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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不想放進門

梁父和梁多稻是故意的,坐在馬車裡的人沒什麼感覺,隻要馬車在動知道馬車在走就成,畢竟這兩天趕路都是這樣慢慢悠悠的速度,就怕傷著了曲薏這個孕夫,隻有坐在外麵的人知道馬車的速度有多快多慢。

短短一小段路,不管是騎馬還是做馬車都用不了多久,但是梁父他們這會兒就是用了比步行稍微快一點的速度往前趕,門房臉上迎接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莊慶澤和趙紅梅自然是不高興的,但是他們兩人這會兒心裡有算計,麵上沒有表露出來什麼,心裡卻把梁父他們罵了個底朝天。

等到梁父他們的馬車終於來到了梁家門外,莊慶澤才陰陽怪氣地說:“姐夫,你們這馬兒趕了一天的路累著了吧,到家了就好好休息。”

“不會,我們路上走得慢,時不時還給馬兒吃點草料,應該沒有累著它。”梁父笑著回答,話裡藏著譏諷,不過乍聽上去似乎是在回應莊慶澤的關心。

梁家的馬兒沒有專程雇人照顧,平時基本是梁多稻和梁多穀兩兄弟在喂養和洗刷,他們兩照顧得細致,所以這匹馬壯實又聽他們的話,不管是要趕路走都快,還是長時間駕車都沒問題。

梁父見他們兩人臉上的笑容已經假得不能再假了,從馬車上跳下來,又整理了一番衣服,才轉頭對馬車裡的人說:“到家了,咱們先下車吧,讓多稻把馬車趕到後院去,馬兒累了一天了,該讓它好好休息啦。”雨兮讀佳

方才剛對莊慶澤說馬兒不累,轉頭就說馬兒累,梁父這話也是挺有意思的,反正莊慶澤聽了臉色又是一變,明顯不高興的樣子。

他再傻也知道梁父這是不待見自己的意思,而且他也看出來了,莊氏肯定也和梁父一個樣,不然為什麼馬車停了她也不露麵。

莊慶澤還真是冤枉了莊氏,她這會兒不露麵,是因為她要要照顧曲薏,還要收拾馬車裡的東西。

就在馬車剛停穩時,曲薏見婆母想要撩開她那側馬車的簾子,眉頭就微微一挑,他已經知道了,馬車外這會兒除了梁家人還有莊慶澤和趙梅。

於是,曲薏小聲地驚呼一下,他不僅叫了一下,還用左手扶著肚子,看上去就像是肚子不舒服他才這樣的似的。

他一叫,梁康生和莊氏自然都轉頭看向他,關切地問他怎麼了。

“沒事,就是剛才我準備站起來,可是坐久了腿有些發麻,沒能站起來。”曲薏搖搖腦袋,衝莊氏抱歉一笑,右手在扶過來的梁康生手上輕輕地捏了下,暗示對方自己沒事。

梁康生心思一轉也明白了曲薏的意思,當即緊張地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點曲薏的腿,輕輕地在腿上揉捏了起來。

腿如果麻了挪動一下都會很難受,更不用說被人捏著了,會像是有螞蟻在皮膚、血肉裡爬一樣,總之不會好受。

可是捏一捏能恢複得快一些,於是隨著梁康生的動作,曲薏配合著露出難受的樣子。

莊氏並不知道曲薏這樣是裝的,她瞧著曲薏的臉色心都提了起來,她懷過孕,知道懷孕了之後腿麻、腿腫都是尋常的,沒有一點懷疑曲薏。

看著曲薏臉上忍耐的神色,莊氏恨不得自己親自上手,她覺得自己比兒子有經驗,不過又想著以後曲薏的月份大了還是兒子來照顧更妥當,她就絞儘腦汁指導兒子,想著讓兒子改一改姿勢讓曲薏更舒服些。

