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父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拿到錢以後乾什麼了。
給兒子娶媳婦二十萬也就夠了,剩下的四百八十萬還不夠他下半輩子揮霍嗎?
沒想到撿個死丫頭回來,竟然這麼賺。
紀父恨不得現在就讓紀琳琳跟那個什麼大白當場結婚。
霍稷:“不過這錢麼,得交到紀小姐的父母手中。”
紀父對著他們倆指了指:“我們就是她的父母,給我們就行了。”
霍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拉長了聲音說道:“我說的是紀小姐的父母。”
紀父不明白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又重複地回道:“對啊,我們就是他的父母,我們這不是來了嗎?”
可一旁的紀母卻是突然扯住了他的手臂,臉上的笑僵硬了起來。
紀父不滿地轉過頭:“你拽我乾什麼?”
隨即看到了紀母慌張的表情,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刷的一下白了臉。
霍稷覺得這兩人也不是太蠢,這不就想到了緣由了?
紀父有些僵硬地回過頭:“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聽不明白呢,我們就是她的父母,你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也不用這門拐彎抹角的為難我們。”
霍稷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我在說什麼,你們倆應該很清楚才是,你們不會以為當年的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吧,要知道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真要調查出個什麼誘拐兒童之類的事情,那可是要……吃牢飯的。”
陛下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沒有一絲發怒的表情,甚至還輕輕地笑了笑。
這聲笑仿佛催命符一樣,笑進了這兩人的心裡。
紀父站起身,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甚至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你這是在說什麼鬼話,我一點都不明白。”
霍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就算我不插手,想必紀小姐的父母也會調查清楚的,當年紀小姐還小的時候,應該穿的挺光鮮亮麗的吧,這說明她家不缺錢,我剛才就說了。有錢人家慣會折騰,尤其是找偵探,找律師這種事情,做起來不要太得心應手,有些人要是再糾纏,那下輩子在哪裡過,還不知道呢?”
霍稷這話猶如一道驚雷披在了紀母的頭上,她當年帶紀琳琳走的時候,這個死丫頭確實穿的跟小公主一樣,白嫩白嫩的,要不是她結婚三年都沒的生,也不會動這種心思啊。
這要是真的讓她親生父母給找到了……那就完蛋了。
霍稷掃過這兩人的表情,知道今天這事應該也差不多了,以這兩個人的膽子,大概出了大門就會連爬帶滾的滾回島上,說不定這輩子都再也不會出來了,生怕有人去抓他們。
抓不抓這種事情,他才不會插手,英雄救美,那也要留給英雄才是,大哥自己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來吧。
霍稷瞧著還在原地忐忑不安地兩個人,“嘖”了一聲,轉頭對著一旁的厲清弘隨意道:“老厲啊,你說有的人還不走,是不是等著警車送呢?”厲清弘懶懶的應了一聲:“警車免費的。”
一聽到警車,紀父紀母慌了神,連忙往外麵走。
張姨早就聽見這些事情了,看著這兩人就來氣,沒好氣地說道:“走錯路了,門在這邊。”
有錢人家的房子真是太大了,一個客廳都繞不出去。
紀父紀母才踏出門就聽到身後的張姨怒道:“簡直臟了我們先生家的地板。”
她認識紀琳琳小姐,這些日子大少爺生病可都是紀小姐照顧的。
她人長得漂亮,心腸又好,還特彆的勤奮努力,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張姨關上門,看著霍稷,還生著氣呢:“二少爺,紀小姐要真的是拐賣的,那怎麼不報警啊,讓警察將這兩個詐騙犯和人販子給抓起來,最好關一輩子。”
霍稷浪費了半天的口舌,聞言笑道:“張姨,我就是個懶人,越俎代庖這事不是很想做,還是留給大哥吧。”
說著,轉身拉住了厲清弘的手上樓。
“既然都回來了,下午就不去上班了,陪我在家休息吧。”
陛下以前不理解君王從此不早朝是個什麼意思,在他眼裡,情情愛愛怎麼比得上天下蒼生重要。
現在倒是品出一點味,什麼烽火戲諸侯,一騎紅塵妃子笑的,要是他們家老厲想,他說不定也會搞。
此時此刻,出了門的紀父紀母還沒緩過神來。
紀父:“他怎麼會知道紀琳琳不是我們家的孩子,這事可從來沒有對外說過。”
紀母被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我哪兒知道,不是說有錢人本事大麼,說是做什麼親子鑒定就能知道了。”
紀父陰沉著臉,忍不住罵道:“都怪你當年沒事撿什麼孩子,這下好了闖禍了吧。”
紀母忍不住回道:“那不也是你同意的,怎麼就全都怪我。”
紀父:“你還頂嘴,再說我抽你了。”
紀母縮了縮肩膀,沒再說話。
這一趟要錢不成,還被人給恐嚇了一番,便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隻想回到島上,安安分分地過他們的日子。
隻要警察彆再找上他們,就要阿彌陀佛了。
兩個人準備打道回府,可走到半路,身旁卻是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車子,不由分說地將他們給拖上了車,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喊。
紀父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那死丫頭找人來對付他們了。
可一進車子,便看到車子裡坐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男人開門見山,緩緩開口:“一百萬,你們幫我將紀小姐給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