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襲(1 / 2)

() 作為第一個衝進彆墅的人,秋拒絕再去回憶從下車到進門的那段路裡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而在人們陸陸續續地進門並觀察彆墅的時候,秋裹著肩膀上那件由某位不肯透露姓名的熱心男士傾情提供的外套在壁爐旁瑟瑟發抖。

在眾人自發組成一個個小團體竊竊私語的時候,秋還在抖抖抖。

在某位不肯透露姓名的熱心男士挨著她坐下的時候,秋依然在瘋狂抖動。

某熱心男士好笑地看著她震動了一會,才開口:“我不是借你外套了嗎,還這麼冷?”

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我我我之前就想問問問你了,你這外套除了帥之外有有有一點點的保暖作作作用嗎?”

“彆挑刺了小姑娘,”男人聳了聳肩,“至少它讓你看上去還算暖和。”

說著,男人有些惡劣地挑起唇角,“你又欠我一次哦,小姑娘。”

“什麼叫‘又’……”秋的抱怨被大門狠狠推開發出的一聲巨響打斷。

她疑惑地抬眼,接著就被夾雜著冰雪和血腥氣味的冷風糊了一臉。於是剛剛暖和一點的身子又開始瘋狂抖動,連帶著整條椅子都開始了震動。

身邊的男人嫌棄地坐遠了一些。

秋:……

之前去停車的大胡子司機裹著風雪走進來,他赤紅著雙目喘著粗氣,看起來好像經曆了一場不得了的戰鬥。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臉上那道還未止血的傷口,長長的傷口皮肉外翻橫貫鼻梁,讓本就糟糕的樣貌宛若惡鬼。

人群發出幾聲驚呼,驚魂未定間一個紮高馬尾的乾練女人走了出來。她看上去同樣有幾分失措不安,但她將這種情緒控製地很好。

“咳,首先我想說的是,大家既然相聚於此,想必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雖然現在競爭方式不明,你我之間敵友未定,但我們都清楚這不是一個單人競賽,所以我希望能與諸位合作共贏。”

秋發誓,她聽見了不遠處男人發出的一聲嗤笑和含糊嘟囔的一句“領頭鳥”之類的話。

但當她抬眼看去,男人仍是一副死魚樣子癱在沙發上,把玩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好像根本就不關心所發生的一切。

嗬,男人。秋想,又被我發現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清悅,是一名醫生。或許我可以先為這名先生處理一下傷口,然後麻煩您告訴一下我們事情的經過。”女人翻出隨身攜帶的急救小包,語氣聽起來還算真摯誠懇。

似乎是被這樣的話語打動,楊波,也就是大胡子司機坐了下來,由顧清悅給他處理身上的傷。

楊波深呼了口氣,似乎是在忍住罵人的衝動,開始口述他去停車時發生的事。

忽略掉亂七八糟的語序和臟字,大概就是說楊波停完車往回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他車鑰匙忘了拔,但等他回頭的時候發現鑰匙不見了。他納悶地到處尋找卻在這時候被一個黑影偷襲劃傷了臉,那黑衣人招招都下了死手明顯是想乘機殺死他,但那人蒙著臉看不清長相。最後多虧他靈活的身手和精湛的格鬥技巧(秋:……)讓他得以脫險。

秋努力讓自己忽略楊波那快要垂到膝蓋上的肚腩和龐大笨重的身軀。她告訴自己不行不行我不能嘲諷隊友,或許他真的是個練家子呢?

剛這樣想著她就聽見身邊男人那快要響到天上去的嘲笑:“哈。”

秋:……之前是誰說現在情況未明不要輕舉妄動的?!這位先生不要在裝作玩手指了你的嘲笑聲響到整個大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好嗎?!

顯然,楊波被這聲嗤笑刺激到了敏感的男人的自尊心,他像一隻被激怒的棕熊站起來朝著男人咆哮:“你他/媽敢嘲笑老子?!!”

顧清悅連忙拉住他勸道:“算了你彆亂動了,不然傷口又裂開了。”楊波聽進去了一點,但他仍在用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男人。

那雙赤紅雙目裡藏著的惡意不禁讓秋起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可男人卻稍稍坐直了些身子,似乎被什麼東西激起了興趣般饒有興致地看了回去。他想了想開口似又要嘲諷些什麼,秋見狀連忙打斷他:

“他他他剛才笑是是是因為我在給他講笑話,沒沒沒有嘲笑你你你的意思。”

男人:“……”

眾人:“……”

顯然誰都沒有相信這拙劣的掩飾,但不管怎麼說這一頁都算是翻過去了。楊波隻能沒好氣地嘲了句:“就你這樣還講笑話呢,小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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