於是乎,梁父和莊慶澤在外麵說了好幾句,馬車裡的人都沒有動靜。

曲薏聽見了馬車外麵梁父的話,覺得差不多是時候,順勢放鬆臉上的神情,表示自己差不多了,下車走兩步估計能更舒服些。

於是莊氏又忙不迭把兒子先攆出去,她在後麵顧著曲薏,讓兒子在外麵接應,小心翼翼讓曲薏下馬車,就擔心曲薏哪裡再不舒服,然後她才從馬車上下來。

梁康生扶著曲薏,站在馬車另一側,瞧著假笑都快維持不下去的莊慶澤和趙紅梅,跟著假客氣:“原來是小舅和小舅母來了,剛才我們在馬車上不清楚,下馬車的動作慢了些,讓你們久等了,你們不會介意吧。”

介意,怎麼不介意,他們兩人都快氣成鼓氣的癩蛤蟆了,他們這次過來也就是為了曲薏。

“薏哥兒有了身孕,你們小心一些是應該的。”莊慶澤咬牙切齒地說。

他想讓要自己的語氣儘量自然一些,但是他看向曲薏時的眼神比剛才更鋒利地了不少,稍微留意他的神情就會發現他的變化。

梁父之前就是這樣打算的,晾著這兩人久了他們會裝不下去,然後暴露出他們的目的,一看莊慶澤這樣,梁父心裡的警惕又提高了不少。

莊氏最後一個下馬車,她聽著大家的話心情有些複雜,剛才她就在想怎麼麵對弟弟才好,不理不睬,她覺得對不住過世爹娘對她的囑托,像以前那樣,又覺得對不住梁家。

“姐姐,你們一路辛苦了,我和慶澤聽說侄夫郎有了身孕,替你們高興,這不,馬上就準備了些孕夫和孩子能用上的東西送來,希望侄夫郎能一舉得男!”趙紅梅見莊慶澤看著莊氏不說話,開口打圓場。

趙紅梅的態度比莊慶澤看著自然得多,她一直都是這樣,想要表現出親近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好像兩人關係很親密似的,根本瞧不出梁家和莊家之前已經很久沒有往來的樣子。

但是她這番話雖然聽著親切,卻讓莊氏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弟妹的話,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什麼。

梁父和梁康生則是聽出來了趙紅梅話裡藏著的問題,一舉得男?如果是孟家人來說,他們不會覺得有什麼,如果是這兩口子,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故意暗示他們曲薏這一胎是男孩?

可趙紅梅算是哪根蔥,連最有經驗的老大夫都看不出來懷在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或者哥兒,她能說清楚?萬一曲薏這一胎不是男孩,那他們是不是會特彆失望?

至於說曲薏,這會兒他是完全不想動腦子去想莊慶澤或者趙紅梅的話有什麼深意,他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生個聰明愛笑的寶寶,可不能在懷孕的時候受了氣,生個受氣包出來。

趙紅梅見自己說完了梁家人都不帶搭理她,趕緊又描補了兩句:“瞧我這腦子,咱們薏哥兒有了身孕,趕路回來了就該多休息休息,咱有什麼話進屋去說,站在門口像什麼樣。”

雖然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不好,但是現在的這個提議正好提到了梁家人的心坎上,曲薏懷著孕,這樣乾站著難受,更不用說之前馬車坐久了他的腿還麻著,趕緊回屋去休息才是正理。

於是莊氏張羅起來:“康生,馬車上的東西娘一會兒會收拾好了給你們送去,你小舅他們我和你們爹陪著就成,你先扶著薏哥兒回屋去,好好休息休息,咱們晚點再吃晚飯都成。”

