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九十五章(2 / 2)

自從趕走了‘惡鬼’,白行歌在飛月樓受到的待遇也越發好了起來,無人再敢小瞧他,畢竟真鬨鬼起來,整個飛月樓隻有他能夠幫到他們。

他小日子過得悠閒,可還是沒忍住在心裡數著日子。

謝璟深不在的時候他很喜歡跑到他書房待著,可以從白天待到晚上,什麼也不做,就安靜地看著書,累了就跑到榻上小憩,也不給樓裡的人惹事,乖巧得讓人忍不住對他心生好感。

事到如今,他確確實實在躲著季君延已無需再做更多的證明。當初影一所造成的誤會早已被謝璟深澄清,樓裡的人其實已經沒有再與他作對的必要。尤其他還生得如此絕色,好看的人總是能更容易得到寬容。

白行歌喜歡到謝璟深的房間待著,主要是因為他房間的另一邊還往外搭了個露台。書房在主樓的高處,而飛月樓主樓的位置在埠城中心,直線對著遠處的城門。從房內走到露台,白行歌能將城中大半的風景收入眼裡。而且直直看去,便是城內最寬最長的那條大街,連通著飛月樓和埠城的南門。

謝璟深就是從那座門離開的。

白行歌等到第九日的時候,體內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合歡毒又開始有了發作的跡象。但他等到了深夜,都沒看見謝璟深和他的小隊回來,隻能熄了

燈,帶著平靜的表情回到房間。

隔日起來的時候倒是聽見外邊的人說謝璟深那日領出去的那批護衛回來了,粗略一算共有百來人,大部□□上都掛了彩,有幾個傷勢還特彆嚴重,回來的時候幾乎陷入昏迷。其中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穿著天行教專屬服飾的人,飛月樓和天行教的人似乎非常熟悉,這群人不在的幾日裡,白行歌時常也會見到穿著這樣服飾的人進進出出,完全把飛月樓當成第二個大本營。

見到他們這副慘狀,白行歌心道他們果然是辦大事去了。

謝璟深還沒有回來,聽護衛們說他一切安好,就是被一些事絆住了腳,需要善後處理。

白行歌並不擔心他的安全,因為他在謝璟深出門的那天就給他偷偷算了一卦,知道他此行有驚無險,必能安全歸來。至於他身上的死氣,他這些日子把他照顧得如此周全,尤其在和他做了更為親密的事情後仿佛吸了他身上的陽氣那般,消了一大截,效果比他施的咒有效多了,根本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就算有,也能扛到他回來找他。

白行歌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城裡歡慶中秋的那日。

他坐在露台上,看著大街小巷一大清早就充斥著歡樂的氣息,就連樓裡的人也在忙進忙出。沒有接委托的人似乎都默契地在這一日給自己放個假,有妻小的直接老早就出了門,陪家人去了。

下午的時候紅繡特意端了節慶的餅到謝璟深的書房給他,他客氣地道了一聲謝,見她沒有馬上離開,便放下手裡的書卷,疑惑地看著她。

紅繡冷豔的表情上難得有幾分害羞之意,半天後才低聲問:“白公子和樓主是不是……”

紅繡作為姑娘,心思更為細膩,是飛月樓裡最先察覺到他和謝璟深異常的關係的人。白行歌也沒有隱瞞她的打算,大大方方地笑了一聲著承認:“是啊,他還說要儘早回來,滿嘴謊言。”

“樓主素來信守承諾,估計是真有事情耽擱了。”紅繡急忙替謝璟深解釋,猶豫了半天又說,“白公子若想到城裡去逛一逛,可以同我說,我能陪你一起。”

白行歌拒絕了,輕聲說:“節日年年都有,倒也不差這一次。”他那日感興

趣,隻是以為順利的話,可以趕上和謝璟深放鬆一下。如今念著的人不在,一個人去逛,再熱鬨也變得索然無味。

紅繡也沒有堅持,得到回答後就退下不繼續打擾他了。白行歌看了桌上的餅一眼沒碰,倒是腦中念頭一不小心想到謝璟深,身體又開始有了特殊反應,最後忍無可忍隻能鎖上門,窩在榻上自行紓解了一番,清理乾淨後昏沉沉地睡了一會兒才起身。

中秋佳日,入夜的埠城卻是格外熱鬨。白行歌坐在房裡看著書,還能聽見城裡大街上人們的喧鬨聲。

直到夜深,人們為了歡慶節日燃起煙火,絢爛的光彩與熱鬨的響聲惹得他微微心動,沒忍住走到露台上獨自觀賞火樹銀花般的夜景。

不管如何,這都是他在皇宮沒有機會見到的景象。

五彩斑斕的煙花一道接一道地在空中炸開,白行歌抬眸看了幾眼,忽有所感,視線往下一移,朝南門的方向看去。

煙花燃放的地方在東麵的那座美人湖,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那裡,掛滿了燈的大街上,人倒是變得稀疏起來。嘎達的馬蹄聲遠遠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非常配合地讓開了道,供那匹棗紅色的駿馬與它背上,穿著黑金色衣服的男人通過。

