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從火繩槍到燧發槍,給陛下跪了!(2 / 2)

而且最主要的是,火繩槍操作起來非常慢。

趙桓記得,歐洲的槍械曆史,燧發槍是在轉輪打火槍的基礎上發展來的,而轉輪打火槍又是在火線槍的基礎上發展來的。

如此這般,大宋必須要少走彎路啊。

陳規向在場諸位詳細說明了他的原理,並且也表示軍器監其實每天都要試至少二十種以上的火槍,這些火槍在一些細微的地方有差異。

如此算下來,七個多月,一共嘗試了不下5000次,因試槍導致的人員傷亡,已經上百人。

可以說是嘔心瀝血,才做出來的東西。

趙桓對諸位相公道:“朕有科學院與軍器監,如猛虎生了雙翼。”

趙桓看完,又遞給相公們各自查看。

相公們從未接觸過火槍,對這東西完全沒有任何概念,也不知其真實威力如何,更不知皇帝為何對此物情有獨鐘。

不過,若是真有殺傷力,自然是好東西。

眾人便來到了軍器監外的試煉場,前方有弓箭的靶子。

一個護衛拿過了這支修長的火槍,站在正中央,他瞄準靶心,扣動扳機的那一刹那,砰的一聲悶響,驚得在場的相公們麵色大驚。

更令人驚詫的是,有微微輕煙從火槍口冒出來,而靶心處則有一個不規則的洞,周圍有一些黑點。

那護衛離靶心有一百米,在這樣的距離,將靶心射穿,這足以震驚所有人了。

宋代有神臂弩這種超級強弩,雖然比這東西更遠,但是神臂弩在使用的時候需要用腳踩著拉弓,放有如此強勁的威力。

而眼前的這支火槍就完全不同了,它是一種全新的武器。

可以說是弓箭或者弩的升級版,它裡麵發射出來的東西比箭矢攜帶更加方便,而且在發射的時候,不需要人力,這是最關鍵的。

在戰場上,士兵的體力是非常重要的。

難怪皇帝要一直給軍器監施壓,每次過來的時候,都要帶上他們這些禦前大臣。

這種兵器,簡直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一旦在大宋的軍隊裡大規模使用,殺傷力將會大幅度提高。

那個護衛打了第一槍,隨即開始上膛,將鐵砂灌入槍口,然後準備了一下,開始打第二槍。

但第二槍卻並未打出去,眾人一陣疑惑。

陳規表情尷尬,連忙上前檢查,原來是火繩在中途熄滅了。

趙桓心中道:果然遇到了這種問題,若是在戰場上也遇到,基本上是廢掉了。

難怪歐洲在火槍問世之後,軍隊大規模配置火槍,依然不是騎兵的對手,因為那個時代的火槍還是太原始了,訓練有素的士兵,每三分鐘能打出兩槍已經很不錯了。

徐處仁看在眼中,心裡不由得道:天道有所得必有所虧,此物看起來比弓箭、弩弓要更省力,但卻容易遇到問題。

眾人剛才興奮不已,當下便似乎受到了些打擊,高漲的情緒慢慢恢複過來。

這樣的東西,士兵帶上戰場,是致命的,還不如帶神臂弩。

陳規將火槍拿過來,到趙桓麵前:“陛下恕罪,臣再做改良。”

“陳愛卿,朕有一些想法。”

陳規一臉疑惑看著皇帝,陛下,臣現在是在向您請罪,不是在談論問題。

“你若要點燃裡麵的黑火藥,為何不用堅硬的火石?昔年有燧人氏鑽木取火。”

一邊的劉彥宗心裡道:皇帝,您就彆在這裡添亂了,什麼燧石取火,要真能這樣,陳規不早就這樣乾了麼!

大臣們心中皆認為皇帝又在這裡瞎指揮瞎出主意了,你老老實實當你的皇帝,這種工事,不是你擅長的。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大家卻不敢說出來,隻是靜靜地看著皇帝裝逼。

趙桓拿出他隨身攜帶的匕首,拔出來,露出修長精美的匕刃。

“陳愛卿,你看。”

皇帝用手輕輕摁壓住匕刃的頭部,嚇得眾大臣連忙道:“陛下小心……”

趙桓用力一下,修長的匕刃發生了微微的彎曲,再隨著皇帝放鬆,然後彈了一下。

“陳愛卿,韓愛卿,還有司馬愛卿,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眾人微微一怔,尤其是唐恪,胖乎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心裡在說:陛下,臣看見您在故弄玄虛。

陛下,您這樣裝逼真的好嗎?

而陳規則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陛下睿智如海,臣心悅誠服。”

司馬琦似乎也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但那些平日裡治理國家的相公們卻是一臉懵逼,尤其是劉彥宗,心裡道:你們拍馬屁拍得比老子還假,皇帝裝了個逼,你們就屁顛屁顛湊上去。

這種時候,趙桓怎麼會放過好好在相公們麵前裝逼的機會呢?

他回頭看著徐處仁等眾人道:“眾愛卿可有明白?”

禦前大臣們俯首道:“臣等愚鈍。”

知道自己愚鈍就好了,朕來教教你們。

奔著裝逼的心思,趙桓道:“眾愛卿,你們以為,我大宋的神臂弩為何會有巨大威力,令金賊、黨項都忌憚?”

唐恪連忙道:“神臂弩製作精良,弓弦堅韌。”

“為何弩箭能射出去?”

唐胖子繼續道:“拉弓射箭,此乃天道。”

趙桓一副唐恪你特麼沒救了的表情,搖了搖頭道:“當我們拉動弓弦的時候,弦本身產生一種力道,箭矢借著這股力道飛射出去。”

“同樣如此,若是將火槍中安裝一種能夠如貢獻一樣蓄力的東西,將火石壓下去,碰撞黑火藥,產生爆破之力,將火槍裡的鐵砂推送出去,便不會出現方才所看到的火繩未燃的情景了。”

皇帝如此一說,大臣們聽得暈頭轉向,雲裡霧裡,但陳規等人卻是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

陳規除了一臉懵逼,他還直接跪了。

韓公廉一激動,也跪了。

司馬琦覺得自己專研工事之學幾十年,已經是大宋少見的工事天才,但被皇帝幾句話一說,也跪了。

給陛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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