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會裡, 顧東海正在和會計對賬,看到林然然走出來,“怎麼?來取|槍了?”
“是啊, 顧伯,今天暖屋酒, 我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打隻兔子。”
“口氣不小,哈哈哈, 那我得好好試試你的槍法。”
他把林然然帶到生產隊庫房, 一會兒捧著個氈布包出來。
林然然接過來, 解開層層包裹的氈布, 裡麵存放著的是一把燧|發|槍,已經很破了, 但是保養的很好, 槍|身用油擦得發亮, 上膛試了試, 也很順滑不卡殼。
顧東海帶著她往村外走, 忍不住回憶, “這槍還是你公爹當年繳獲的, 可寶貝了,天天擦天天擦, 恨不得時刻抱著, 臨走的時候還托我保管好。”老人裝作不在意地低下頭擦了下眼角, “唉,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麵……”
“當然能,爹遲早會平|反,一定回來看您!”
“嗬嗬,那敢情好。”顧東海也笑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槍托,“這槍交到你手裡也是緣分,你們娘倆在山腳下住,有個槍在身邊我也能放心點兒。”
原來顧伯伯同意把槍交給自己是因為這個,根本沒相信她能靠打獵養活一家子啊。
當然,他的這點想法在林然然連開三槍逐一擊中遠處樁子上放的破磚頭後就改變了。
“然然你這是……”顧東海揉了揉自己眼睛,不敢置信。
“小時候跟村裡人學過兩手,我爺爺在的時候也教過我。”
以前世道不太平,建國後附近山裡也曾出過土|匪,村村都有槍,成年男人也都會用。
顧東海也沒懷疑,就是沒想到她的槍法這麼好。
“用槍的時候注意安全,也不許浪費子彈,更不準進深山,山裡有野豬,太危險了!”顧東海嚴肅地告誡,“你隻能在近山附近轉轉,下個套子抓點兔子野雞啥的,要是進深山讓我知道,槍立馬收回!”
“放心吧顧伯,我有分寸。”林然然笑眯眯地掏出彈弓,“我就用彈弓打個山雞兔子的,如果有危險我再用槍。”
從地上撿起個小石子,抬頭看了看,“咻——”地一石子射出去,應聲從遠處大樹上掉下來一隻麻雀。
“厲害!厲害!”顧東海眼睛都亮了,這閨女眼力、臂力、準頭都是拔尖的,這要是去部隊就是個狙|擊手苗子啊。
“好,注意安全,萬一遇到危險鳴|槍求救,千萬彆逞能!”
“放心吧顧伯,我去山上轉轉打個兔子去。”
“哈哈哈,有誌氣有誌氣,去吧去吧。”顧東海哈哈笑著,他可沒把林然然的話當真,前些年鬨饑荒,村裡人餓瘋了可不管山上危不危險全去刨食了,山雞、兔子什麼的都絕跡了,這兩年才好一點,不過能碰上的幾率也很低。
年輕人啊,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新發村的北山和重興村的後山遙遙相連,但北山要高得多,樹林也茂密得多。
眼前的山林延綿上百公裡,山峰險峻,山上密密麻麻的樹林枝丫密不透風,不知藏了多少好東西,林然然眼饞很久了。
今天時間不夠,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探索探索。
進入樹林,先在山腳下挖了幾個獵坑,削尖了些樹枝插在坑底,在旁邊的樹上做上記號防止有人跌下去。
空間裡的山雞和兔子長的好,肉質也鮮嫩,自家人吃或拿去賣當然沒問題,但是交到收購站的如果次次品質都好就太紮眼了,還是真正打獵得來的保險。
林然然收斂著氣息,警惕地用精神力覆蓋周圍,一路往山上爬去,途中發現的鬆子、栗子、蘑菇、木耳之類的隨手收進空間。
遠處突然感受到一點很微弱的靈力。
現在是末法時代,靈力極度匱乏,這還是她第一次感應到靈力的波動。
林然然斂住氣息輕手輕腳但迅速地向靈力的方向潛行。
離得近了,她俯下|身蹲在灌木叢裡,微微露個頭觀察著。
靈力就是從前麵的一棵鬆樹跟部傳來的,樹根下布滿枯枝和已經腐爛的樹葉,上麵薄薄一層積雪還沒完全融合,和附近其他的樹木沒有什麼區彆。
難道樹下埋了什麼東西?
她滿滿走過去,一邊警戒著周圍一邊用手輕輕拂去積雪和枯葉,用手小心地向下挖去,靠近樹根的地方露出一段樹皮一樣的東西。
靈力突然變的濃鬱起來。
難道是人參?
林然然幾乎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把周圍的土拂開,儘量不傷害到參須。
花了二十多分鐘,才把她整個兒挖出來。
剛挖出來的人參不像圖片上那麼白胖胖的,表皮粘滿了黑泥,整個灰撲撲的,根須齊全,個頭倒是很大,小臂那麼長,靈力充裕。
林然然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人參,也分辨不出年份。
拿著人參進去空間,在地裡挖了個淺坑,把人參放進去,感覺她迫不及待地伸展根須鑽進去,仿佛能聽到她舒服的喟歎聲。
這也太舒服了吧?難道成精了?
看看快中午了,林然然在空間裡休息一下,喂喂兔子山雞,吃了點東西,換了一條路往山下走。
去看看山腳下剛挖的獵坑,沒有什麼收獲,她突然想起每次給空間裡的兔子喂水時兔子都很興奮,就往坑底滴了幾滴靈泉水。
回家收拾了兩隻兔子,帶著手套把栗子收拾出來,挑出有蟲眼的,用菜刀淺淺地在背麵劃了個十字,清洗乾淨加上白糖下鍋小火煮。
把麵揉好放盆裡醒上,從空間裡拿出背簍,裝上剛剛采的蘑菇、木耳,又拿了一包桃酥去找李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