白行歌視線落到對方身上時,他已經騎著那匹馬奔過了大半的路道。許是他們之間真存在著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馬背上的男人在他垂眸的瞬間也抬眸望了過來,倆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在空中相觸。

那一瞬間,白行歌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好似天邊炸開的煙花那般響亮。

他才知道,他是激動的。

路道很長,縱然謝璟深讓馬匹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也在一小段時間後才終於靠近他的飛月樓。他在遠遠就看見了樓上那道宛如畫中之景一樣的白色身影,他認得他站著的地方,是他書房的露台。

意識到這一點的謝璟深呼吸也跟著沉重了幾分,心臟抑製不住地瘋狂跳躍,像是在宣泄著他連日來的思念。

樓台上的人身上倒映著天空煙火的花色,周圍明明吵鬨得很,可謝璟深在看見他微微彎起了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朝自己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時,隻覺得世界陡然靜下

,視線裡仿佛隻裝得下他一個人。

麵前這座大樓他已經看過無數次,從這裡離開,從大門回來,早已習以為常。

但這是第一次,有個人站在他的書房外,默默地等著他歸來。所有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散去,他的心情激動得難以言喻。

謝璟深一進入飛月樓的範圍就翻身下了馬,隨意差了附近看守的人替他把馬匹牽走,然後提著從外麵拎回來的幾壺花酒,輕功一躍三兩下就來到書房處的露台,直接把人緊緊抱入懷裡。

兩個人胸膛緊貼著,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不平靜的心跳。

白行歌頓了頓,伸手回抱住他,眼裡有稀疏的笑意化開:“你遲了。”

“抱歉。”謝璟深深吸了口氣,鼻尖滿是魂牽夢縈之人身上的芬芳,瞬間得到了極大的安撫。

“沒事,倒也還算來得及。”白行歌回道,城裡的熱鬨還未結束呢。

謝璟深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去沐浴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攬著白行歌說:“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裡視角更好。”

話落,把手裡的酒壺交到他懷裡後,帶著他,動作利索地離開書房,攀到主樓的更高處。

白行歌這才發現在謝璟深書房更高的地方,還有這麼一個,正好可以容納得下幾個人的小空間。那裡四四方方的一個地方,比亭子還要小上些許,四周也落著輕薄的紗簾,卻比任何地方更要清靜。

在這裡因為沒有其他東西的遮擋,是城裡最高的地方,幾乎能看清整座埠城的風景。

兩個人坐在那裡欣賞著月色,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們,還有時不時照亮半邊天空的煙火,邊聊邊喝著甜甜的酒。

當然,聊的不是什麼正經事。

“一彆多日,國師大人可有想我?”謝璟深回來一看到人就心癢,見靠在自己身邊的人因為喝了幾口酒,眼神變得有些迷蒙,酒也不喝了,攬著人便是一頓親。

從溫柔到有些粗暴的深入,把人親得受不住了才又緩緩退開恢複柔和。他握著白行歌的手,察覺到他身體正逐漸發燙。

“想。”白行歌老實回答,聲音像是染上了酒水的甜,膩到人心裡。

謝璟深拎著酒回來本就彆有用心,像這樣的大好時機他又怎麼

可能會放過。白行歌體內的毒在他接觸到他的時候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加上醉意逐漸上頭,反應乖巧得,把謝璟深內裡那把火越撩越旺。

謝璟深帶著幾分戲弄的心態,知道白行歌想要得緊,卻偏又慢慢撩撥著他,用嘴扯下他的腰帶,緩緩地將他衣衫層層剝開,將他身上那些已經消去的曖昧印記,又重新印上。

終於把人等回來,白行歌今晚特彆熱情,平日裡端著的矜持都收斂了許多。畢竟在他麵前的是思念多時之人,這一切主要體現在他難得在事情上的主動,還有不怎麼去隱忍的勾人聲音。酒香和甜膩的醉意褪去了他平日裡的淡漠,他勾著謝璟深的脖子坐在他懷裡,濕潤的眼睛裡交織著痛苦和愉悅。

柔順的長發散落在他身上,隨著他動作起伏蕩起層層波浪,月色倒映在他淺色的眼睛裡,變得更加醉人,讓他看起來恍若從林深處走來的妖精。

“深唔……”淚花掛在他眼角處搖搖欲墜,桃花般的紅是他臉上最漂亮的顏色,謝璟深眼裡的光芒危險得嚇人,抬手按著他後腦勺將他壓下,將他嘴邊的控訴儘數封印。

作者有話要說:深深徹底不當人啦!!

嗚嗚嗚敲我其實也想ri白白,放開那個白白讓我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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