鬨鬨一起生活的畫麵。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又止不住,枕頭都哭濕了半邊,更加沒精神了。

同時鐘氏難得地走出了曲家,在曲家村外麵溜達了兩圈,她平時總嫌曲家村有豬、雞一類家畜的味道,出門不是去縣城、就是鎮上或者回鐘家。

早上一趟、中午一趟、下午一趟,鐘氏發現何婆子家一點動靜沒有,一整天煙囪都沒有冒煙,她不禁猜測會不會是何婆子昨晚雖然聽到了一些,但是聽得不全,刺激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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