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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的離開有人注意到了,有人沒注意,反正等到曲老太想起來讓郎中給她兒子看腿時,人郎中都已經走出曲家村了。

郎中走了,曲老太又是一陣哭爹喊娘,說人家郎是喪良心的,不人看病就走了,應該遭天打雷劈、斷子絕孫,還讓人必須去把郎中喊回來。

然而剛才看到了曲老太推人那一幕的人都沒管,心想你把郎中推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人家給你兒子治病?何況她還那樣罵彆人。

曲老頭沒有像曲老太那麼鬨,他一開始就沉著臉去找曲村長,帶著點質問的意思問曲村長怎麼回事。

作為家裡的男人,曲老頭做不出曲老太那樣又哭又鬨,但是在他心裡小兒子在村裡被人打成了那樣,他可不管,反正不可能是他的讀書人小兒子做錯事。

曲村長被曲老頭的態度弄得心頭一火,冷著臉說:“曲誌才過來偷東西,被人家逮了個正著,就這麼回事。”

其實如果曲老頭的態度好些,不要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說不準曲村長還能賣他家曲耀文一個麵子,不在大庭廣眾處理這件事。

但是曲老頭這樣甩臉色,曲村長也不滿意了起來,你兒子乾了見不得人、喪良心的事,你還好意思甩臉色給彆人看,乾啥呢?

現在曲耀文是過了縣試,可後麵還有難得多的府試和院試,還沒成為秀才呢就鼻孔朝天,考過了秀才那還得了,是不是得讓曲誌才來做村長?

想了想,曲村長決定不管曲耀文以後會怎麼樣,就按照平時處理事情的樣子,該咋辦咋辦!

曲老頭聞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他大喊一聲:“不可能!”

曲老頭的大喊替他引來了彆人的關注,這會兒大家夥都知道了曲誌才一個讀書人做“小偷”,所以大家見曲老頭這麼生氣,都豎起耳朵聽曲村長和曲老頭的話。

既然曲村長已經決定了這件事不給有些人留麵子,於是沒管曲老頭如何,他直接說了他的決定:“曲誌才妄為讀書人,趁人之危入室行竊,偷東西被抓住,按照族規抽二十鞭,賠償苦主一兩銀子以及何婆子的診金、藥錢,所有人引以為戒。”

這是想偷但是沒成功的懲罰,如果是偷成功被人後來發現再抓住,就得賠偷的東西兩倍的銀子,抽四十鞭到八十鞭不等,如果很過分,還可能會被逐出曲家村。

這個族規是曲家老祖宗在這裡落戶之後,曲族出的第一個讀書人提出的,根據大渝國的律法而來,比律法簡單,總結兩個詞就是賠錢和挨打。

曲村長的話一出,曲老頭就想反對,但是曲村長接著一句話把曲老頭的話堵了回去:“要是有人不服我的判斷,那就明早請族老們來斷,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曲誌才在這個院子裡,偷竊一事已經確定,不可能有變。”

在鄉下讀書人少,曲家村自然也沒幾個,但是再少那也是有的,比如和曲誌才同輩的就有兩、三個考過了縣試的童生,隻是他們沒有留在村裡而是在縣城找了活乾。

此外還有比曲誌才大或者小的還有,林林總總加起來有接近十個,識字沒考過縣試就更多了,有三十來個。

所以讀書人雖然精貴,數量少,但是隻要沒有成為秀才,在曲家村的族老們眼中,就和普通族人一樣,不會給你優待。

甚至因為能做族老的都是讀過書的老一輩,他們在重視讀書的同時更看中人品,對讀書人犯錯更不會手軟,如果這件事讓族老們來決定,隻會更麻煩。

不管曲老頭他們如何想的,曲村長發話後,曲家旺作為苦主沒有反對的意見,這件事就算定性了。

於是曲村長不顧曲老太的哭鬨和曲老頭的黑臉,連夜開祠堂,讓幾個年輕漢子把沒有郎中治腿的曲誌才抬了過去,拿出族裡用刑的鞭子抽了他二十下。

然後態度十分強硬地帶著人去曲家拿銀子,曲老太被婆子們拉住根本阻止不了,她死活不願意承認兒子做賊,自然不願意給銀子,曲村長就就拿了他們家裡同等價值的糧食代替賠償。

這一晚上整個曲家村都能聽到曲老太那仿佛死了爹娘的哭嚎,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正好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這個偷東西的事件隨著太陽升起傳遍了整個曲家村。

當著曲家村眾人的麵處置了曲誌才這個“小偷”,因為這件事著實丟人,所以曲村長還嚴厲地警告大家不可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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