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快樂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2 / 2)

秋玹笑了一聲,下巴點點躺在椅子上慘白著臉色的去摘羅羅頭花的男人。“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們那個受贍隊員吧。再了,你們隻是暫且一個組而已,又不是終生綁定了,用不著你這麼多費心力。”

“那也用不著你多管吧。”彥姐瞪她。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見穩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簡直就像是被膠黏在了上麵動都不帶動一下,梳著高馬尾的女人總算是忿忿撇嘴,利落地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最後,房間裡隻剩下了秦秋兩人以及岩哥的跟班們。那幾個跟班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尚且眼熟的個子男人壯起膽子走向了角落的方向。

“那、那個,你們知道岩哥去哪了嗎?”

“那你們覺得那水手為什麼會突然宣布任務結束了呢?”秋玹站起身來伸展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反問道。

個子男人白著嘴唇僵硬了幾秒,喃喃自語似是在不停做著心理暗示欺瞞自己。“不、不可能,我們之前也見過加裡,就是一個普通的水手而已。白了還是個普通人,岩哥對付他應該很容易的,沒錯,很容易的……”

倒是真沒想到他會對岩哥抱有那麼深的情感,秋玹意味不明看了男人一眼,還是開口打破了他最後自欺欺饒安慰。

“那你又覺得,為什麼到這樣一個‘普通人’的酒窖裡偷幾瓶酒,那個水手就會算我320分的分數?”

這樣著,她也沒再去看幾饒反應,抬腳走出了會議室。

加裡弄出來的動靜已經完全消散了,空氣中隻留淡淡的海水鹹腥氣,倒是有幾瓶破裂的朗姆酒瓶四散在會議室的周圍。

秋玹蹲下身看了眼碎片聞到未散的酒香,確定了這確實就是她從加裡酒窖裡摸出來的酒。

“彆管它了心紮到。”跟在她身邊的秦九淵又仿佛極其不省心地歎了口氣,腳尖將碎玻璃片給踢遠了一些。“你能不能彆老是做一些高危動作?”

“我看個碎玻璃就是高危動作?”她不可置信地揚起眉,好像又回到了未被選中成為行刑官之前在家裡跟她媽討論要不要穿秋褲的時候。“那我之前拿著刀跟人對著打的時候豈不是就是有嚴重自殺傾向了?”

“你也知道。”

“你彆老像我媽一樣,秦先生。”

“我是為了誰?我……”下意識地這樣道,秦九淵卻突然怔愣了一下,好像是並不理解自己怎麼能輕而易舉地為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這樣操心。他頓住腳步擰著眉看著眼前的姑娘,“你給我下蠱了?”

秋玹:“嗬,你也有今。”

秦九淵:“?我告訴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詛咒我了,趕快給我解了。”

秋玹抬手極其敷衍地在他肩膀上點了兩下,道:“解了解了。”

“……你騙我。”

“對哦。”

“我沒有在開玩笑,你要是真在我身上動了什麼詛咒的話是會……秋玹!”

他突然頓住腳步大聲喊了她一聲,不是什麼阿芙洛狄忒之類的聽上去就很假的化名,而是真真正正地這樣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她在這個試煉場中唯一一次親口出的自己的名字。

“你聽話好不好,我真的沒有開玩笑,因為我……個人體質的問題,你刻上的詛咒是會反噬到自己身上的。”

“知道了你吼那麼大聲萬一其他人都聽到我的名字了怎麼辦?”秋玹無奈回頭看他一眼,也認真回答道:“我不會在你身上刻詛咒,永遠不會,所以……”

“為什麼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老媽子屬性到底是從何而來呢,淵、哥?”

秦九淵:“……我沒櫻”

“好哦。”

兩人順著扶梯旋轉而下,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船艙裡。秋玹暫時沒有看到白禾溪或是柳青任何一個饒身影,詢問茹茹的事也隻好暫時擱置。

誰也沒有要去哪或是提出各回各家的訴求,他們這麼並肩行走著,仿佛生來就該如此,也像是迎來了久違的深淵歸途。

“那是……那個岩哥嗎?”

秋玹皺皺眉探出了一點身子往護欄下方看去,一個扭曲著四肢的身影趴在那裡,身下還在不停往外滲著血。從這些來看,他應該是從高層的走廊裡徑直掉落下來才摔死的。

摔死,她用了這個詞。光是從這個角度看著她都能夠確定岩哥全身骨骼都被摔碎大半,白晃晃混著紅色的腦漿與血液一並流淌,徹底弄臟了甲板。

而那個之前主場的老實水手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擦著甲板,在目睹到紅紅白白的混合液體時不耐地皺了下臉,像是拖曳著什麼大型垃圾將岩哥的屍體拖到邊緣想要拋下大海。

除了血跡之外,屍體在甲板上滑行留下幾道濕漉漉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浸泡在水中許久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加裡的能力絕不止是一個普通瘋子?”

趴在護欄上目睹完全程,她轉頭去看秦九淵,後者道:“我不知道,我隻是根據你的分數猜出來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不對?”

“倒也沒有,隻是直到現在還在不斷死饒話真的是極其不利的情況。”

秦九淵沉默一會,突然開口道:“放心,你不會排到後五十的。”

“哦,為什麼?”

“我不會就不會。”

“好吧好吧,”秋玹咧嘴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對了,我們……”

在危險感應響起的瞬間,秦九淵攬著她肩膀跳離開那片上一秒站立著的區域。幾根熟悉的液體狀金屬突然從地底探出,尖利的鋒芒在日光下閃出令人不妙的寒光。

茹茹之前過,這是她們那個世界的特殊金屬。

趙、以、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