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反水與被反水(2 / 2)

“秋?”蒼梧擰著眉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休息的人,“你是抱琴公會的會員?”

“當然不是。”秋坐起了一點身子,目光滑過顯示屏中息寒亭的臉,神色晦暗了一分。

“好。”蒼梧對她點了點頭,又向著那人開口道:“秋剛剛填完了臨淵的信息表,也成功通過了考核,現在算是我們臨淵的人了,不存在是你們會員的說法。”

聽聞這番言論,抱琴的會長亞度尼斯突然神情古怪了一瞬。他隨即轉過頭去低聲喝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不會加任何公會嗎?”

“這……”息寒亭看上去也是一副完全沒有預料的樣子,但而後她反應過來,同樣低聲回答道:“不可能,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是不會主動去加公會的,除非是臨淵的人用什麼東西威脅她了,我們可以趁此將她救出來。”

亞度尼斯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決定再相信一次同屬於一個支配者的“同伴”來。他抬起肌肉線條流暢的脖頸,對著那大門外的監視器沉聲說道:“蒼梧,為什麼不問問人家女孩子自己的想法呢?用公會勢力強行逼迫彆人入會,這難道就是你們的道德嗎?!”

“呀呀,什麼‘強行’,什麼‘逼迫’,說得難聽死了。”陰柔做作的聲線響起,白禾溪一步三扭地走到對話視頻前,抬起精致上挑的眼尾。“我們可喜歡這裡啦,她當然是自願加進來的,你們這些臭男人不要挑撥離間呀!”

“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娘娘腔,”亞度尼斯露出一個嫌惡的神情來,“我再說一遍,蒼梧。趕緊放人,不然我們就要動用武力手段了。”

“嗬,動手就動手,我們怕你?”沙發上,江北鶴率先站了起來,完全變得紫黑的發絲懸在空中亂舞。一瞬間,與之前跟秋對戰時完全不一樣的殺戮氣場猛然綻放開來。

在她身後,所有窩在沙發上的成員一並站了起來。秋抬頭看了眼完全戒備起來的眾人,抬手輕輕拉了拉剛打了一架所以相較而言比較熟悉的江北鶴的衣擺。

秋(小小聲):“不要,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為了我打架!”

江北鶴:“你有病?”

“彆擔心了呀。”就算被亞度尼斯惡意辱罵,白禾溪也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妖孽樣子,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將心思藏得極深。他嘻嘻嘻地笑著看向秋,道:“臨淵與抱琴本來就不對付很久了,大大小小的打群架也是時常就會發生的事,這次估計又隻是把你當成一個借口來故意找茬吧。”

秋沉默一會,“你能不能彆叫我?”會讓她容易輕易聯想到某個在山莊遊戲中遇見的甜美可人女孩子來,光是兩廂一對比想想就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那想讓我叫你什麼呀,秋秋?”

“我把你頭擰下來。”

“嘻嘻嘻嘻。”

“你倆能停止不?”在一旁聽了許久的江北鶴終於忍不住回頭罵道,原來在秋與白禾溪瘋狂互動之時,抱琴的人竟然準備了一枚小型炸藥將彆墅的大門給整個轟開了。人群蜂擁而上,臨淵的成員也隨即提起武器與他們戰成一片。而秋在這裡看得清楚,蒼梧正手持仿唐刀狀雙刃與亞度尼斯打鬥了起來,抱琴公會的會長已經脫去了上衣,顯出一片幾近完美的健美肌肉線條來。

而他應該也是個主力量方麵的能力選手,隻見那厚實手掌一個合攏抬起,竟硬生生接下了蒼梧豎劈而來的大刀。隨著肉身與刀體碰撞竟然發出了一道清脆聲響,蒼梧手臂發力又是一擊旋身而來。

作為一個混子型全能選手,秋蹲在沙發上看著彆人打架看得津津有味。而正當兩個會長之間的戰鬥逐漸進入白熱化,伴隨著危險感應瞬間響起,她抽身從沙發墊上跳離,一隻手掌落在了她原來待著的位置。

見伸出的手落空,息寒亭站在原地有些驚異地挑了挑眉。“不是吧你,”擁有著奪人雙目的女性此刻漂亮的眼眸中滿是受傷,“就因為我沒來得及救你,你就這樣對我了?”

“條件反射。”秋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隨口敷衍道。“有事嗎?”

“真沒想到白禾溪竟然是行刑官。”息寒亭皺著眉看著她,神情肅穆,“是他威脅你進臨淵的吧,不過現在沒事了。我們會長來了,你可以跟我們走,他們不會再威脅到你,我保證。”

“等等,等一下。”秋慢慢踱步到江北鶴張牙舞爪的發絲旁邊,似乎是這樣能給她一點安全感。“白禾溪說,抱琴與臨淵是宿敵,而且你們之間一定也常常互相爭鬥吧,就像現在這樣。可是白禾溪作為臨淵的副會長,你作為抱琴的主要社員,竟然都沒有見過他並認出他來嗎?”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戒備我?,那有什麼,我也是進抱琴才沒多長時間。隻是因為和會長一樣是同一個支配者的行刑官,再加上能力還不錯之類的,所以才晉升的那麼快。”

“這樣啊。”

“彆浪費時間了,快跟我走吧!”息寒亭這樣說著,就想伸手來抓秋的手臂。秋垂眼看向伸向她的那隻手,突然對著人群混戰的方向喊了一句:“白禾溪!”

“我在這裡呀!”

語音未落,秋以迅雷掩耳之勢掙脫了息寒亭抓著她的手掌,握著新手村帶出的基礎匕首快速朝人群俯衝而去。而在她堪堪離人還有幾步遠的距離,下一秒,伴隨著又一聲震耳欲聾的碎裂聲響,又一行穿著熟悉迷彩的人群踩著本就已經被破壞的大門大步而入。

為首的寸頭男人環視一圈,粗糲的聲線帶著惡意響起:“我們的肉票逃走了,看起來……是被藏在這裡了?”

幾乎是在赫威出場的一瞬間,秋福靈心至般摸到了那一直以來被深埋的線索。腦中飛速過了一遍來絕境之後的場景,她驀地沉下臉色,神情陰沉。

你媽的,息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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