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林茉的耳邊聽到了哢擦一聲。
眼前盛世美顏竟清脆的裂開一塊兒,從夜者臉上掉下來。
如此猝不及防,搞得林茉瞬間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林茉再受暴擊,看著這不可思議之事。
夜者還是一臉平靜:“沒事兒,最近身體老是裂開,過一陣子,會長出來的。”
他盯著林茉處於石化狀態的臉頰,不覺補充:“就是最近會長得慢一些。”
那裂開之處並沒有鮮血滲透出來,碎片也化為飛灰,夜者臉頰之上缺損也果真開始自我修複。
“這具身軀,已經承受不了神力的衝擊,也將要碎裂消失了。茉莉,以後你也會這樣子的。不過,你可能會活得比我久些。”
說起自己生死,夜者也還是一臉淡定。
林茉想了想,也覺得可以理解。無論如何,他們已經具有比普通人要長的生命,而且具有普通人無法企及的力量。
生命有開始,就會伴隨著結束,就像一棵種子會化為一株大樹,而這顆大樹也終究會衰老。
夜者能如此平靜對待,而不是跑去報複社會,心態還是很值得稱讚的。
不過林茉戀戀不舍狠狠瞧了眼前這張臉,隱隱有些可惜之感。
他們開始尋覓出穀的道路,然而很快,兩人已然發覺了不對勁兒。
記憶之中的道路已經改變,兩人似乎陷入一個循環的空間,幾次三番都回到了原地。
隱遁的祭司似乎並不願意放過他們,要將兩人困在神秘之穀中。
神之力扭曲了整個山穀的空間,可以說若不捕獵到祭司,他們是不可能出去的。
而祭司似乎是對整個世界已然失望了,他麵對同類也已經沒有交流的想法,而是作為一個單純的狩獵者存在。
林茉走了幾個來回之後,猜到了祭司的用意,心裡也透出冷意。
當然不離開也好,如果放任祭司,誰知道以後祭司還會搞出什麼大事情?
人的貪欲卻也是無限的,就算告知世人祭司的危險性,相信也會有人前赴後繼的來此。
這種力量就算是邪惡的,也會讓人趨之若鶩。
夜者卻已然認命一樣,輕輕坐下來,靠著樹乾休息。
林茉露出關切之色:“怎麼了,你的身體到了極限了嗎?”
夜者小攤手:“無所謂,留在山穀裡也很好。其實,我很喜歡這種感覺。自己生活於一個空間之中,不見外人,與世隔絕。那樣子,會讓我有一種被包裹的舒適感。”
不就是宅男?林茉懂是懂,就是看著眼前這條鹹魚有些無語。
有時候你以為他是階段性隊友,然而對方隻想躺。
這十年,夜者也是忽悠南方野心家們養著他躺吧。
乃至於,林茉忽而理解夜者為何還陪伴自己走了幾圈。
隻見夜者掏出幾個青色芒果,是他剛剛摘的。
芒果輕輕的在夜者手指頂旋轉,神之力充當了自動切皮機的功能,去皮去核後又將果肉搞成一片片。
一片片果肉,就這樣子的擺在整潔的芭蕉葉上。
夜者再從懷中掏出小包,裡麵是辣椒粉。這是白巢被摧毀前,唯一被攜帶走的珍貴之物。
樹枝在夜者手裡變成木叉叉,他抬頭問林茉:“要吃嗎?”
本來林茉還極度疑神疑鬼,曾懷疑過眼前可能是半神白彌耶之類,現在這種疑慮也漸漸消失了。
不可能,神會老大不去拯救自己下屬於水深火熱中,跑來南邊穿很羞恥的**透胸裝。想一想,都覺得不可能。況且當初自己,確實咬的是阿卡。
她彎下身,一臉認真:“夜者,我跟你不一樣。你覺得自己活著和死了都一個樣。可是我呢,我還有許多事情咬做。我不但想跟‘嵐’改變這個世界,還要報仇。所以,我的生命,是很重要的。”
十根冷冰冰的金屬手指,提醒著林茉自己的仇恨。
夜者雖然無害,可是她跟夜者畢竟不是同路人。
林茉骨子裡畢竟是一個人,活著也許會有痛苦、有難過,有不平,可是她的生命仍然像是絢麗綻放的鮮花,如此熱烈的彰顯自己的怒放。
她就像是一團熾熱的火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奈何月落、LunaBoom10瓶;珝胤3瓶;殊夜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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