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然輕輕跳進院子,推開房門進了東屋,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再加上春耕的確熬人,宋春花睡得死死的。
林然然把劉癩子放出來斜靠在炕上,從兜裡掏出一張閃著金光的符紙。
這叫“忘憂”,金丹期才能繪製,可以讓人混混沌沌忘記最近三天的事。
林然然把符紙正對著劉癩子的臉,催動注入靈力,隻見金光一閃,仿佛有東西鑽進了劉癩子的身體,符紙仿佛燒著了一樣消失了。
輕輕地把宋春花睡覺穿的大罩衫往下拉了拉,她這罩衫早就洗謝了,領口本來就大,這一下半個乾癟的胸脯都露出來了。
再把光著膀子的劉癩子搬過去,擺弄兩人的胳膊腿交纏在一起,好像擁抱一樣。
咦哦,辣眼睛!
林然然趕緊把被子給兩人蓋好,再稍微撒一點迷藥,讓他們睡得更熟,出來院子進入空間一邊修煉一邊等著看好戲。
過了半個多小時,才聽見顧鬆江哼著小曲踉踉蹌蹌的腳步聲。
今天全村都傳他媳婦怎麼惡毒怎麼想逼死人,他臉上無光,還要裝成不知情的樣子,心裡憋悶,就和村南的郭老三多喝了兩杯,那是他從小的發小和跟班,私下兩人總湊一起罵顧長河,所以關係最好。
借著酒勁兒狠狠罵了林然然一通,心裡終於痛快敞亮了。
宋春花院門沒鎖,顧鬆江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老婆子,給我整點水!”剛進堂屋他就醉醺醺地嚷嚷。
屋裡沒人答應,宋春花的呼嚕聲也沒斷。
“艸,死了?”顧鬆江搖搖擺擺地進屋,一屁股坐到炕頭上,伸手衝炕上的黑影拍過去,“給老子起來!”
還是沒反應。
“乾啥呢?快點起來!”顧鬆江又一巴掌拍過去。
“啪”的一聲,顧鬆江覺得不對了,自己媳婦自己知道,她胳膊上可沒這麼多肉,又伸手摸了摸,黏糊糊油膩膩,炕上還散發著狐臭和汗臭,能把人熏個倒仰。
什麼玩意?
顧鬆江晃了晃腦袋,摸出火柴點亮了油燈,眯縫著眼睛往炕上看。
隻見一個男人和自己媳婦交纏著滾在一起,媳婦露著半邊胸脯抱著男人的腰酣然大睡,男人的手還搭在媳婦的胸口上。
顧鬆江瞪大了眼睛,氣血上湧,酒氣一下子就散了。
賤|人!
他喘著粗氣左右轉圈,沒找到趁手的東西,大步走去灶房,一把抄起爐鉤子,轉身進屋沒頭沒臉地向宋春花抽去。
宋春花睡得正香,突然身上一陣劇痛,慘叫一聲睜開眼睛。
“當家的你乾啥?”
“我乾啥?我打死你!”顧鬆江狂怒得每根頭發都立了起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渾身發抖,一個巴掌扇過去,把她扇倒到男人身上。
宋春花一聲慘叫,突然發現自己倒在一個人身上,嚇得嗷一嗓子。
“這誰?”
“誰?!我他|媽的也想知道!”顧鬆江揮起爐鉤子狠命向炕上的身影打去。
劉癩子疼醒了,在炕上縮成一團嗷嗷直叫,燈光昏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本能地求饒。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彆打了彆打了!”
隔壁被吵醒,有人在院子喊了一聲,“顧老大,咋了?”
顧鬆江突然清醒過來,這事兒不能讓彆人知道,不然自己這輩子的老臉全丟了。
他指著宋春花壓低嗓音惡狠狠地喝道,“彆出聲!”又從炕邊的臉盆架子上扯了塊毛巾狠狠地塞進炕上男人的嘴裡。
“沒啥,沒看清摔了一跤,老哥快睡去吧!”
“拉倒吧,唬誰呢?大晚上吵吵啥,明天還得上工呢~”隔壁老頭嘟嘟囔囔地回屋了。
顧鬆江聽著隔壁沒動靜了,回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粗氣,緩了半天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抬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臭|表|子,敢給老子帶綠帽子?老|子不打死你我他|媽跟你姓!”
探身從地上撿起一隻膠鞋上去就扇。
“當家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宋春花用雙臂護住頭臉,不住地叫喚。
“你他|媽|的叫喚啥?還嫌不夠丟人?閉嘴!閉嘴!”顧鬆江把宋春花壓在棉被裡,用棉被包住頭,鞋底“啪啪啪”地抽她的後背大腿。
宋春花使勁掙紮,可哪掙脫得了,最後癱在炕上隻知道捯氣。
打累了,顧鬆江氣喘籲籲地癱坐在椅子上,陰狠的眼神看向蜷縮在一旁的男人。
劉癩子已經懵了,他認出了顧老大和宋春花,但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他家炕上。
被顧鬆江滿是殺意的猩紅雙眼盯住,劉癩子都快嚇尿了。
他跪在炕上,把塞在嘴裡的毛巾拽出來。
“顧老大,誤會!誤會啊!”
“劉癩子?”顧鬆江瞪大了眼睛,現在才認出炕上的人是誰。
宋春花也掙紮著從棉被裡爬出來,一把扯住劉癩子。
“你咋來我家了?咋回事兒?”
“好啊,劉癩子,我平時可待你不薄啊,你他|媽偷|人偷到老子頭上了?”顧鬆江眼睛氣紅了,衝上去又是一頓揍。
“哥啊!哥!我沒有啊!”劉癩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身上火辣辣地疼,“借我個膽兒我也不敢啊!”
顧鬆江打累了,長出一口氣拎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嘴灌了好幾口涼水。
宋春花連滾帶爬地下炕跪地上,“當家的,我睡著了,真不知道他啥時候來的,我跟你二十多年了,咋可能乾這事兒?”
顧鬆江一個巴掌又扇了過去,宋春花捂著臉小聲哭喊,“彆打臉!明天繼革要帶媳婦兒來家,我這腫著臉可咋整?!”
多年的相處,她完全知道他的軟肋在哪兒。
顧鬆江任由兩人跪在地上,平複著呼吸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事兒不能張揚出去,不然自己一輩子的臉麵都沒了,而且兒子馬上要結親,扒上老杜家可不是件容易事,可不能影響了兒子的婚事。
可讓他咽下這口氣他又不願意,最後和劉癩子商定,年底前湊夠200塊錢給他,不然就去派出所告他強奸,讓他吃花生米。
趕走劉癩子,顧鬆江氣不順地又踹了宋春花好幾腳,上炕聞到被子裡一股惡臭又冒火地揍了她一頓,從炕櫃裡扯出新被子倒頭就睡。
宋春花癱在地上連聲兒都不敢出。
院外,林然然把這場熱鬨聽了個全場。
想著初見楊媽媽時她身上的掐痕和青紫,林然然眯了眯眼睛。
宋春花,好好享受你的好日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身體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