早上他們出發早,曲薏在馬車上不好補覺,午後犯困了時不時打兩個哈欠,莊氏就想著讓兒子扶著曲薏回去睡一會兒。

反正他們已經回家了,廚房會隨時都燒著火,想吃立馬就能吃上。

“好,小舅、小舅母,我們就先進屋休息了。”梁康生相信爹娘能處理好小舅他們,他也就不用非得留下,從善如流地打了招呼就率先進屋了。

莊氏瞧著梁家人對曲薏這一胎重視成這樣,臉上帶著關心的笑容,心裡卻不以為然,心想不就是個鄉下哥兒懷孕,哪有這麼精貴,聽說那些鄉下人大著肚子了一樣下地。

其實她心裡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當初她剛嫁進莊家,懷上大兒子莊成弘的時候莊家爹娘還沒出事,雖然她那會兒不至於像鄉下婦人、夫郎那樣懷孕了也得乾活,但是家裡的事還是得做的,簡單的灑掃洗漿都免不了,不是莊家老娘故意磋磨媳婦,而是莊家的情況就那樣,沒有請下人自然得自己乾活。

並不隻是趙紅梅這樣,莊氏剛出嫁的時候,梁家的事她也都會做的,隻是她和巧芹兩人能力有限,就隻打掃梁家的內院,後來梁家的情況好轉,梁父才采買了下人乾家裡的活,讓莊氏能休息。

其實現在趙紅梅如果想買個下人在家裡乾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她覺得家裡小再來個人轉不開身,又想著把錢攢著,就一直沒有買,家裡家外的事都還是她自己做,好在莊家在縣城的宅子小,平時的活不多。

這些小心思趙紅梅刻意藏了點,但是她看向曲薏的眼神會暴露出一兩分她的心思,一直留心觀察他們夫妻的梁父看到了,眉頭微微一皺。

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放這兩夫妻進自家門,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故意趁著大家不留意,往家裡放什麼對曲薏和胎兒不好的東西,他們很難發現的。

第212章質問

因為擔心莊慶澤和趙紅梅使壞,梁父就沒有在曲薏和梁康生進門後招呼這兩口子也進去,就當沒聽到趙紅梅那句話。

雖然老話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這也是要分情況的,笑著臉的黃鼠狼不能算人,再說他也沒打他們。

莊氏沒有第一時間顧著弟弟他們,她先安排梁多稻把馬車趕去後院,後門沒有高高的門檻和台階,馬車才能進雲子,讓梁多稻等會兒進門了找她娘先收拾下馬車,具體怎麼規整等她一回兒空了再說。

然後,莊氏才看向還站在家門外的弟弟和弟妹,對他們歉意一笑:“自從知道薏哥兒懷孕,家裡的事就比較多,讓你們久等了。”

“薏哥兒的事重要。”趙紅梅乾笑,手在身後戳了戳莊慶澤,讓他說說話。

莊慶澤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見莊氏之前他想了不少等見到人他了他要說些什麼,真的見到莊氏後,他反倒有些賭氣,覺得不應該自己說什麼,應該是莊氏這個做姐姐的哄自己。

莊氏這時候也看著莊慶澤,她心裡期待著弟弟開口道歉,隻要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真心道歉,她想就算兩家人的關係不能恢複如前,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完全斷絕往來。

梁父同梁康生一樣是沒有兄弟姐妹的,他隻有幾個遠房的堂兄弟、堂姐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見過幾次麵,沒有什麼感情,他可體會不到莊氏對莊慶澤、莊慶澤對莊氏的那種複雜感情。

見莊慶澤委屈地看著妻子不說話,妻子期待地看著莊慶澤也不說話,他挑了挑眉,嘴巴同樣閉緊,就讓這對姐弟乾瞪眼,他在旁邊看著就成。

最後是趙紅梅憋不住了,她想著剛才看到的曲薏已經凸起的小腹,想著莊慶澤說過的曲薏邪乎,就恨不得現在就修複好關係,然後她和莊慶澤才好提出他們進一步的計劃。

“姐,姐夫,之前的事是我們兩衝動了,有些事做之前應該先同你們商量一二的,不該什麼都不說就自己做主張,更不該聽了有些人的話就對你們生分了。”趙紅梅把她之前就想好的說辭流利地說出來,看著莊氏和梁父的臉色想想一會兒怎麼說。

