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次性布偶(1 / 2)

() 薑遇:“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監控查過了嗎?”

“還用你說?”嚴回嗤了一聲,“監控電線被人給剪了,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了。”

“桑婉寧的屍體原來是放在停屍房的嗎?”

“不是,因為太抽象了所以放在冰櫃裡存著。”嚴回道,“剛才法醫去看的時候發現冰櫃被人打開了,裡麵的屍體不翼而飛,而且十分奇怪的是,冰櫃好像是從內部被打開的一樣。”

薑遇顯然還是不太能夠習慣這種“歪路上的人們”的思考方式,“不會吧,她那屍體都扭曲成那樣了還能屍變啊。”

“什麼屍變不屍變的,現在又不是在盜墓。”嚴回頗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受不了。“我說薑遇,這已經不是你的案子了好不好,彆再用你那半吊子的普通人思維來胡說八道了。”

“嚴回老混蛋你再說一遍!”

在爭吵聲的一旁,秋突然伸手觸摸了下那唯一被剩下的一枚牙齒,目光陰晴不定地看向停屍房的鐵門。

隨後的時間裡,她在臨時拘留所看見了滿臉胡渣的秦南潯。短短幾天的時間,男人已不複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樣,此時陰沉雙眼中布滿紅血絲,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有精神問題的變態了。

因為盧照坤一案的主犯白薇已經死了沒法追究法律責任,所以剩下的罪責全權由秦南潯來承擔,大約一個星期後開庭。到目前為止他所承認的罪狀有兩則,一則是關於盧照坤一案,另一則則是又一個在十幾年前失蹤的小女孩。

那時秦南潯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大學畢業後立馬進入一家私立學校當實習老師。結果就是在那時他心底的病態想法開始萌芽,最終拘/禁/強/奸了一名班上的女生,後女生被人救下但因為那個年代的人將名譽看得極重,所以也沒有選擇報警。

還是等到秦南潯一事敗露之後那名女生的家人才痛然醒悟選擇利用法律武器,而令人惋惜痛心的是,那女孩子大約在八年前就已經自殺了。

所以說這麼來看依然還是見事情已經敗露了秦南潯才會承認的。那照這麼看來,他犯下的罪孽傷害或許還不止被揭露的這兩起。不過目前光憑這兩起事件的證據,就已經足夠他名聲掃地牢底坐穿。

秋麵無表情地隔著探監室的玻璃與滿臉狼狽的男人對上眼,話語間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雖然我覺得無期徒刑的懲罰對你來說還是輕了,但是見到你現在這樣,說實話,我真是太高興了。”

“……”

“所以現在是怎樣,五十步笑百步啊……嗬嗬嗬,小。”秦南潯抬起頭,隔著一層特製玻璃用他那雙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盯著秋看。“嗬嗬嗬嗬……馬上就是你的成年生日了吧,真快啊,小。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你還隻有那麼小,沒想到這麼一轉眼就已經要成年了。”

“惡心我沒用,老畜/生。”秋翹著腳,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似的回視他。“留著你的臭嘴到牢裡去說吧,放心,我會交代人好好地‘照顧’你的。”

“走了,祝你早日螺旋升天,再見。”

“等等!等等,小!”身後,“咚”的一聲悶響秦南潯竟是直接站了起來扒住了對話玻璃。盯著的刑警連忙出動將他製住,他卻好像全然不在意地自顧自說了下去。

“你活不過十八歲的!你還不知道吧,你就是秦霄的替死鬼!但是如果你幫我,我……呃啊啊!”

電擊棒猛然戳上他腹部,男人滿色慘白地捂著肚子跪坐下去,負責的警官禮貌詢問她道“沒事吧?”秋應了一聲,突然上前一步示意他們將束縛鬆開一些並且暫時先在外麵待一會,麵朝秦南潯道:“繼續說下去。”

“那你先答應幫我……”

“少跟我廢話!”眉頭一凝,秋肅著臉厲聲道:“我真的忍你夠久了,再他/媽廢話我拚著進少管所也要先把你頭擰下來再說。哦,直接擰還是太便宜你了啊,讓你也嘗試一下盧照坤的死法如何,正好我在這方麵沒什麼經驗,先拿你試試刀。”

秦南潯張了張口似是被她突如其來的狠厲給嚇到,愣了愣發現對著乾真的得不償失後,還是咬咬牙開了口。“就是當初秦霄出生的時候,老太太算到有另一個同日同時出生的嬰兒會搶了他的……”

“這些我都聽吐了,直接從替死鬼那裡開始講。”

“就是,就是……唉。”秦南潯咬牙道,“當初秋幕朝給秦家設下的符咒詛咒範圍是十九年,一直到現在為止,期限很快就要過了。到時候‘它’就可以闖進秦家來了,本來‘它’的目標是秦霄,可是那天正好是殺死你給秦霄換命的時候,所以就計劃著乾脆一石二鳥,讓你再替秦霄成為‘它’的惡意對象,直接替他去死。”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我可全都告訴你了啊!作為交換,你得幫我去找一個人。不難的,就是我的一個律師朋友,你跟他說明我的情況就可以了。”

秋理都沒理他,徑直站起了身就往回走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才剛剛踏出警署大廳前門,就看見杜若挽著秦霄一起走了進來。兩人顯然不是走錯地方,而是有目的性地徑直走來,她皺了皺眉,側身讓開了一些。

“趕緊回家吧,秋。那麼晚就不要再待在外麵了,你可要給我好好地活下去啊。”即將擦身而過之際,秦霄突然回過頭來,淡淡地說了一句。出於那最後一點殘存的表麵虛假情誼,秋說:“你也是。”

就這樣她果斷轉身離開警局。但是從某種方麵來說秦霄說得確實是對的,在趁著秦家的咒限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儘量不要在外逗留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一邊快步往家裡趕去一邊給沈驚雪發短信,大致就是詢問一些關於改命儀式的進行細節。而等到她上樓剛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時,幾乎是立刻,一股撲麵而來的辛辣血腥氣把她熏得差點當場嘔吐。

一個幾乎被扭成麻花的結身形就這樣坐在也不能說是“坐”,畢竟它的頭直接被擰到了大腿旁邊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她的床上,還在不斷滲血的黑臭血液沾濕了她的床單。

秋吸了口氣,將那枚牙齒握在手中。

“桑婉寧?我們談談?”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鬼東西仍然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