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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上完三節課就放雙休假了,阮軟跟許顏她們早先就約好了今天放學後一起去林夏家玩,因為這周輪到了許顏那組做值日,放學後,阮軟就坐在座位上邊看書邊等她。

許顏倒完垃圾回來,拎著書包湊到她們跟前,神秘兮兮地說:“誒,你們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林夏興奮地問:“看到什麼了?快說快說。”

“我看到陳隨跟幾個穿著南溪校服的人走在一起,其中還有個女的,跟陳隨挨得特近。不過隔得太遠我看不清臉,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挽著手。”許顏壓低聲音,“之前不是傳陳隨為了個女生把人給打進醫院才轉學到我們這裡來的嗎?我感覺就是她。”

“真的啊?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看看是哪樣的女孩子這麼幸福。”

阮軟:“……”

三個人出門坐公交到了林夏家,因為提前就說好了,林夏爸爸媽媽還特地買了很多菜,弄了一桌子豐富的美食招待兩個人。

吃完晚飯在林夏家又玩了會,快九點了,兩人才背著書包準備回家。

林夏爸爸媽媽還想留她們在家裡睡一晚,但耐不過兩個小姑娘堅持說要回去,最後把兩人送著上了公交車,才放心離開。

許顏比阮軟先下車,過後兩站,才是秦麗家。

這一片居民區的構建和阮軟家那邊很相似,但是沒有保安亭,大馬路和小區樓之間有幾個小巷子,晚上亮著昏黃的路燈,安靜祥和,天氣好的時候,經常會有人出來散步。

可能是線路老化了,阮軟走進巷子才發現有幾盞燈壞了,平時很明亮的巷子,今天有點昏暗。

這個點,出來散步的人也早就回去了。

阮軟拉了拉書包帶子,不由加快腳步,結果剛拐過拐角,就看到前麵不遠處,有幾個流裡流氣的男生倚著牆在抽煙。

一看就不好惹。

阮軟心裡發怵,揪著書包帶子的手不由越攛越緊,很害怕,但是要回家必須得經過他們,手機前兩天壞了沒帶在身上,現在也不能打電話叫小姨下來接,就在她猶豫的這一小會兒,那幾個男生已經扔掉煙頭朝她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男生笑嘻嘻地問:“小妹妹,一個人啊?”

阮軟下意識往後退。

“彆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另一個扯著身上的校服說:“你看,我們也是學生。”

阮軟認得這是前麵那條街的職高的校服,聽說那所職高裡的人,幾乎都是在社會上混的小痞子,敲詐勒索無所不做。

“小妹妹身上有沒有錢?拿出來給哥哥,哥哥們帶你去玩啊。”第三個男生邊說著,邊伸出手要來抓她。

“沒……沒有。”阮軟搖著頭,說完趕緊轉身往巷子外麵跑,結果天太黑,跑了沒幾步,‘咚’的一聲,撞上人了。

身後那幾人也跟著追了上來,阮軟還以為自己撞到的人是跟他們一夥的,幾乎是同時,嚇得尖叫起來。

直到肩膀被人扶住,頭頂傳來一個低淡的聲音:

“組長,你再繼續尖叫下去,我耳朵聾了你負責?”

啊?

這個聲音是……陳隨?

阮軟忍住將將要掉出來的眼淚,順從地,把尖叫聲給咽回了喉嚨裡,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陳隨把她扶著站好,收回手,這才把視線轉到對麵幾個小混混身上,“怎麼?沒地兒混,都開始敲詐到女生頭上來了?”

打頭的男生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老子愛敲詐誰就敲詐誰,你他媽管得著嗎?”

陳隨笑了下:“其他人我不管,但是她……”他停了一下,眸光驟沉,聲音也冷了下來:“我管定了。”

他唇角壓著,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就變了:“給你們一個機會,趕緊滾。”

“操,還沒有誰敢跟老子說滾這個字,老子今天要打得你跪在地上喊爺爺。”領頭的男生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

陳隨眉目一斂,把手裡的書包往阮軟懷裡一扔,又壓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旁邊一推,跟著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正中那人的胸口。

剩下的兩個人也跟著衝過來。

阮軟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彆人打架的場景,既擔心又害怕,抱著陳隨的書包挨牆站著不敢亂動,唯恐給陳隨添半點麻煩。

之前聽彆人說,陳隨打架很厲害,經常以一敵幾也從來沒輸過,阮軟今天才算是真的見識到,他是真厲害。

大概十分鐘不到,三個人就全被陳隨給打趴下了。

帶頭的那個捂著傷口,臨逃走時還不忘虛張聲勢地威脅一句:“你……你給我等著。”

陳隨不屑地哼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身走到阮軟麵前,眼垂著,借著不亮的燈光看到她微白的臉色,怔了下:“……被嚇到了?”

阮軟搖了搖頭:“沒。”她把書包遞給他,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臉還有胳膊,輕聲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