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身上發冷汗。
上官老太太一跺腳:“我管你是白夢蘭的亡魂還是畫像成了精,今日一定要除了你這妖孽!給我拿剪子、拿刀、拿斧頭來。”
郝靈:“陰力外泄,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上官鴻供養這麼久,用了那麼多明器,看來,白夢蘭今日可以破畫而出了。你消息送過去沒?”
鬼要抓,可也不能傷了無辜路人,尤其愛孫心切的老太太,這把年紀了,被陰氣一撩,又是一條命。
靈靈靈:“早送過去了,正往這來呢,等會兒就到。”
剪刀廚刀斧頭都拿了來,媽媽挑了把剔肉尖刀,正要自己上前,誰知被老太太一把奪過來,她緊緊握著刀,走向畫像,媽媽擔心的在後頭雙手護扶。
“白夢蘭啊白夢蘭,你不甘心死,我就送你一程。鴻哥兒他再愛你,也不能忤逆我這個祖母。”
尖刀揚起,刀尖狠狠戳向白夢蘭的臉。
白夢蘭在畫中怒吼:“都是壞人、都是壞人——你也不能阻止我和鴻哥哥在一起——”
刀尖落在畫布表麵,並沒有刺進去,反而像釘在什麼堅硬的物體上,叮的一聲刺破耳膜,反彈回的力道將老太太向後掀翻,幸好媽媽接住。
老太太整條胳膊在抖,被反彈的力道震的,她不敢相信的對媽媽說:“看見了嗎,她推我。”
自己多大力氣自己知道,自己那一刀也就刺破個布,可反彈回來的力道能讓自己從這屋裡滾出去。
不是白夢蘭推的誰推的?
媽媽也感受到了,因為她自己一個沒能抵住老太太,是丫鬟和一個保鏢在後頭伸了手。
嚇死人,這畫真的邪門啊。
“還要老太太親自動手怎的,你們還不趕緊上。”媽媽對保鏢道。
立即四人分了刀剪斧頭,示意其他人向後,他們四個站在一步之遙,掄圓了胳膊向畫像發動攻擊。
嘭嘭嘭嘭——四個大男人倒在地上,捂住一條胳膊,疼得呲牙咧嘴。
見此,媽媽也慌了,低聲勸:“老太太,要不咱還是先走吧,這事——邪門,咱還是找個高人來看看吧。”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他們還能想什麼法子?
老太太氣蓋過了恐,她堅持不走:“今天走了以後還有機會?信不信那個不孝孫知道這事立即帶白夢蘭走不讓咱找到的?冤孽啊冤孽,上輩子欠了他的。不行,必須這次把白夢蘭解決了。電話,對,電話,給婆婆——不行,婆婆年紀大了,對了,公雞血、黑狗血,還有童子尿,婆婆就是這麼說的。快,去弄。”
媽媽轉身對秀姑:“聽見了嗎,還不趕緊去。”
秀姑嚇傻了,聞言啊啊啊的跑了下去,公雞、黑狗,好像街口那裡就有一隻純黑的野狗,抓它。
老太太跺腳喊保鏢:“都站著乾什麼,給我尿啊。”
四個保鏢:“...老太太,得童子尿...”
咱這個歲數,您這不是為難人嘛。
老太太視線對準管家,管家一驚,我都是抱孫子的人了。
老太太氣得頭暈:“你們一個個沒用的,先尿了再說。”
五人:“...”
白夢蘭:“該死的老婦,竟如此折辱我——活膩了吧。”
衝擊壁障,她才不要被潑什麼血啊尿的,她要出去,出去找到上官鴻,然後和他一起遠離這些壞人。
屋裡空氣陰冷下來,偏偏忙得熱火朝天的一眾人沒感覺,上官老太太不停的跺腳跺腳再跺腳,把自己跺得一身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