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這群人醉醺醺的模樣,若被一群女子瞧見,豈不是形象丟儘?
不過這些女子之中,並不包括朱丹顏。
朱丹顏才貌雙全,又是晚輩,知曉什麼該說,什麼該隻字不提,並且以朱丹顏的身份,在玄機門時,應當是見識過這等場麵的。
因而在韓大學士眼裡,也就不用避諱。
韓大學士邀請朱丹顏前來,一是看在玄機門門主朱東慈的麵子上,二是朱丹顏的才學不比在場任何一位男子差。
再者而言,韓大學士等人即便是喝醉了酒,
也沒什麼失態的舉止。
要說唯一失態的舉止,無非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偶爾傳來暢快不已的大笑,少了平日在外人麵前端著的嚴肅架子。
朱丹顏滿眼擔憂地喚來下人,讓下人準備了一碗醒酒湯端來,倒滿一杯遞給恍若已經睡過去的雲修:“三師兄,你醒過來,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可好?”
坐在對麵的薑別客見狀,嫉妒得眼眶發紅,他起身走來:“小師妹,三師弟就是喝醉了而已,你不用擔心。”
“…”
朱丹顏不理會他,一顆心放在雲修身上。
從雲修離開玄機門,孤身在京城住下,中途長達一年,她都沒能夠去看一看雲修。如今好不容易在韓大學士的生辰宴上見到一麵,她自然滿心想要留在雲修身邊。
“…”
薑別客的麵容蒙上陰鷙。
龐焅喝得有些多,若他理智尚在,看到朱丹顏與薑別客這番模樣,必然會上前來做個和事
老,將此事解決。他支著頭,眼底晃出好些個身影,弄得他視線模糊,神誌不清。
韓恕看出氣氛不對勁,趕緊過來:“我看雲公子喝得太多,一時半刻是不會醒來的,朱姑娘,你彆太擔心了,在下這就讓人攙扶雲公子回房安置。”
朱丹顏按捺住心底不舍:“有勞韓公子費心了。”
這時,許如崇突然坐起身,麵頰還帶有緋紅之色走來,他先是將躺在沈清平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顧妄一把提起來,隨後,又將雲修拉起來,交給韓恕扶住:“走吧,我們分彆送他兩回房。”
沈清平腿上的重量消失,感激地對許如崇一笑。
許如崇心神微動。
等韓恕跟許如崇帶著雲修顧妄走遠,朱丹顏戀戀不舍地望著雲修踉蹌的背影,目光失落。
她本以為能夠借此機會與三師兄說會兒話,沒曾想他竟喝醉了。
薑別客看出她眼底的遺憾,高興地翹起嘴角
:“小師妹,你我分彆一年之久,中途也未曾見過一麵,如今在此相見,你可有話同我要說?”
朱丹顏悶聲不吭地走了:“…”
沈清平:“…”
作為將來都會領盒飯的人,她有點同情吃了閉門羹的薑別客。
天色已晚,韓恕安排好雲修跟顧妄回來,又喚來下人將韓大學士等人攙扶回房。
沈清平如釋重負地站起身,她長籲一口氣,心情歡快地抖抖衣袖,心想這無聊透頂的生辰宴,總算是結束了。
就在她準備照原路返回,幻想舒舒服服地沐完浴,再睡覺解乏時,她的手腕,被人從後麵拉住。