她和莊慶澤做了哪些事他們自己心裡門清,她不可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自然就是想辦法推脫到彆人身上了,至於是誰在他們耳邊說了什麼讓他們同莊氏和梁父“生分”,這麼細致的話她相信以梁父和莊氏的為人不會問那麼清楚。

趙紅梅一門心思認定了莊氏他們不會問,誰知道沉默片刻,莊氏開口問了。

她不僅問了,還問得非常仔細:“紅梅,原本我是不想主動問的,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們可以自己做主,不過你既然提到了這事,那你便說說,你和慶澤什麼事衝動了,你們有什麼事需要同我們商量一二,你們自作主張做了什麼,還有是誰說了什麼讓你們想了什麼?”

問出這些話的時候,莊氏心底是失望的,剛才有多期待,她這會兒就有多失落,弟弟怎麼想的暫且不管,至少弟妹認錯根本不陳懇,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錯在哪裡,隻是說這些話糊弄她呢。

梁父也沒想到妻子能問出這些,他嘴角往上翹了翹,想笑又憋住了,乾脆微微低頭看鞋麵,好讓對麵的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趙紅梅被問了個啞口無言,她可沒想那麼細致的回答,傻愣愣地張了下嘴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的事不多,但是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不如我來替你說說,你看我說得對不對。”莊氏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弟妹的回應,自顧自地往下說。

“第一件事,你們背著我們修了酒坊,想要和梁家一樣釀酒掙錢,沒錯吧?”

“第二件事,你們買通了梁家酒坊的學徒,還想把酒坊的釀酒老師傅撬走,最終沒能成功。”

“第三件事,去年的新糯米你們故意抬高價錢同梁家搶,是想讓梁家買糧行的高價糯米,對嗎?”

“第四件事,慶澤以前在外麵賣梁家酒的時候兌水,這樣做買賣顯然是不行的,這件事族裡已經表過態了,我不多說什麼。”

“第五件事,慶澤在外麵說梁家的酒有問題,我是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認為梁家的酒有問題,是因為前年那些酒釀壞,還是為了什麼……”

“第六件事,康生考中了秀才後,你們故意把藥墨不小心打碎的事說出去……”

“第七件事,去年家裡辦流水席答謝眾人,你們把趙家的侄女帶來,險些在家裡鬨出醜聞……”

……

“第十八件事,當初薏哥兒進門後,慶澤對我說過什麼薏哥兒想尋死,還說曲家打梁家酒方的主意。”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梁父不知道原來當初他昏迷的時候莊慶澤還挑撥過妻子和兒夫郎的關係,同時他也不知道妻子原來對弟弟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一無所覺。

當然,有些事在梁父和梁康生的隱瞞下莊氏還是不知道的,比如說前年那次的酒出大問題,就是因為莊慶澤采買回來的陶罐不合格。

這些事被莊氏一一說出,她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事,她每說一件心就往下沉一分,她回想起來往日種種,對弟弟的心情更加複雜。

莊慶澤和趙紅梅聽著莊氏的話也愣住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莊氏會說出這些話,尤其是聽莊氏甚至說起兩年前曲薏剛嫁進梁家時的事,莊慶澤的背後不禁出了一身汗,這麼久之前的事她都還記得?

“怎麼,這些事你們都忘了嗎?”莊氏見弟弟和弟妹愣住了,眉頭皺起,十分失望地問,“我和相公自詡對你們足夠照顧,可是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

莊氏剛才其實很想直接問,為什麼要挑撥他們一家人的關係,為什麼在曲薏嫁進梁家之後不盼著梁家好,為什麼要對酒坊下手,為什麼要暗地裡破壞梁康生的名聲,但是她都忍住了,她想著最後再給他們一個機會,等他們自己說出來。

趙紅梅聽著心驚不已,她其實十分擔心莊氏會不會已經知道了莊慶澤曾經給梁康生下毒的事,生怕莊氏說出來,等到莊氏數了十八樁事就停下來後,她反而鬆了口氣。

腦子飛快地想著怎麼辦,片刻後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眼眶立馬就紅了,可憐巴巴地看著莊氏:“姐,是我不對,全都是我不對,都是我這個人小肚雞腸,腦子拎不清,羨慕嫉妒梁家的好日子。”

“我不該在慶澤耳邊亂嚼舌根,有些事是其實就是我在外麵瞎聽說的,我說給了慶澤聽他當真了……是我想著你們辦流水席肯定有貴人做客,我想拉拔娘家侄女才帶著婉兒她上門……是我總埋怨慶澤掙錢不夠,是我說酒裡兌點水一樣賣,他聽了我的話才那樣做的……”

趙紅梅沒有一樁樁一件件地解釋,她選了幾件莊氏提出的問題解釋了一通,哭得真情實意,好像是真的反悔了一樣。

莊氏皺著眉頭看過去,問道:“慶澤,是這樣嗎?”

趙紅梅的話半真半假,他知道有些是真的,有些不是,但是不管真假,他這一刻都不想承認什麼,他覺得莊氏是在故意刁難他。

原本他想著帶著禮物過來道歉,就已經能夠讓莊氏不再說什麼,結果他被莊氏當著梁父的麵這樣逼問,讓他有種特彆丟人的感覺,很想直接甩袖走人。

想著自己的目的,莊慶澤木著臉,不情不願地回答一聲:“嗯。”

見弟弟這樣子,莊氏也不去想他是不好意思了還是什麼,接著問:“所以,慶澤你們現在是知道錯了過來認錯?”

已經開口,再開口說什麼就不會像第一次那麼艱難,莊慶澤順暢地點頭:“嗯。”

“為什麼?”莊氏看著莊慶澤,認真地問。

什麼為什麼?莊慶澤被莊氏的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她在說什麼鬼東西?

“你們為什麼會來道歉,還給薏哥兒帶了這麼多東西。”莊氏指了指旁邊那輛馬車,她站在這個位置,看得見那個馬車裡麵摞著的盒子,何況剛才趙紅梅已經說了他們帶了些孕夫用的。

趙紅梅見莊慶澤又不說話了,心想這有什麼難回答的,就說是聽聞曲薏懷孕,突然發現很久沒有來梁家了,意識到自己錯了唄。

莊氏這一刻的想法其實是,弟弟和弟妹來梁家,還帶著不少東西,不像是認錯,更像是那種上門求著彆人辦事的人,她懷疑是他們那邊修的酒坊出了問題,想讓梁家人幫忙解決。

當初梁父一個人撐起梁家酒坊的時候酒坊出過不少岔子,都是他沒經驗鬨的,為此走了不少彎路,在老師傅們的幫助下才解決。

如今莊慶澤跟著鼓搗了一個酒坊出來,僅僅從梁家的酒坊騙走了一個小學徒,他本身不了解釀酒,他的酒坊能順利釀酒,莊氏十分懷疑?

作者閒話:還有一更

第213章打起來了

梁父也和莊氏有一樣的猜測,可這一次他們兩人都沒有猜準,讓莊慶澤下定決心再來梁家的不是他的酒坊怎麼了,還真的是曲薏懷孕了,隻是他不是真心來祝賀的罷了。

實際上在莊慶澤自己看來,他的酒坊十分順利,他是個外行,也就知道最後的成品酒是什麼樣,當初封罐入窖的時候他親眼見過了自家酒坊的酒,確實是滿滿的酒香,對此信心滿滿。

見莊慶澤遲遲不開口,莊氏對他沒有了耐心,現在唯一能夠讓她滿心掛念的就是曲薏,連相公和兒子都暫時要排在後麵,更不用說早就沒有之前那麼親厚的弟弟。

而且莊氏自覺給過了弟弟和弟妹一次次機會,她今天見到了人之後發現他們根本就不誠心,頓時也有些心灰意冷。

所以,她揮了揮手,淡淡地道:“這些東西你們先帶回去吧,薏哥兒和孩子用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族裡也給了不少,你們兩日子過得緊,就不用往我這裡送東西來了。”

這番話說得比較委婉,但莊氏非常明確地表示了拒絕,她倒是沒想弟弟和弟妹要害薏哥兒或者如何,她就是覺得自己如果收下了他們的東西,就像是變相地原諒了他們一樣。

如果他們真心認錯,莊氏或許會想辦法在兩家人之間找個平衡,如果真的是弟弟那邊的酒坊出了什麼大問題,想讓相公去幫忙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有條件,比如說給錢或者什麼彆的。

但是想要利用薏哥兒懷孕這個事輕鬆把他們之前做下的事揭過,莊氏不認為這是可取的,她會有種薏哥兒和未出生的小孫孫被麵前這兩人利用的感覺。

莊氏的委婉但堅定的拒絕在梁父、莊慶澤和趙紅梅三人的意料之外。

梁父都在想著,等會兒莊慶澤和趙紅梅的認錯如果打動了妻子,他怎麼才能不放他們進院子裡,誰知道妻子先開了口。

莊慶澤和趙紅梅也沒想到莊氏會突然就說這樣的話,莊慶澤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著莊氏,懷疑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姐姐,是一個被梁父掉包了的人。

“慶澤,這些日子以來我想了挺多的,當初爹娘讓我照顧你,我在你們夫妻兩離開族裡後給你們準備了房子,還有賣酒的營生。”莊氏說著頓了頓,她想到了之前在莊家那次同弟弟不歡而散。

爹娘已經過世這麼久,她沒想過弟弟對爹娘居然還有怨言,認為爹娘偏心自己,起因是當初自己的嫁妝,那時候弟弟還小,他們姐弟感情也好,弟弟這些想法顯然是後來才有的,或許是養家的壓力所迫,或許是有人挑撥離間。

把心頭的憤怒和無奈壓下,莊氏繼續說:“現在你自己的日子已經過得有聲有色的了,或許是不需要我這個當姐姐的再整日在你們跟前叨叨,你們就回去好好過日子吧,成弘和成治兩個孩子都大了,讓他們彆再淘氣。”

莊氏對弟弟失望了,但是對兩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子還是疼愛的,她最後這一句是好心提醒,從姑姑的角度看,莊成弘和莊成治兩兄弟調皮她能包容,但是外人就不一定了,去年大家一起過年時兩個孩子鬨出來的事她還曆曆在目。

但是莊氏的這番話卻惹著了趙紅梅,她的兒子是她的心頭肉,在她眼裡兩個兒子哪哪都好,就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莊氏有什麼資格說他們。

“不就是兒子考中了秀才,有什麼好嘚瑟的,我家成弘和成治好著呢,他們兄弟都聰明又伶俐,夫子一直誇他們,他們兩人以後都能考中秀才,還能考中舉人!”

雖然十分生氣,但是趙紅梅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罵出難聽的話,因為她琢磨著莊慶澤之前下了決定要同梁家修複關係,自己不能壞事。

況且趙紅梅覺得莊氏說自己兒子是在羨慕嫉妒她,誰叫她有兩個兒子,莊氏就梁康生一個。

想著梁康生,趙紅梅的牙根又癢癢了,如今梁康生的身子看著和常人差不多了不說,曲薏也懷上了孩子,說不準真的是曲薏嫁進梁家衝喜成功,不然就梁康生那從小一直病懨懨的樣子,就算莊慶澤不做手腳,他的身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梁父聽著趙紅梅的嘀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真不知道這她對那對兄弟哪來的自信,就他們那坐不住的猴樣能好好讀書考中秀才才怪。

這世界上聰明伶俐的人多了去了,讀書人裡更是不缺聰明的,如果考秀才隻要聰明伶俐,就不會有那麼多白發蒼蒼的老童生還在考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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